分卷阅读159
锦月跟赫连鸣谦,赶紧拍了拍自己旁边的小竹凳,热络的招呼着锦月,赫连鸣谦扯着锦月走过去,坐在了梅清拍过的竹凳上,而安置锦月坐在了自己旁边,生生的隔开了梅清跟锦月。“哼~,小气鬼。”梅清撇了撇嘴,搬着自己的小凳子,移开到岳凌寒那一边,刚好跟锦月坐成了对面,用手捧着头,手臂关节处撑在了竹桌上,笑嘻嘻的盯着锦月,满面的思春,让人不屑直视。“好清香别致的气息。”岳凌寒伸手从坛子里抓出一个冰块来,冰块里冻着一片嫩绿的茶叶,那股清香便是那冰块散发出来的。“那是自然,寒花费里好大的功夫才将这茶叶保存好的,待会你就可以知道,可好喝了呢?”梅清卖力的给锦月献宝,而岳凌寒依旧时沉着脸,一块一块的将茶叶取出来,放在桌上的碟子里后,在他旁边煮着一壶开水,岳凌寒捡起一个冰块,放在掌心中捏碎后,那股清香更是浓烈了,随后她将那片茶叶放在了烧开的茶壶中。“月月,你会下棋吗?”岳凌寒煮茶的方式很特别,即使博览群书,也不曾看过这样的方式,锦月看的兴致正浓,突然听梅清冷不防的问了她一句,眼帘微微抬了抬后,轻声答了一句。“以前闲暇时,经常下着打发时间,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梅清突然兴奋的站了起来,回身跑进了后方的阁楼中,不多时抱出棋盘跟棋子,在旁边的一个小几上摆放好。“寒煮那茶极废时间,没大半个时辰是喝不到的,等着也是无聊,不如月月你陪我下盘棋吧?”锦月诧异的看了岳凌寒一眼,他此时正调着炉子里烧的火,锦月从未听说过,泡个茶需要大半个时辰,但她没有多问,便移到了梅清摆棋子的小几上,赫连鸣谦也跟了过去。“月月,你下棋厉不厉害?”锦月清淡一笑,她跟很多人都下过棋,目前到是还没有谁赢过她,到是在晋州时,赫连鸣谦跟她下平过一次,第二次还没下完,便离开了晋州。“还好。”梅清一手拿一盒棋子,左右看着纠结了一下,或许因为锦月谦虚的说了声还好,他便觉得锦月棋艺不佳,最后将黑子推给锦月,将白子放在自己面前。“我跟寒下了这么多年棋,从没赢过他,气的很,你放心我会让这你的,绝不会让你输的太难看。”专心煮茶的岳凌寒听到梅清带气的话,突然抽空往这边喵了一眼,冷冷笑了一声。“你的琴棋书画都是我教的,还妄想着赢过我。不过我提醒你,你最好还是持黑子的好,这位慕小姐的棋,怕是我都难赢过她,一会输的太难看,别耍脾气乱砸东西。”锦月只是垂眸笑了笑,并没有答岳凌寒的话,倒是是梅清纠结的看着面前的棋,觉得换过来,不太好意思,但他已经输了好多年了,真的太想赢一场,哪怕是赢一点点。“月喜欢白色,能不能跟你换一下?”锦月一出声,正在拧巴的梅清,立马嬉笑的将手中的白棋递给她,把放到锦月面前的黑子拿了回来,完全没发现自己打的小算盘呗锦月看出来。“那我落子了。”梅清眉开眼笑的,将手中的黑子落在了右下角,锦月随手夹了一枚白子在指尖,不带犹豫,不带思索的,放在了天元的位置,梅清不可思议的抬眸瞪着锦月。“哪有人一落子就占天元的,月月你不会下棋吧?”陪在锦月身边的赫连鸣谦,向那棋盘上看了一眼,想到第一次跟锦月下棋时,她也是先落子在天元的位置,当时自己也问过跟梅清一样的问题,当时锦月回答的是。“一个习惯而已,该你落子了。”对就是这样轻飘飘没有重量的一句话后,她便开始子子落得奇妙无穷,他这些年跟不少人下过棋,但从没有人像锦月这般,让他用尽心智,也丝毫占不了上风。锦月的棋看似下的毫无章法可寻,总让人觉得她完全不懂棋局。就跟她人一样,表面上人畜无害,似乎没有一点杀伤力,但下到最后,若仔细去琢磨,便觉得步步都暗藏玄机,仿佛别人落在第一个字,棋局走向便被她看的通透,你走的每一步,都是在跳入她织就的大网里。“呀~,你这一步棋下的真是妙。”赫连鸣谦的思绪在梅清的讶异赞叹中回过神来,棋盘上已经落下黑白相隔,纵横交错的数十枚棋子,或许是锦月有意的相让,如今也就占了半个棋目的上风。“花花架子而已,你若现在下到它左三的位置,这局便破了。”梅清忙在棋盘上扫视了一下锦月所提的位置,观望了整个棋盘棋子走向,兴奋的将手中的子落在了那个位置。“还真是,我要提走你这条长龙了的尾巴了,你要输了。”锦月轻笑的摇了摇头,将一字落在梅清没想到的一个地方,将刚刚被梅清堵死的地方,用一子掰了回来,梅清继续瞅着棋盘开始凝眉纠结,下一步开始怎么走。与其说锦月在跟梅清下棋,她一来一去的提点着梅清,反倒成了锦月是自己跟自己下棋,赫连鸣谦跟岳凌寒早就看出来端倪,却笑而不语,随他们两个胡闹。倒是梅清心思简单到,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完全被锦月偶尔一句提点,控制的死死的。这一盘棋下到半个多时辰后,以梅清胜出半个棋目结束,梅清兴奋的差点跳到房梁上去,这时岳凌寒的茶也完工了,锦月注意到,岳凌寒这泡茶的工序,足足走了七十二道,真是磨人的很,亏他一点也不嫌烦。“来,喝茶吧。”岳凌寒虽然面上还是严肃着,但语调之中已经足够的温和了,想来是锦月那棋让的,不但让梅清高兴了,也无意间讨好了岳凌寒。“月月,快尝尝,肯定与你平常喝的不同。”赢了棋的梅清,面上依旧挂着压制不住的得意,只是看到锦月的时候,有些许歉疚,似乎是怕锦月输了棋,会不高兴,讨好似的招呼锦月去喝茶。锦月用有些复杂的目光打量了一下梅清,梅清或许是她见过心思最透明的人了,怕是他如今的心智,连幕珏都能耍耍他,而岳凌寒是颇有些城府的人,他何故将这个少年宠成这幅不谙世事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