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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垂青,是宁初的福气。今日之事,终归是宁初的错,是宁初身份卑贱,无法承您二人的福泽。还请皇帝陛下收回成命,让宁初在睿郡王府做一个安安分分的侍童。”说罢,深深一跪,额头磕在地面上,一声盖过一声的叩头声听得皇后肝肠寸断。她蹲下身子赶紧制止宁初,等她看见宁初额头的血迹时,心痛如刀割,再也忍受不得,猛然将自己的孩子搂入怀中,她不住地呼唤道:“初儿,初儿啊……”皇帝见此,闭上眼睛。终归是他对不起宁初,如果不是他心虚,若果不是他保护不周,他的孩子怎么会过得这么凄惨,是他对不起宁初……睁开双眼,高高在上的帝王冷眼注视着童懿。而此时的童懿在那森冷如骨的注视下终于醒悟过来,只是还来不及他细想,就听见帝王高声道:“皇子童懿品行不端,有违祖训,为助其修养身性,铭记祖宗遗训和皇子身份,即日起入住皇陵,侍奉先祖,为期一年。其母珍妃,育子无能,教子无方,有违贤德之名,今日起降其为嫔。”童懿这次是真的傻眼了,他愣愣地看着皇帝:“父皇……”他是真不相信,为了一个娼妓,他的父亲竟然要派他去守皇陵,而且还削了她母亲的妃位。不再理会童懿,皇帝走到宁初跟前,说道:“君无戏言,朕说出去的话不会有收回来的道理,今日之事我已替你做主,日后宫内再有人欺辱你,你只管和朕说。”宁初点点头,抬头与帝王对视:“皇上,宁初想回去。”皇帝叹口气准了,他吩咐身旁的太监总管:“带宁初下去收拾衣衫,然后命人送他回去。”太监总管应了一声,带着宁初离开了。皇后恋恋不舍地看着自己的孩子就这样离开,想到他今日所受的屈辱,便想到在她看不见他的那些岁月,他的孩子遭受了多少不平的事情。如此想着,心中悲愤难以抑制,虚弱的身体承载不住无边的伤感,她眼前一黑,竟晕了过去。宁初换好干净的衣衫,朝着宫门走去。身后是皇帝派给他的护卫,此时列成两队紧跟着他。宫外,睿郡王府地马车已经在等他了。他一步一步地朝那走去,眼神平静,神色无异。等他登上马车,看到车内的人,笑了笑:“皇叔。”睿郡王爷见他额角,唇角满是伤痕,愣了愣,皱着眉头,将他拉到身边,盯着那些伤口,怒道:“你这是怎么回事!以你的才智,断然不可能让童懿伤你至此!”宁初碰了碰自己的伤口,笑道:“但这样效果最好。”睿郡王爷不赞成道:“你太乱来了。如果我知道你会这样作践自己,我……”宁初摇摇头,没让他说下去:“皇叔,我累了。”叹口气,睿郡王爷点点头,摸了摸宁初的头,眼中的关切真情实意。他虽然憎恨帝后二人,但他不是是非不明的人,童旭和宁初的父母纵然千万不好,他们二人却最是无辜。童旭自不必说。宁初本应是天潢贵胄,只可惜,摊上那么一对父母,好好的天之骄子成为烟花红尘之人。若不是遇到阮音,若不是遇到傅衍恒,以宁初的容貌,这一生怕都要沉沦红尘,再无光明。回到睿郡王府,宁初回到自己的屋内,看着镜子里令人妒忌的容颜,不断地用手擦拭着自己的唇。果然,不是七狱,就是不行。那个男人的亲吻,让他好恶心。恶心……真的好恶心。宁初盯着镜中的自己,用力地想擦去那让他觉得污秽难忍的痕迹。直到嘴唇被撕裂,宁初还是没有停止,他漠然地看着自己被血染红的唇瓣,不停地擦拭着。躲于暗处的七狱,终于再也忍不住。他现身走到宁初的身边,握住自残之人的手腕,摇头:“不要伤害自己。”宁初看着他,道:“好脏。那人碰我,我觉得自己好脏。我不喜欢……”说完甩开七狱的手,毫无停止自虐的意思。七狱握住他的双手,摇头:“不脏。你,不脏。”宁初看着他,睫毛微颤:“你觉得不脏吗?”七狱重重地点头。宁初:“那你吻我。”七狱愣了愣。宁初见他不肯,甩开他,自嘲一笑。七狱见不得他这样的笑容,猛然握住他的手腕。宁初神色不动地看着他,似乎在等着什么。但最终,七狱还是松开了宁初,默默地退后几步。虽是几步,但宁初仿佛看见了一道如天堑般的沟壑横跨在他们二人之间。无力地闭上双眼,宁初道:“我累了。”再睁开双眼时,房中已不见七狱的身影,苦涩的笑容浮上脸庞。“你为什么,就是不肯要我……”作者有话要说:感觉宁初坏掉了……第75章第七十五章凤鸾殿内,皇后缓缓睁开双眼,看着眼前龙袍加身的男人,愤然地握住他的衣襟,凄楚道:“为什么你要送走我的孩子!为什么你要送走我的孩子!你送走了他,却没有保护好他,让他沦落到风尘之地,如果不是你,我的初儿怎么会这么惨,被童懿欺辱至此!童铭,我恨你!我恨你!”猛然抱住自己皇后,皇帝安抚着她:“是我错了,来仪,是我错了。”皇后趴在他怀里,一想到宁初跪在地上无助的朝自己磕头,她心中的恨意就难以平息。一口咬住皇帝的肩膀,不住地拍打这个毁了她一生的男人。“我恨你!都是你!我恨你!你把初儿还给我!你把初儿还给我!他是父皇送给我的孩子!你把他还给我!”死死地抱住皇后,皇帝安抚道:“我会给你和初儿一个交代。我会的,来仪,太医说你身体不好,不能动怒。一切交给我,你不要生气。”安抚着皇后,见她终于平息怒气安然地睡在自己怀中,皇帝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脸。皇后说的不错,是他的错,他作孽太多,所以上天给了他足够的报应。放下心爱的女子,皇帝替她盖好被褥,低声道:“我会让初儿回来的。他不只是你的孩子,也是我的。从前是我错了,以后我会补偿你们二人。”等皇帝离开后,床榻上的人缓缓睁开双眸,她起身唤来贴身嬷嬷。“之前珍妃不是派人散播过一个谣言吗?说我品行不端,与人私通诞下一名婴孩,因为心虚便将他送出皇宫?”余嬷嬷:“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停了。”冷笑一声,皇后捏紧拳头,眼神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