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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赶紧去给王妃换一间屋子。”“奴婢这就去。”兰桂姑姑退出去以后,太后慈祥地看着叶世歆,“歆儿,是哀家疏忽了,没交代好兰桂,让你受委屈了。”叶世歆微微一笑,明眸皓齿,“皇祖母言重了,歆儿无碍。”太后笑着说:“你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孩子,受了委屈也不吭声。倒是森儿,一大早就来替你抱不平了。”“我自己的媳妇儿我不得宠着啊!”晋王殿下揽了揽叶世歆的肩膀。“知道你宠你媳妇儿,为了媳妇儿大晚上还夜闯我慈宁宫。”林木森:“……”“要我说啊皇祖母,您宫里这些侍卫也太弱了,满宫的侍卫,竟没人察觉我进了宫里。”“你好意思拿自己带兵打战的本事跟哀家宫中的侍卫比?”太后冷冷一笑。晋王殿下作揖,郑重其事地说:“皇祖母恕罪,是孙儿做事欠考量。”“罢了。”太后挥挥衣袖,“你不来哀家也该去找你了。”“请皇祖母吩咐。”“昨日慈宁宫之事你想必也听歆儿说了,你有何想法?”“引蛇出洞。”“和哀家的想法一样。”太后赫然轻笑,“如此看来你心里已经知道是谁了?”“这是自然,这两日谁往含元殿跑得最勤快,那谁就是那条毒蛇。”谁最想让陛下知道慈宁宫一事,最想借题发挥,那谁就是那幕后之人。“你就不怕对方见到陛下?”“这点皇祖母大可放心,他见不到陛下的。”这两日徐贵妃的人一直守在含元殿这点尽在林木森的掌控之中。太后抿嘴一笑,“那咱们便静观其变,等着看戏。”男人高深莫测地笑了笑,“您且瞧好了,肯定是好戏。”祖孙三个难得聚在一起用早膳。气氛倒也十分活络愉悦。太后一边喝粥,一边远远看着叶世歆,“歆儿你昨夜睡得可好?”叶世歆眉眼垂,“多谢皇祖母关心,除了有些认床,旁的都好。”“她胆子小,若不是我陪着,住那样偏僻的屋子早就哭鼻子了。”太后装作不知情的样子,看着林木森,“兰桂究竟给歆儿安排了哪个院子住?”“东院,双宜姑姑未出阁之时住的那个院子。”“糊涂的兰桂,这年纪大了差事倒是越办越不利索了。”太后神色凛冽,言语冷凝,啪的一声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叶世歆乖巧地说:“横竖就是一个住的地方,住哪儿都一样,歆儿没那么多讲究。”林木森伸手替叶世歆夹菜,顺势接话:“双宜姑姑是自己人,住一晚无妨的。”“什么是自己人?她顾鸢乃逆犯家眷!”见太后动怒,林木森忙说:“皇祖母息怒,是孙儿说错话了。”叶世歆静默不语。她用力捏住筷子,细细的两根东西,几乎要被她给捏断了。席间的气氛不复活络,有些沉重压抑。林木森见太后在揉捏自己的太阳xue,神色痛苦,“皇祖母您怎么了,是不是头痛症又犯了?”太后摆摆手,“哀家无碍,近来少眠多梦,时常梦见故人,许是没休息好。”叶世歆放下筷子,神色担忧,“您可有找太太医瞧瞧?”太后长叹一口气,“心病,太医瞧不好的。”她不紧不慢道:“既是故人,能入梦,何尝不是一种团聚呢?”“歆儿这话孙儿很认同,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皇祖母早该放下了。”太后紧紧看着叶世歆,神色哀伤,近乎呓语,“若是那个孩子还在,也该同你这般大了。”叶世歆下意识拽紧自己手上的玉镯,咬了咬下唇,面色微变。晋王殿下无意间瞥到她这个动作,眸色当即深了深。***同一时间,皇帝在含元殿见钦天监,徐贵妃陪同。现任钦天监监正乃苏明朗,嘉宁郡主的堂兄。皇帝近来几日都忧心匆匆,陇西大旱,连着三个月滴雨未下。没有雨水,当地庄稼颗粒未收,闹起了饥荒,饿殍满地。“苏明朗,你同朕说实话,陇西何时会有雨?”皇帝指着下头的苏明朗。苏大人跪在大殿之上,抬袖擦了擦额头之上的细汗,小心翼翼地回答:“据天象显示,未来半月陇西依旧无雨。”“半月无雨!”皇帝气得直接抄了岸上的茶杯茶壶摔在地上,“半月无雨,整个陇西就完了!”苏明朗整了整头上的官帽,轻声道:“近来天象异常,紫薇星北移,此乃大凶之象。”“朕不要听这个!先是南方洪涝,江北瘟疫,再到森儿中毒,如今这陇西大旱,你每次都是拿这套说辞搪塞朕。”皇帝直指苏明朗,“朕就问你,你有没有法子让陇西下雨?”苏明朗冷汗直冒,小心翼翼建议:“陛下贵为天子,九五之尊,您何不设祭坛亲自祈雨?微臣想老天感念您对百姓的体恤之心,自会降雨的。”“祈雨朕自会祈的,你给朕滚!”皇帝招来贴身伺候的赵公公,“去把李元祺给朕宣进宫。”苏大人顶着自己摇摇欲坠的官帽狼狈地出了含元殿。徐贵妃忙给皇帝送上热茶,“陛下消消气,保重龙体。”皇帝饮一口热茶,没好气地说:“这一个个的到了关键时刻屁都不敢放一个,每个月的俸禄倒是没少领。”徐贵妃好言相劝,“这钦天监只负责观测天象,又不负责下雨,陛下为难那苏明朗也无济于事。当务之急是如何治理陇西大旱,稳定民心。”“爱妃所言极是,朕这就招李元祺进宫商议如何应对这陇西大旱。”两人说话间宫人进来通传,“启禀陛下,太子殿下在殿外求见。”“他来做什么?”皇帝浓眉一拧,语气格外不耐烦,“朕这会儿忙得焦头烂额,没工夫搭理他,让他回去吧!”作者有话要说: 晋王殿下的厚脸皮也是没谁了!哈哈哈☆、(057)利用(057)利用苏大人心有余悸地出了含元殿。刚刚若是殿下的怒气再多上几分,他头上这顶乌纱帽恐怕就保不住了。拾阶而下,钦天监的主簿正在台下等着他。见他走下来,主簿忙迎了过去,“苏大人如何?陛下发火了?”苏明朗:“陛下发火是自然的,陇西三个月未下雨,灾情愈演愈烈,民心不稳,陛下一向重视民生社稷,能不忧心焦急么!”主簿:“可这也赖不到大人您啊!咱们钦天监只负责观测天象,记录在册,又不负责下雨。下雨那可是龙王的事情,跟咱们不搭嘎呀!”苏明朗:“话是这么说,可陛下又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