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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送给县主了。”宣惠听到李静媛,就忍不住要翻白眼,冷笑了一声,没再言语。和靖拉了宣惠的手,笑道:“meimei别不高兴,这都多久的事情了。下午二姐去你殿里找你玩,可好?”端敏笑道:“近日可是有奇事了,某些人原是凤阳阁的常客,如今又跑到承乾宫去蹭吃喝啦?”和靖脸色微红,辩道:“我这不是看三meimei情绪不好嘛。jiejie要不要一起来?”端敏道:“我今日去不了,太后说要新做两条额帕,中秋夜里赏月的时候好戴。我向桂月姑姑讨了这个差事,正画花样子呢。”正说着话,三人已过了景运门,便互相分手告辞。下晌宣惠午睡起来,正在练字,和靖就到了。因她要去给贤妃请安,两人便一同去了正殿。贤妃见两人进来,便放下手中的活计,叫两人坐,又吩咐了小宫女奉茶。她把一盘瓜果推到两人面前,说:“这些果子是今儿早上旌云使人拿篮子装了吊在井里的。你们年纪小,身子弱,吃不得冰湃的,吃这个正好。”和靖道了谢,用银叉扎起一块西瓜,小口地吃着。她看见贤妃刚刚在做的活计,眼睛一亮,问道:“您怎么亲手做荷包呢?看这颜色也不像给meimei做的。”贤妃笑道:“过两天就要秋闱了,我娘家侄儿要去应考。考篮考帘什么的,自有他母亲准备。我就亲手给他缝个荷包,讨个吉利给他。你们姐妹里,就数你的针线最好,你帮我看看怎么样?”和靖拿了帕子擦过手,方才拿起那个荷包。沉绿色的料子上绣着一幅“一路连科”的图案,粉色的莲花,白色鹭鸶,旁边还有一簇葱绿色的芦苇,活灵活现,煞是好看。她笑道:“我竟不知贤妃娘娘的针线这样好呢!您以后可要多指点指点我才是!这师父我可是要拜的。”贤妃笑得合不拢嘴:“你这孩子,几日没见,嘴就这般巧了。不是我夸耀,当年我在闺中,几个手帕交里就数我的女红最好。只可惜这个小孽障竟是瞧不起这样的手艺呢!”宣惠笑道:“我好端端的吃着果子,您没事编派我做什么。回头我也来个一鸣惊人,那时候你们才知道我呢!”贤妃伸手点了一下宣惠的额头,笑道:“你想夸耀你的针线手艺,可是找错人了。我跟你jiejie可都是知根知底!和靖,你帮我看看这锁边选个什么颜色好?”和靖仔细看了看荷包,说道:“您这个花样子颜色鲜亮,这料子本身又是沉绿色。要我说,竟不如选了翠绿色的线来锁边,一来它与荷包颜色相仿,不会喧宾夺主。二来这颜色比沉绿色浅一点,锁边的花纹隐约可见,倒是更显得用心。”贤妃点点头道:“你说的甚是。”一面就吩咐了旌云拿线过来。和靖小心翼翼地问贤妃:“怪道许多日子没在崇文馆看见薛公子,原来是用功准备秋闱。可是正在家请了先生来指点?”贤妃笑道:“正是。崇文馆都是皇亲勋贵,没人参加科举,学士们自然也不讲这些。元翰得了圣上恩封的监生,就想下场试试。这孩子跟他爷爷、他父亲一样,心气儿大。从六月头里,等闲我父亲便不让他出门了。我倒是怕把孩子给闷坏了,偏偏我父亲和元翰都最是不听人劝。”和靖听了,心中有些失望。她深吸了口气,故作镇定地说道:“娘娘您绣了这么久,这边儿我来帮您锁吧。我手上功夫极快,一会儿就能做完。”宣惠诧异地看了和靖一眼,心中顿时明白了她为什么这些日子总往承乾宫跑,原来等的就是这一日。贤妃蹙了蹙眉,道:“这却有些不合适,你是公主,怎么能给外男做物件呢?若传扬出去,可是对你名声有碍。”转头吩咐了宫女把桌上的吃食端到宣惠的殿中,并说道:“姝儿,你过生辰时不是从安王那里得了件宝贝?你们姐儿俩去玩,不用陪着我,拘束了你们。”和靖讪讪然地和宣惠行礼告退,到了偏殿。宣惠叫人把那套山居弈趣景搬了出来,把那些小棋子都归位,笑着问和靖:“jiejie可想与我用这小小的棋盘手谈一局?”和靖面色有些不好,她苦着脸问宣惠:“我是不是哪里说的不好,惹贤妃娘娘生气了?”宣惠在心里叹了口气,说道:“jiejie别多心,母妃做针线不爱有人在旁边聊天,说怕绣错,所以才叫咱们出来。”和靖怯怯地道:“我那句话说的有些没规矩了……可我也只是顺嘴说了,想帮娘娘做做,并没多想别的……”宣惠心道,真的没想别的么?觉得自己这位jiejie有些把明眼人都当盲人看的意思,不由说道:“论理,哪朝哪代的公主也没有说给外男做东西的,jiejie这话说的确是不妥。再加上之前有文瑾县主因为表哥闹出来的事情,母妃不免会往别处想。jiejie以后该更慎重些才是。”------------第四十二章秋闱和靖惊讶地看着宣惠,她不知道自己的惊讶是因为小meimei能说出来这样一番话,还是因为宣惠话里隐隐透出来的意思。她迟疑地问道:“meimei……可是听说了什么?”宣惠反问道:“jiejie以为我听到了什么?”和靖愣住,半晌才不悦地说:“meimei可是疑心jiejie对薛公子有……有什么念头?这你可就猜错了。原本半年前meimei与文瑾县主闹出来的事情就众人皆知,jiejie我又怎么会去趟这趟浑水呢?”她脸上的表情绷得紧紧的,多了几分戾气,一改往日温和从容的模样。宣惠皱了皱眉,第一次觉得这位二姐并不想平时看上去的那样敦厚和睦。她想了想,笑道:“瞧咱们姐儿俩,你误会了我,我也误会了你!我亲手给jiejie沏杯茶赔罪,如何?”和靖紧绷的面容松弛了下来,便笑着应了声好。*大周的秋试多在八月初开始,一试三场,每场三天。等薛元翰八月初十从考场出来时,他已是蓬头垢面、两腿发虚,带着眼下的乌青。昌邑伯坐在马车内,撩着帘子找。待看到时,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自家本是勋贵,有儿子为国捐躯,女儿后宫为妃,薛元翰的爵位是稳稳地能承袭。可是儿子就是个血淋淋的例子,武职不必文官尊贵,又有战死沙场的风险,更有战败夺爵的可能。既有如此聪敏的孙子,他总要试一试,给家里改换一下门庭。家仆把薛元翰扶进马车,他给昌邑伯行过礼,就一头栽倒在软和的靠垫上,似是要睡去。昌邑伯严肃地说道:“才第一次下场,就成了这个样子。来年春闱我看你是挨不住的!还不给我好好坐起来!”薛元翰低低应了声“是”,爬起来端正地坐好。昌邑伯这才满意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