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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惕道:“萧四无呢?”万奔还未答,人已挥了碗碎地,怒道:“他人呢?他也不要我了是不是?”一定是这样,江熙来都可以抛弃他,何况别人?万奔未想这人一醒就如此激动,忙道:“四公子方才出去了,很快回来!”尤离冷笑,根本不听人解释,“你敢骗我?我的刀呢——”万奔道:“堂主莫急,锋利之物都被收起来了,四公子很快回来,自然归还您武器。”他试探着靠近安抚,“堂主,属下没骗你——”然幽绿的蜃气陡然带起,击退其数步,人已落地,手中紧握起一块青瓷碎片,锋利的断口立刻引出血色。万奔很无奈,萧四无一定会发火了。萧四无却未发火,径直过去低语道:“放下。”尤离竟很听话地松了手,然看到手心血迹,立刻嘶哑惊呼:“血……血——”萧四无按着人坐下道:“把碎片收拾了,去拿点吃的。”万奔未受责骂,喜不自胜,忙应言动手,迫不及待地退出去。尤离看着一手的血发怔,“不是我!我没杀张君宇和邓连儿!不是我干的……我没杀你同门——”萧四无方听明白他又陷入哪段记忆里,“人不是你杀的,江熙来早已知道了。”尤离看着他呆了半响,扑过去道:“四公子——你帮我作证!你去告诉他,你我什么也没有,行不行?”萧四无道:“清者自清,他既然要怀疑就让他怀疑好了。”尤离赞同地点头,“对,四公子说的对,他不信我,他不要我了——”萧四无道:“抛弃你的人都该付出代价——是不是?”尤离道:“是……”萧四无打开药箱然后清理血迹,“为什么又弄出血?”尤离道:“他骗我——萧四无不见了,他骗我他很快就回来,骗我的人都该死——”萧四无忍不住笑,“那我是谁?”尤离道:“四公子。”萧四无道:“那么他没有骗你,你还打人?”尤离恍然道:“是,我冤枉他了,我给他道歉——”萧四无道:“不需要,知道错就行了。”尤离闭着眼睛沉默了半响,“这是哪儿……”万奔已回来了,刚要回答,萧四无已抬手制止,“你猜猜——”尤离道:“燕云?”萧四无笑了,举起刚刚摘下的一枝,香气清怡直达心头,尤离疑惑,“牡丹吗?”微一睁眼,看到白色花瓣在眼前,萧四无道:“这是梨花白,如何?或者你喜欢魏紫还是娇红——”花枝拿在手里柔韧细长,白胜梨花,更是缱绻之姿,尤离道:“洛阳?”萧四无道:“正是。”尤离直视他,“看来四公子身体已经好了。”萧四无道:“尚可,良堂主关心自己便是。”尤离自行把脉,“先生救我的吗?”萧四无道:“还有万雪窟的孙药师和琴魔大人,不然良堂主也受不了路途颠簸,只能躺在你讨厌的秦川了。”尤离皱眉,“我讨厌秦川?”忽忆起确实是自己亲口说的,惆怅道:“确实很讨厌。”万奔已端了托盘,清粥小菜,药汤在碗里荡漾,尤离方厌恶侧头便被拉起来,三分命令七分哄诱——“必须吃药。”万奔道:“良堂主,不想吃饭就吃点点心?牡丹卷和玫瑰酥,配一碗碧玉粥如何?或者喝了药再吃,刚好解苦。”尤离好像很费劲地听完人言,睁着眼睛像在极力理解听到的话,“这几句话好好听……”牡丹卷和玫瑰酥已经在眼前,碧玉粥清绿幽香,有荷叶的味道,放在他手里还是烫的,掌心都有跳动的感觉。琥珀为眸,泛了光,盯着二人看罢,抬手将瓷碗摔在床下,碎裂一地。万奔早有他喜怒无常的准备,然则情绪起伏如此急促还是出乎意料。“先对我好,再扔了我!你们都是如此!你又把我带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我绝不再上当!”萧四无耐心听完,淡淡道:“收拾一下,再去拿一碗。”万奔巴不得快走,他实在不知如何应对,很快收拾了地上狼藉退了出去,院中树影花姿交叠,深幽清冷。萧四无静静盯着人看,直到尤离恐惧在眼,惶然道:“四……四公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别跟我计较……”萧四无只道:“有没有哪儿疼?”尤离捂在胸口,又一掌抵额,“都疼。”萧四无道:“想一直疼下去?”尤离道:“不知道……疼习惯了……我不知道。”萧四无道:“秦川之时你吃了多少颗殇言?”尤离极力回想,“一瓶下去,怎么也十几二十颗……我知道错了——当时就是想全都吃下去……不是故意的!”萧四无道:“知错就要改,是也不是?”尤离点头,如梦初醒,“我……我立刻吃药,你别生气……”萧四无道:“没有人生气,你在怕什么?”尤离道:“没有……”话音未落又立刻悔改,“不是,我怕……我这么多事,你会——”小心翼翼地看着萧四无神色,低声问:“你今天要把我扔了吗?”痴儿一般的语气和模样,让人心头悲哀,萧四无伸手端药,“你听话,就没人要把你扔了。喝药——”尤离一把抢过去一饮而尽,转而搁在床头,喘了口气方要说话,一颗蜜饯就递到眼前,酸酸甜甜,药苦已全然不见。神智好像清醒一些,声音也正常很多,“四公子,我睡了多久?”萧四无笑道:“先生的药果然有用。你睡了五六天了。”尤离道:“这是萧家吗?”萧四无点头,“嗯,洛阳萧家。怎么样,还疼得厉害么?”尤离道:“我不知道——”萧四无道:“明天立刻把同心蛊解了,听明白了?”尤离点头,“是。”万奔重拿了一碗粥后退下,这一回尤离静静地动勺,就听萧四无问:“燕南飞葬在哪儿了?”尤离一个恍惚,很快答道:“火化成灰了,先生恐怕会失望。”萧四无道:“原是这样——”尤离道:“傅红雪身上就带着一小包骨灰,贴身珍藏,千真万确。”萧四无道:“也是个情种,不过在你面前就算班门弄斧了,是不是?”尤离手腕一抖,“我冷。”萧四无道:“这药喝了就这样,不过清神又镇痛,万事难两全。”说罢拉着被子裹着人,“怎么样,还冷的话——难道要我抱着?”尤离僵硬地低头思考,萧四无已当他默认,“明日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