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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挑,面色不禁又冷了几分,小丐帮顿时不自主打了个寒噤,抖得更厉害了。“……没事,你先回去吧。”裴少卿轻柔地拍了拍小丐帮的背,小丐帮顿时如赦大令般,但是又惧怕洛千,便故意从洛千一旁绕了过去,待裴少卿发现不对要阻止已经来不及!唐嫣如的透骨钉已经抵上了小丐帮的腰。“呵……洛千来了,我便以为没有机会了,谁知还给我送上门个蠢货……”小丐帮哪里知道这个小姑娘狠成这样,看着那枝乌黑乌黑的透骨钉,两眼一翻,差点吓昏过去。裴少卿皱着眉劝道:“……唐姑娘,我知道你的意思,门在那里,请便,可人却要给我留下来。”唐嫣如却不屑地嗤笑了声道:“谁不知道,苏培轻老jian巨猾,你以为我会信你的话?”裴少卿道:“……那你想怎么样?”唐嫣如嫣然笑道:“我听闻洛道长一诺千金,从不反悔,如今我只要洛道长一句话,说不杀我,我便留下他。”洛千的脾气裴少卿是知道,典型的软硬不吃,若别人威胁他,最后只会落得个愿玉石俱焚的结果。正当裴少卿想破头想用什么婉转的方法劝服唐嫣如的时候,却见洛千把不知道哪里捡来的青钢剑往地上一扔,道:“你走,我不拦。”唐嫣如狐疑地看了裴少卿一眼,又看了洛千一眼,洛千索性闭起了眼,不愿再理,把小丐帮往裴少卿那里一推,纵身一跃便飞出了门庭,却不知她竟然在空中,反身一扭,手中那枝透骨钉如离弦利箭一般射出,直指抱着陆横舟的唐无亦的背心。待裴少卿与洛千意识到不对时,却已来不及!夺命暗器离唐无亦背心不过两尺!唐无亦下意识地转头去看,却见一道白影猛地窜出,出现在了他眼前,替他挡下了那枝剧毒的透骨钉。“喵呜……”等裴少卿意识到是那只一直跟着陆横舟身边的白猫时,奇奇已经被暗器地大力甩到了墙角,透骨钉没入腹部,流出的乌黑的血液染满了白色的皮毛。“奇奇!!!”唐无亦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这只对他一向抱有敌意的猫,竟会在命悬一线的生死关头,用自己的命救了他一命。“呜……”待裴少卿赶到它面前时,那只名为奇奇的白猫,身体抽搐了一下,咽下了最后一口气。于此同时,洛千早已闪出门口,正当要拔剑出手之时,才发现,断了一臂唐嫣如已血淋淋地扑倒到在地上,背上插着一枝碧莹莹的弩箭,一个唐门弟子立在她的尸体旁,愣神。唐二赶到农家的时候,恰看到唐嫣如从门庭反手向其中射了一枚透骨钉,而他身体动作先于思想,还没反应过来时,一发夺魄箭已经射出,凌空的唐嫣如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夺魄巨大的力道轰出了几尺,瘦小身子被炸得一片血rou模糊。野心勃勃,狡猾之极的唐嫣如至死都没有想到,最后自己竟然死在了自己最看不起的唐二的手上。黑云压城,暴雨阻道。当李岚天与叶笙歌赶到楚州时,已比预期的日子整整又向后推迟了三天。唯一令人宽慰的是,除了奇奇之外,命至少都保了下来,而那只可怜的白猫,毒性渗入骨血,无法入土葬,只能以火焚化,骨灰放在陆横舟的床头。从昏迷中骤然清醒过来的陆横舟看着那个白色的小罐子,没有说话,只是艰难地伸手搂了一搂那个冰冷的瓷罐,动作轻柔地仿佛那只高傲的猫仍在怀中一般。库伊扎虽然留了不少的血,但所幸头部并没有受到特别厉害的冲击,只是一些皮外伤,但仅仅这样便足以令唐二心疼自责许久。当裴少卿问到唐二如何从唐笑天那边逃脱之时,唐二沉默了许久才答道:“其实唐笑天并没有为难我,也没有拦着我,所以我意识到不对便已经朝这边赶了。”从大院赶过来不过半个时辰的事情,只是这半个时辰内发生的事,怕是成了众人这一辈子都难以忘记的梦魇。裴少卿不解得皱眉问道:“唐笑天不是唐嫣如的兄长?又如何会帮你?”“嫣如从唐无亦逃离唐家堡,开始这个计划之时,精神状况便已不太好,后来修炼毒功,身体无法再成长,性格更是变得越发阴鸷残忍,后来陆横舟和唐无亦那个事彻底把她逼疯了,甚至……甚至……一掌把阿柔杀了。”唐笑天讲到这里,面上露出了一种极痛苦而愤怒的神情,“……她已经不再是我meimei,她只是一个疯子,一个化身为嫉妒的魔鬼,‘暗月’迟早在她手中毁于一旦,而我也已无心再去管这事……”唐嫣如密谋经营一生,最后却落得个众叛亲离、曝尸荒野的结果。裴少卿听完唐二的叙述,沉默了许久许久,才长叹了一口气道:“此事已彻底告一段落,而我其他也不愿再想。”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饶是裴少卿博览群书此刻也只能想到这么一句早已被讲烂的话。众人中唯一严重的是陆横舟,虽然命捡了回来,可惜内脏全给毒弄坏了,虽然裴少卿已经竭尽全力救治,可每日喂药仍然是最痛苦折磨的事情,因为陆横舟吐出来的永远要比喂进去的多的多,而让旁人看得更难过的是,唐无亦每日喂药都要被吐得全身都是,可最后喂进去的药却仍只有寥寥。裴少卿每次去劝都被唐无亦摇头推了回来,而李岚天更是索性被锁在了外面不让进去。唐无亦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回来,坐到仍旧昏迷的陆横舟的床边,握着陆横舟的手在唇边吻了吻,面上露出了一种难言的表情,轻笑了一声:“……我觉得我还真是个不祥的人,总是害身边的人发生各种不幸的事。”“少卿、晴空,甚至是无情,都不过是因为我的原因才被拖下这趟浑水,而往日在江湖之中也没少被人追杀,至于你……”唐无亦突然停住不在说话,只是伸手揉了揉陆横舟眉间的褶皱,轻叹道,“连睡觉都睡不安稳,在做什么梦?”陆横舟几乎不睡觉,也厌恶睡觉,因为睡觉便会做梦,而梦中只有火,只有惨叫,只有断壁残垣,硝烟战火,和流不尽的鲜血。陆横舟憎恶男人,恨男人,因为他最喜爱,最尊敬的母后便是在他眼前受那群野兽的凌辱至死的,而懦弱的他却只能躲在暗格的金库中,咬着手默默流泪。母后死前的惨叫与那群野兽的狞笑,在年幼的陆横舟心上烙上一条又一条永远难以痊愈的伤口。后来他被陆危楼带走,入明教,学可以报仇的武艺。因为奇特的容貌在明教活得举步维艰,被排斥,被压迫,被欺负,年幼的陆横舟除了忍受根本没有其他的出路。一年后,陆横舟见到了陆尘风,和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