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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拽住手,她望着他,担忧问道:“夫君,你很不对劲儿,究竟发生了何事?”她敏锐地感觉似乎同她手上的伤有关。楼君炎侧眸看她,说道:“你中了毒,可能是柳姝娘所下。”一语落,满屋子人震惊不已。陆燕尔更是大惊失色:“怎么可能?”楼君炎定定地凝着她的眼睛,微微一笑:“别怕,此毒可解,你心中的疑惑容我回来再解。”说完,便疾步出了门。李承颂半倚在树干上,半眯着美眸瞧着楼君炎怒气森森的脸,啧啧叹道,发起火来都是如此的令人毫无招架之力。“怎么,确认清楚了,还敢要我命吗?”楼君炎咬牙:“交出解药。”“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恕我无可奉告!”李承颂翩然跃下树,轻笑地看了楼君炎一眼,扭身就走。“对了,忘记告诉你,你隔壁住的那位女蛊师已经死了,解药只有我这儿独一无二的一颗,你可得考虑清楚。否则,我不介意带着你心爱的女人共赴黄泉,你以前在北漠就说我是个疯子,我如今……”李承颂忽地回头,低低一笑,“依旧是个疯子!”一个爱而不得的疯子。楼君炎。你当初就不该为了保全你的商队而招惹上我这个疯子!游戏已经开始,疯子就要按照疯子的玩法。诚然李承颂就是个疯子,楼君炎却不能拿陆燕尔的性命做赌注,不能行差走错半步,甚至不能让外人知道陆燕尔身中蛊毒,尤其是景昭帝。这位当今陛下曾经有段时间深受蛊毒其害,心智尽失,做出弑君弑父的举动,差点被先帝斩首示众,虽然最后他依旧逼宫了,可一个毫无人性受人控制的逼宫,与他神志清醒的逼宫却是截然不同的结果。自此,对蛊毒之术深恶痛绝。所以,才会颁布禁令,京师重地一旦出现蛊师,杀无赦。景昭帝若是知晓李承颂伙同蛊师下蛊,心里多少会重新掂量这门亲事,甚至会重新审视两国联姻,可却也会逼得李承颂做出疯狂的报复举动。他没办法拿陆燕尔的性命去冒险,不敢也不能。京城无解蛊之人,楼君炎第一时间派人以最快的速度去蜀地遍寻解蛊的人,悬重金。当然,也暗中派了人去偷解药,却是一无所获。楼君炎想要拖延几天,可李承颂却不会给他任何缓和的机会。当天晚上,陆燕尔得知自己中的是蛊毒时,便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一想到自己身体里有只活生生的虫子蠕动,内心的惊恐无以言表。这种诡秘的蛊虫她只从已逝的外祖母嘴里听说过,外祖母都是以讲故事的形式告诉她,她只当听了一耳朵恐怖的鬼故事,却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中这种阴诡之毒。陆燕尔唇角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仰头看向楼君炎紧皱的剑眉,抬手想要抚平他眉心的皱褶,手却不由自主的发颤。楼君炎感受到她的恐怕害怕,无言地将她抖如筛糠的身子搂进怀里,手臂微微收拢,用力。目光紧紧缠绕着怀中的人儿,半晌低下头,绯薄的唇精准地贴在了她的红唇上。但是——他没有加深这个吻,他的唇在哆嗦,在颤抖……他说:“别怕,只是一条小虫子而已,无碍,为夫很快就能将它赶走,别怕。”是安慰她,更是安慰自己。“可你在发抖?”陆燕尔微微瞪圆了眼睛看着他,如此慌乱不安的楼君炎,让她的心狠狠地疼了一下,其实他也没有把握吧。不知怎的,她竟奇迹般地轻松了下来。“我没有。”楼君炎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软弱。“可你的嘴唇在哆嗦?”陆燕尔道。“我没有!没有!没有!”楼君炎低吼,已然有些失控,那种无法掌控局面只能任人牵着走的感觉糟糕透顶,几乎令他抓狂。忽然,白皙如玉的小手紧紧地勾上他的脖子,主动而缠绵地细吻着他发颤的唇,一点点探入。勾着他,魅着他,啃咬着他。她在用这种方式告诉他,她没事,她不害怕,他们一定都会好好的。楼君炎紧紧地盯着她,眸光渐渐暗沉了下来,一手扣住她的脑袋,一手穿过她的腰肢将她搂抱了起来,然后迅速地转身将她抵在了桌面上,极为激烈地回吻着她。身/下的小姑娘极尽娇媚,水雾朦胧的清眸如世上最利的钩子,勾的他唯愿沉沦。嗜骨深情,缠绵悱恻。婉转呻/吟声,不绝于耳,谱写成世上最动听的乐曲。连理成枝,比翼双飞。共赴极乐。他的右手同她的右手交互相扣,而他的左手轻轻压着她的左手腕,避开了她手心的伤。陆燕尔脖颈微扬,如玉的身子染上了最极致的颜色,轻颤了一下,脸颊上的潮/红未待褪去,刹那间急剧转为苍白。“啊!疼!好疼!”指尖处一片殷红,不断传来阵阵钻心的剧痛,陆燕尔疼的一阵痉挛,猛地蜷缩起身子曲成不自然的弓形。该死!楼君炎低咒一声,急忙将衣服给她穿上,眼眸一片赤红,伸指点向她的睡xue。陆燕尔立时昏了过去。指腹上的鲜血仍旧源源不断地渗出,左手每个手指都有出血点。即使她的意识陷入了昏睡境地,可手指上的疼痛依旧不是她能承受的,秀丽的眉紧紧皱成一团,不由自主呻/吟出声。汗水渐渐渗出,浸湿了绵薄的寝衣,薄薄的布料紧贴着她的曲线,勾勒出一幅美人图,配合鲜血模糊的纤纤素手,直教人触目惊心。这都是李承颂的杰作。以此来逼迫楼君炎,逼他屈服,逼他妥协。楼君炎俯身跪在床边,手撑在榻上,看着颇为痛苦难受的陆燕尔,犹如万箭穿心,痛在她身,伤在他心。纠结,恨意,痛苦,愤怒多种复杂的感情轮番交替。情感和理智交锋,情感告诉他,为了陆燕尔屈服吧,可理智却告诉他,绝不能妥协,一旦妥协,便是无穷无尽的麻烦。不过眨眼间,原本完好无损的右手也开始涌出鲜红的血,陆燕尔似再也忍受不住这样非人的折磨,猛然瞪大眼眸,如铜铃,眸底却是漆黑无光,右手陡然弯曲成爪状,那般深入骨髓的痛像是被魔鬼抽取了她的灵魂。那眼神恐惧而痛苦。下一瞬,眼眸阖上,小脸惨白无血色。像是支离破碎的玩偶。昏迷时尚且如此,可想而是,若是清醒状态,该是何等的惨烈,何等的死去活来。“李承颂!”楼君炎攥紧了拳头,痛苦地低吼了一声,转身急遽朝府外掠过。府外门口处,安静停着一辆马车,车帘撩起挂在撵盖上,车厢内匍匐的女子正是李承颂,可她的情况并不比陆燕尔好。脸色煞白如鬼,长发披散凌乱,样子狼狈不堪,于这昏暗的夜色中,更如夜行地狱的恶魔。而更可怖的是她的双手,每根指腹皆插满了锋利的银针,几乎刺穿整根手指,鲜血淋漓,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