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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绝对的人才,一些平庸之辈不要也罢。礼官朗声宣道:“第一名,恩科状元是……”☆、第51章第51章天下知众臣面面相觑,摇头均作不知。自古伴君如伴虎,景昭帝自上位以来,还从未如此不按常理出过牌,君心真是越发难以揣测了。景昭帝淡淡地看了眼众人的反应,旋即佛袖离去。如今圣意已定,事成定局。落选的考生再是不甘心又如何,只得堆笑去恭贺前三甲的人,妄图以后谁飞黄腾达,能稍微提携自己一把。而他们首当其选的人便是楼君炎,状元之才,自是前途无限,谁曾想楼君炎竟不知何时离开了。好吧。退而求其次,结交榜眼探花郎也行,结果顾辞和范仲也不见了。王哲瀚是首辅王宥侄子,自是不屑这些恭维奉承,转身就走。待到后来,竟只剩下海云帆和李长青这种不算太出众的,众人便随意敷衍了几句,出宫去了。后殿,白玉石阶上。楼君炎青衫明眸,眉目微垂,面色沉稳而内敛,恭敬地对着眼前人行了个礼:“见过阁老大人!”秦守正神色肃穆,看着楼君炎说道:“一朝金榜题名,天下知,终于得偿所愿。”“阁老谬赞,君炎愧不敢当。”秦守正捋了捋胡须,深深地看向楼君炎,哼了声:“我竟不知你运势这般好,刚进国子监,就赶上了恩科,一举成了状元,又入了翰林院,不日便可扶摇直上?”陛下今日未曾与楼君炎说过一句话,但眼神却是几次停留在此人身上,说明了什么,不言而喻。而楼君炎早就在陛下跟前排了号,入翰林院只是过渡缓和一下而已,升迁重用,且看陛下具体如何打算。楼君炎抬头,眸色淡淡:“一切皆是阁老举荐之恩,君炎没齿难忘!”“哼。”秦守正冷哼道,“我倒不指望你念着这番情分,只是人如果爬的太快,走的太高,难免会摔的粉身碎骨,若你行正道,或能弥补一二。”楼君炎若有似无地扯了扯嘴角,态度依旧恭谨:“阁老大人站的可高?可曾摔得粉身碎骨?”“你!”楼君炎继续道:“阁老大人又怎知我不会行正道?阁老在担心什么?又想告诫什么?”秦守正愣了愣,气恼地转身,走了两步,却突然听得身后传来楼君炎淡若清风的声音。“阁老所思所想皆是多虑了,君炎不知以后会如何,但却始终知道家国大义这四字是何意。”秦守正背影一僵。诚然是自己举荐了楼君炎此人,可看着他越受景昭帝重视,心里的忧虑便越甚,尤其看到景昭帝甚至都不愿意磨砺他,便将他推入世人朝堂面前,身负盛名,又是年轻人的心性,他真怕楼君炎会成为王宥那般的佞臣。或许此番殿试有失偏颇,让楼君炎的状元之名,颇有些名不副实。但他却比以往历届的状元,更得景昭帝的眼。是福,亦是祸。忧思之下,听得他说家国大义四字时,秦守正的心竟莫名安了几分。不远处的廊柱背后,一个身穿紫金官袍的男子负手而立,须眉男子,眉宇间自带一股戾气,官威和戾气交织,让人脊背顿生寒意。旁边的贵公子小心翼翼地指着楼君炎的方向,小声道:“一袭青衫的男子便是楼君炎,此次恩科的状元。侄儿不才,勉强得了个第四。”“他就是秦守正那个老匹夫弄到国子监的人?”“是。”“同在国子监,你觉得此人如何?”“心思深沉,不可测,亦不知正邪!”“可拉拢否?”“这个……侄儿不知。”“既是秦守正的人,谈何拉拢?”上位者的直觉,楼君炎此人恐会成为他此生最大的劲敌,他与秦守正争斗多年,仍旧立于朝堂,便是因为他们之间始终有一种微妙的平衡,无人能打破。景昭帝需要他,也需要秦守正。若有朝一日,有人能替代他,景昭帝对王家绝不会心慈手软,只会比当年的沈家更甚。王宥冷冷地看了一眼在自己面前谨慎过余的王哲瀚,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教养在身边多年,还是一副畏惧胆小的样子,实在厌烦的紧。“派人去趟江州,查探楼家的底细。”王哲瀚讶异,抬头看向王宥,对上那令人发怵的森冷眼神,旋即又低下头:“是,二叔。”“陆杨花霍四家的小子最近怎样?”王哲瀚手心冒了冷汗:“陆小……宗元他……”两叔侄渐行渐远,所有的谈话尽数消散在风中。楼君炎走至太极门时,忽的回头,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宫道上化作两点的人影,微微勾了勾唇。陆燕尔一上午都在厨房忙碌不休,晚晴和冬梅想帮忙都被赶了出去。两丫头坐在门槛上,看着一片狼藉的厨房,摇头叹息。“少夫人做的菜真能吃?”冬梅表示非常怀疑。晚晴摇头:“不知道,我就没见过小姐下厨,这是第一次呢。”陆家夫人虽做的一手好菜,却嫌厨房的油烟味太过熏人,家里便请了厨娘,哪儿用得着小姐去做饭。何况,小姐一向负责吃,对做菜全然不敢兴趣。比起做饭,还不如看几本话本子来的实在。“啊。”一声惊呼突然溢出。两丫头赶紧往里冲,却有一道更快的人影疾奔而入。“怎么了?”只见陆燕尔手里握着一把刀,刀锋上沾着些许鱼鳞,晶亮的眼眸瞪圆,正盯着地上活蹦乱跳的鲫鱼。一副吓傻了的表情。楼君炎紧张地拉过她,仔细检查了一遍,发现没有伤着自己,这才小心地拿过她手里的凶器,抬眸见陆燕尔一张小脸跟只小花猫似的,不禁皱眉道:“你下厨?”陆燕尔回神,委屈地拉着楼君炎的袖子:“夫君,我想为你洗手作羹汤嘛,你今天殿试,以你的才华和本事,肯定是一甲状元,我就想着,正好下厨庆贺一番呀。哪知道这鱼儿一点都不听话,我剐鱼鳞,它就乱蹦,滑不溜秋的,我根本就按不住它啊。”楼君炎转眸扫了眼一言难尽的厨房,抬袖,温柔地替她擦拭脸颊:“傻姑娘,你这是生刮鱼鳞,它当然得逃命了。若有人剥你的皮,你不疼?”“啊?”陆燕尔惊地瞳孔狠缩,下意识地摸了摸身上的皮肤,似乎真的挺疼的。她抬手揉了揉鼻子,瓮声瓮气地说道,“可我想炖鱼汤给夫君喝,那我该如何做,它就不会疼?”“打晕。”楼君炎利落地捡起地上的鱼,扬手,刀背径直砸在鱼头上,鱼尾摆动了一下,便安安静静地躺在案板上,任尔等剐鳞剥皮。“原来要打晕呀。”陆燕尔凑上前,伸出白嫩的指尖戳了戳鱼腹,眉眼弯弯地笑,“我方才本想将它打晕的,可我又怕打死了。”楼君炎:“……”你都要炖汤了,还在意鱼是死是活?“夫君,歇息片刻,等着开吃即可。”陆燕尔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