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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了出来:“我和师尊的那些事?和师尊同居的日子?温柔师尊与小娇徒?……”他短促地“啊”了一声,兴奋起来:“这不是清云百晓生写的系列话本子吗?超好看的,上个月出的最新一册,我都没抢着呢!”这位清云百晓生名气不小,在场爱听故事扯皮八卦的人,十有**都知道他。“哎,我也知道!写那师徒俩的……哎哟,写得可好!”“是呢,这是个什么绝美师徒情——那啥,师尊把他徒弟睡了没?”“大概也许可能仿佛似乎还没有,上一回说到啊,师尊正赏着月,一壶清酒落肚,他微醺起来,半眯着眼喊徒弟来……”“……呀!喊徒弟!这是要酒后乱呢?”“后来呢,后来如何了?”说书老儿醒木一拍,又要继续讲下去。——还清云百晓生!生怕别人不知道写出来的原型是谁呢!哪个儿不懂事的小弟子在这瞎写,回头被他逮着了一顿胖揍绝对没得少!白衣人——沈知弦将折扇捏得嘎吱嘎吱响,沉着脸听他们讨论得热火朝天。方才那几本话本子他大致翻了翻,因着“清云”的名头,他一下便认出来两主角的原型是他和晏瑾——那里头好几件小事儿,都是他和晏瑾发生过的,一点细节也不差。不过和他想象中的宣传和谐师徒共创美好未来不同,这劳什子话本子怎么写的……这么sao气呢?这清云百晓生虽然没明着写,但以沈知弦多年来看的经验,一眼就能看出他笔下的师尊和徒弟之间,有些扯不断理还乱的微妙情絮。就连师徒俩对个剑都能写出个眼神缠绵一眼万年的,小徒弟给师尊送碗药、那碗里都仿佛装得是喝了情深不悔的交杯酒。沈知弦:“???”——他立刻马上事不宜迟地就要回去!要清理门户!要把这个沉迷瞎搞事的小弟子捉出来!要把他分配去瓜田里种瓜!说书人讲到兴起了,胡子一抖一抖的,跌宕起伏地说道:“……徒弟本在屋里看书,听得师尊叫他,舍了书走出来,一眼便瞧见了双颊生红晕,醉眼闪微光的师尊……”越说越离谱。沈知弦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用折扇代替醒木,哐哐哐地敲桌子,“老先生,你就不能讲点儿积极阳光乐观向上的?”再一次被打断,说书老头儿的胡子这回是被气得发抖,一手抓起醒木作势要扔他,气咻咻道:“你这年轻人话怎么这么多?你能你来说!”沈知弦略略后仰避了一避,笑吟吟地纠正他:“这些乱七八糟的话本子说的都不对,人师徒俩好好的,哪有这么多古古怪怪,你就该宣传一下师徒间淳朴厚实的师徒情,鼓励大家尊重师道、爱护徒弟,师徒一心才能共创修真界美好未来……”旁边听说书听得正兴起、结果被连连打断几回、已经抑制不住黑了脸的老板终于受不了了,他沉了脸,也开始哐哐哐地拍桌:“你又是谁呢?这话本子本与你无关,你怎得话这么多?”沈知弦又轻咳了一声,敛了脸上笑容,正色道:“不才江湖无名某,本不值一提,偏不巧,你们这话本子里的小徒弟,是我一位远房表弟,我实在看不得他一片尊师之心被这般误解……”众人被他的正经神色唬了一跳,一时间居然觉得他说得仿佛都是真的,还是说书老儿活得久看得多,愣了一瞬后立时回了神,皱着眉问他:“你姓甚名甚,有何凭证?”沈知弦抖开折扇摇了摇,站起身来走了两步,神态间俱是潇洒风流:“旧巢知归梁上燕,岁岁长相见——不才岁见,字闲,号江湖闲闲生。瞧你们讨论着,都是知道话本子里师尊徒弟是谁的。你们尽可去清云宗找那小徒弟求证,看他认不认我这个表哥。”——晏瑾早就不知哪儿去了,他们能找着人才怪呢。沈知弦悠悠然地想着,满意地看着周围人露出沉思的神色,嘴边刚露出一抹笑容来,就听见哐当一声,是茶盏落地碎成一片的声音。把谁给吓成这样了?沈知弦回头欲看,结果一回头便感觉眼前一暗,一张他以为绝不会出现在这里的脸出现在他面前。心头忽地砰砰砰跳起来,这大概就是背后说人闲话被逮了个正着的感觉。沈知弦下意识就退了一步,谁知下一瞬他就被人紧紧拽住了手腕,青年紧到发涩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岁见?”突遭变故,周围的看戏群众都愣住了,一时场面寂静下来,各种惊疑的好奇的八卦的看热闹的视线交错着投过来。晏瑾抿了抿唇,视线在那张陌生的脸上停留了片刻。察觉到白衣人似乎有要甩手溜走的意图,他越发用力地握住那截纤细的手腕,一点儿劲都不肯松,一言不发地就将人拽着上了楼。砰地一声响,门被撞开了。砰地一声响,门被关上了。沈知弦略抬了手,用力挣了挣,没挣脱,反倒被青年借势一把推到门板上抵着,一双沉如墨玉的眼紧紧盯着他,一眨不眨的。略显急促的呼吸声在他耳边响着。身后是yingying的门板,身前是青年充满着压迫性和威胁性的逼近,手腕儿还被紧紧扣住,摁在门板上不得动弹。沈知弦眉头一皱,忽然觉得大事不妙。☆、第27章第27章同行寂静的屋里,紧紧挨着的两个人。这姿势实在是不妙,完全是处于一个被压迫的位置,像一只猫儿被逼到了角落,无处可逃。只有被人摁着欺负的份。沈知弦估摸了一下自己的战斗力,又估摸了一下晏瑾的,怂了,决定以柔克刚——出门前,为了保证心疾不会突然发作,他请四长老帮忙封了几处灵xue。此时他就是个花架子,拔了剑也只徒有架势没有灵力可使。晏瑾还在盯着他,目光guntang,仔仔细细地逡巡着他的面容。沈知弦倒也不怕他认出自己来,他特意用了各种手段易了容,就算是比他境界高的人都未必能认出他原貌,他才不信晏瑾一眼就认出他呢。所以晏瑾是发现了什么这么紧张?模糊的念头一闪而过,旋即他的注意力又回归到这个尴尬的姿势上了——他又不是良家妇女,晏瑾也非街头恶霸,弄这么个姿势干什么哦!他再使劲挣了挣手腕,这回晏瑾松了点劲,虽然仍旧没放手,但好歹允许他的手放下来了。沈知弦清了清嗓子,为了万无一失,他连嗓音都做了改变,少了一丝清冷,更偏向清爽干净的声线,“你……”“你……”两声“你”重合,沈知弦顿住,下巴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