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愔剥荔枝吃,一小袋荔枝让她剥去一半吃下去,那边终于把头发吹干,她正打算开口赶人,陈司诺已经悄然来到她身后,掌心抚上她的喉咙,抬起她的下巴,他弯下腰来吻她。尝了满嘴荔枝香,连着她的呼吸都带着清新果气。他来势汹汹堪比屋外风雨骤袭,一把将人抱上了床。或许是隐忍太久已经到达极致,他边吻边抵住她直奔了主题。整个天地仿佛都在震动,急急雨淋,落在屋顶噼里啪啦,落在窗口门前咚咚铛铛。里里外外,各处异声配合得风生水起他一味莽撞深入,一张木床的骨架被摇得频发沉重的咿呀响,她轻盈嗓子声声吟哦。他贴近她嘴唇,彼此的呼吸缠绕到一处。不知折腾到几时,张愔愔窝在他怀里昏昏欲睡,他却来劲,嘴唇鼻尖蹭她的脸颊侧颈,她圆润的肩头像一枚弯月,他用牙齿轻啃。张愔愔被他弄醒好几次,恼火得很,又被他三两声哄得安稳。陈司诺见她没了睡意,翻起来俯在她身上,胳膊肘支着身体以免压到她,掌心贴着她的脑袋两侧,拇指时不时划过她眼角眉梢。触及她的目光,他低头对她笑笑。张愔愔觉得浑身软绵绵周身暖烘烘,忽然想起一事,问:“你是不是答应了老板什么条件,不然他怎么让你出来这么久?”陈司诺亲了她的眉心,“欠他一个人情。”“那你赶快回去。”“又赶我走?”“不是……”她说:“你留得越久,欠下的人情就越大。”“欠就欠呗。”他说:“再说留你一个人在这里,我不放心。”“有什么不放心?这里的人都很好。”“是,都很好,尤其某些人对你太好。”她忍不住替他嘴里的某些人辩白:“章老师是正人君子。”他打趣:“谁让小村花长得太招人,今天引来章大哥,谁知道明天会不会招来个什么章二哥章三哥?你干脆开个后宫得了,真当你是桃花一簇开无主?”“懒得理你。”“懒得理我?”他把人恶狠狠地抱紧在怀里,“我来了这么久你确实没怎么搭理我,整天跟你章大哥厮混,是不是以为我不生气?”张愔愔推他一下,真的不理他。陈司诺的手探入被子底下拍她屁股,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你气死我了,你个欠收拾的小村花!是不是欠收拾?”她歪在他怀里,闭着眼酝酿睡意。==作者有话要说: 前两天忽然有个灵感,考虑下一本写个大家闺秀的昆曲女演员和又颓又浪的制片人的故事。我看看写这个故事的冲动能持续多久,要是能持续到这篇文即将结束,那就写,要是不能,那就换。☆、昨日今朝即将入睡之际,张愔愔迷迷糊糊地提醒道:“你走的时候早一点,别让人看见了……”陈司诺依然俯在她身上,沉默了一阵以后说:“你是不是地下情有瘾啊?”然后附到她耳畔低语:“还是你担心你的章大哥看见了吃醋?”张愔愔立马睁眼,想挣脱他起来,奈何力量悬殊,她气得脸红,“有毛病么你?”陈司诺把她两只腕压住,说:“之前有个问题你至今没回答我,那年你出车祸,我去医院看你,你哭什么?为了谁?”张愔愔在气头上,专拣刺挠他的话讲:“为了赵征然,他跟我说要结婚了,我伤心,所以……”没等说完他就堵住了她的嘴,仍是以侵入方式胡搅蛮缠,以至于舌尖被她的牙尖刮蹭了一下刺疼,他这才慢慢松开嘴。张愔愔趁机也和他翻起旧账,“你和乔诗音又怎么说?我没见你对哪个女孩这么温柔过。她要是没男朋友,你是不是早就和你的乔师妹过日子去了?”陈司诺被“赵征然”膈应得不轻,意难平之际开始犯浑,“这可不好说,谁没一两个红颜知己?”他一边说,一边拨开底下两条腿搁在腰上。张愔愔察觉他的意图,挣扎道:“我不要!”他没理,就这么尽数没入。忽如其来的一下,她被挤得有些不舒服,扶着他的肩蹙眉轻吟了声,半晌才适应,一适应又活过来。“陈司诺你混蛋!”“我是混蛋,”他狠声,“专门收拾你的混蛋!”在这事方面,他将平日里外持肃郁内秉风雷的脾性发挥得极致,话不多,基本埋头苦干,动作大多激烈。那张旧木床又开始摇晃,嘎吱嘎吱频率极快。张愔愔心口蕴着一团浊气,吐不出来咽不下去,赌得实在委屈,她别开脸,眼角把枕头蹭出湿意。陈司诺见状赶紧把人搂怀里温声安抚:“跟你开玩笑呢这也能信?你也说那是师妹,认识这么久关系不错……还有你讲道理好不好?赵征然的事我找谁哭去?”张愔愔深吸一口气,说:“我那时候跟谁都说不上话,一个朋友都没有,也就他能听我在电话里唠叨两句,唠叨了小半年,而且……”而且唠叨的那些话当中,有一半是关于他陈司诺的。“好好好,都是我的错,”他边亲边哄:“我错了,我嘴欠胡说八道。”“不是……”她说:“你就不能……”陈司诺心领神会,“不提这些了,以后都不提,好不好?”其实事情过去那么多年,还有什么好纠结好计较的?两人在一起这么久以来,并不曾为了这事较真地吵过一句。但这种关乎前缘旧事的敏感问题,不提也就罢了,提起来确实要命。陈司诺把人安抚乖巧了,见她蔫蔫的,又开始逗她,“你惜福吧,你一哭我心疼得跟什么似的,我要是哭了你是不是还得嫌弃半天?”张愔愔陷在他怀里,闻言抬起头,“你不惹我生气我怎么会哭?我以前根本没这么爱哭。”他轻促一笑,“里有绛珠还泪,没准你上辈子也承了我的甘露之惠。”她嘀咕:“脸皮真厚。”陈司诺依她的意思,在天色将晓之时,穿衣服回自己屋里。屋外雨已停,整个院子透着一股雨后的清新凉意,这种棚屋隔音效果一般,得亏雨来得急又猛还持久,否则以他俩这动静,估计整个院子都听见直播了。天快亮时,张愔愔就起来了,穿好衣服推门出来,发现隔壁的窗户大敞,隐约有“滋滋”的声响,她走到窗口往里面望去,问:“你干什么?”陈司诺回头看了一眼,很自然地说:“给你炸油条。”“……”张愔愔听闻此言由衷感慨,陈司诺进村一趟,收获一身才艺。小摊贩的姿态他拿捏得惟妙惟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