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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见一见她故事中的那位男主角。张愔愔觉得陈司诺和孩子算是有相似经历,觉得见一面也无妨,所以答应了。周日那天下午,张愔愔带着王佳佳去了医院。她提前和陈司诺打过招呼,说一会儿会带个孩子去看看他。陈司诺住院这段期间,但凡有个人过来探病,他都觉得那些人看他的目光,就跟逛动物园戏猴似的,让他满心不舒服。张愔愔说他敏感多疑偏激,心理不健康。其实是因为他卧病在床的姿态不甚雅观,他只是不愿让更多人观摩。张愔愔带着王佳佳过来,轻轻地推门而入——就见卧床那人对床边一个五六岁的小孩,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小鬼,有女朋友么?幼儿园允许小朋友发展班级恋情?”他自己有女朋友,估计恨不得全世界的男性都有女朋友。张愔愔无语,王佳佳凝噎。王佳佳甚至怀疑张愔愔在给他讲故事的时候,特意美化了男主角,那个坚韧聪慧隐忍有胆识的男人,和趴在床上腿上打石膏嘴巴没正没经的病患,无法重合。陈司诺发现门口的人时,表情镇定无丝毫异样,倒是好奇多看了那个陌生男孩一眼,见那两人杵在门口跟思想者似的,他反倒无语。床边的小朋友剥完桔子皮,喂床上的人吃。床上那人回过神,皱眉问:“洗手没有?”小孩答:“洗手了。”张愔愔尴尬地清清嗓子,把王佳佳推了过去,给他拉一把椅子,然后偷偷对陈司诺道:“行不行了你?居然使唤一个小孩子?”陈司诺闲得发慌,闲得烦躁,每天把小孩唤过来给人讲童话故事,丰富小朋友的想象力,每每讲得口干舌燥,就让小孩给他剥个桔子。仅此而已。他啥也没说,就问:“这位大朋友又是你从哪拐来的?”张愔愔说:“电话里不是跟你解释过了么?”陈司诺对旁人旁事淡漠不上心,通常一听一过,这一提醒才恍然大悟,哦了一声,觉得又是一个来看猴的。他无法对一个与他有类似经历的小孩产生情感共鸣,就像他知道其实世上没人能理解他的经历,所以他从不对人倾述,活得相当独立。说实话,王佳佳是有些失望了,他以为自己能和这位男主角投缘投机,他会像个过来人,像个大哥哥一样开导他,和他相谈甚欢。然而陈司诺的冷漠,超乎他的想象。张愔愔送王佳佳出来,见他脸上有失落的痕迹,她揉一揉他的脑袋,说;“他一直就是这样的人,你不知道,我被他气过多少回。”王佳佳只是随口问:“他这么气你,你怎么还跟他在一起?”张愔愔微忖,笑道:“他对我很好啊,也可能是……他会哄人。”王佳佳说:“那他真幸运。”张愔愔不解:“嗯?”王佳佳解释:“他真幸运,能遇见你这么好的人,一定是因为你够好,他才愿意对你很好,愿意哄你。”张愔愔内心无限触动……她自己可没产生过这么自恋的想法,但她很认同这个逻辑,因为王佳佳和陈司诺有类似经历,所以这两人的某一部分想法,或许高度一致。张愔愔带着这份触动,回到了病房,听故事剥桔子的小朋友已经被护士jiejie喊回去了,她安安静静坐到床边,也剥桔子。陈司诺感受到她轻快的心情,问:“这么开心?”她嗯一声,微微地笑,片刻后忽然说:“快过年了。”陈司诺一想到这个就些些的郁闷,过年之前都不知道能不能下地,就目前他伤口的愈合情况来推算,估计够呛。张愔愔想起一事,问:“对了,你之前说要送个东西给我,是什么?”陈司诺默默沉吟,说“等我出院吧,东西也不在这儿。”他休养也有半个月时间了,感觉伤势有好转以后就不□□分,总要试着下地,或者坐起来,其实勉强是可以的,但坚持不了多久就腰酸背痛,得趴回去。陈司诺有一股抗争精神,对生活,也对他的伤势。结果就是,被来查房的护士看见,训了两句:“每个人都觉得自己很特殊,但其实每个人伤成你这样都得躺至少一个月,你这么不配合,会给我们医护人员增添额外的工作量。”她说完又对这张该死的祸水脸心软下来,“当然了,你身体素质确实不错,以前又有健身习惯,伤口愈合的速度比平常人快那么一点点……但你不要骄傲。”陈司诺听得烦,淡淡说:“话那么多,不如给我剥个桔子。”护士噎了一下,“说这么多也是为了你好,那天和你一起送过来的女孩,人家就谨遵医嘱,现在差不多能下地跳绳了。”陈司诺知道她说的是白鹭,他醒过来到现在,他只和白鹭见过一面,他哪也去不了,那小姑娘不知道是对他心怀愧疚还是怎么的,反正没怎么过来。他乐得轻松,全心专注康复大计。临着年关,律所的工作能歇的都暂歇了,法院过年期间也不开门,接了案子也只能搁置。所以最近张愔愔来医院来得比较勤快,因为陈司诺催得勤快。她每次一来都能看见陈司诺私自在做复建。张愔愔让他趴回去,问:“你那么着急干什么?反正都会康复的。”陈司诺说:“过年不得见你家里人?我瘸着腿在你哥面前矮一大截,你乐意看?”张愔愔说:“那电视剧里面,一般坐轮椅的都是最大的幕后黑手,你往这条路子使使劲嘛。”陈司诺觉着也是个道理,于是千方百计弄来一辆轮椅,没想到驾驶不到半日就虚弱得背疼腰疼,他咬着唇,十分地不甘心。张愔愔慢慢给他揉腰,安慰道:“不着急,离过年还有……两天,你还有时间。”他很倔强,上洗手间硬是要自己挪过去,张愔愔忧心忡忡地目送他挪到洗手间门口,关上了门,她屏息凝神地等着。安安静静半天过去,她刚稍微放下心来,忽然里面一声响,她急忙跑过去推门,看见陈司诺狼狈地坐在地上,脑袋支棱着几根杂乱的呆毛。他一脸茫然,说:“脚滑了。”张愔愔忍着笑意,很是忧伤地过去想扶他起来。估计是觉得丢脸,他伸手抱住她,脸埋入她颈窝,久久不能言语……随后,微弱的声音闷闷响起,“你不会嫌弃我吧?”张愔愔摸他脑袋,“怎么会?”他说:“我站都站不稳。”她说:“过段时间就能站稳了。”估计是康复大计连连受挫,让他备受委屈,以往所有粉饰太平的强悍面具在她面前统统卸下,其实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