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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影又清晰入眼。张愔愔慢下脚步,近旁挑了一块暗处藏身,等了一阵,探身见他一支烟抽尽,这才走出来。陈司诺抬头看她一眼,返身上车。张愔愔紧跑两步到车旁,未曾多想十分娴熟地上了副驾,坐上来以后才意识到不妥,想换座已经来不及,因为陈司诺把车开出去了。现在临近夜间12点,陈司诺一晚上时间全花在路上,开车费神,尤其在最是困顿的夜晚时分。红绿灯路口,他闭着眼睛揉一揉眉心,只歇了几十秒钟。张愔愔挺不好意思,因为他老师一时兴起的一句醉话,让他奔波一夜。快到地方的时候,张愔愔让他停车,“我在这里下就可以了。”陈司诺没停,但是减缓了车速,扫了一眼她那边的车窗,说:“你家住公园?”“不是……”张愔愔解释:“附近有家便利店,我去买点东西。”陈司诺一打方向盘,缓缓地靠边停车。张愔愔下了车,弯腰道:“麻烦你了,路上小心。”她客客气气,后退两步,看着车起步,驱离眼前。==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临时改了一章,所以就拖到这个钟点,抱歉。晚安ww☆、月下旧梦张愔愔第二天抵达律所,上了楼一进大门就和欧阳堂撞个正着,抬头见他脑门顶个包,周围一片淤青,整个人像支隔夜玫瑰,散发着微弱的枯寂之气。俨然一副宿醉之后的蔫巴状。张愔愔不免好笑,问道:“你额头怎么了?”昨晚送他回家的整个过程,没见他哪磕着碰着。欧阳堂也颇似费解,捂着脑门说:“不知道啊,早上起来就这样了。”张愔愔用指甲盖想就知道,肯定是他昨晚回到家以后又开始瞎闹腾,把自己搞得精神萎靡。欧阳堂不知详情,所以心有余悸,“吓死了都,昨晚醉酒以后就断片了,你没把我交给不三不四的人送回去的吧?”“没有,我看着你进屋的。”张愔愔往里头走。“哦……”欧阳堂跟过去,“诶,那这淤青怎么回事儿啊?”张愔愔推开办公室的门,先去推窗,一边说:“反正送回去的时候是完整的,没伤没残,生龙活虎,还唱京剧呢。”欧阳堂屁股挨着办公桌桌沿,“跟谁唱京剧呢?”张愔愔取杯子倒水,“检院那位老领导人。”欧阳堂俩眼一瞠,心跳跟敲木鱼似的咚咚直响,很是惶恐。张愔愔又说:“没事,他也醉得不轻,估计也断片了。”欧阳堂这才稍许安心,一瞬又警惕起来,“咱们怎么跟领导老头一块儿走了?难不成是我酒后失态,死缠烂打抱大腿?”看来是真忘光了。张愔愔也懒得解释太多,因为欧阳堂一旦唠起来就跟唱戏一样,生旦净末丑每个角儿的词得各轮一遍才肯善罢。她说:“你很闲么?没事的话帮我跑个腿。”“你吩咐。”欧阳堂就这点干脆,该是自己的活儿绝无二话。“你去一趟林怿的学校,再找他那几个关系好的同学谈一谈。”张愔愔说:“林怿遭霸凌这件事,父母不知道,老师不知道。关系好的同学平日朝夕相处,不太可能察觉不到,我怀疑他们隐瞒了什么。”“能隐瞒什么?”欧阳堂皱着浓眉,“都这个地步了,还能眼巴巴看着同学遭难?”“所以才让你去问嘛。”“那成,”欧阳堂一想,道:“现在去不了,他们上课呢。中午也不行,他们学校半封闭,上次就被门卫大叔给拦下了,下午放学吧,我提前过去逮他们。”“行,”张愔愔抬眼一笑,“小堂子跪安吧。”欧阳堂兰花指一掀,直翻白眼儿,不情不愿地蹲身行个万福礼,戏剧效果生动。张愔愔忽然很赞同他将来退休从艺的想法。门外来个人,是律所的行政主管老苏,说:“愔愔,跟你借个人。”整个律所归张愔愔管的也就欧阳堂一个。欧阳堂作为一个仪表堂堂的男子汉,虽面冷但心热,整天被借来借去,配合组织展开各类有谱没谱的项目,简直是处处逢源,男女老少皆宜。被榨干每一滴花生油以后,只得一句,能者多劳。这会儿他不大耐烦,问:“又干嘛?”老苏扒着门框,娼女招客一般冲他晃手道:“来嘛来嘛~”然后欧阳堂就被招去坐台……位置就在前台旁边,让他做免费咨询。欧阳堂觉得咱攸同律所在圈内也算是有点声威,这么做是不是跌份了?免费咨询一听好像挺有无私奉献精神,其实就是招揽生意的幌子,你若问些皮毛倒无妨,不过是嘴皮子的事,你若深入探讨那就掏钱。付费本是应该,但这么做总有一种打幌子的感觉。老苏笑呵呵地开导:“这是策略。再说了一般人来咨询也不过都只问些皮毛,咱也算免费提供帮助,这也是奉献行为。”于是,欧阳堂往那一坐,就是一天,期间呵欠连连。张愔愔闲时也会在网上接受咨询,她不大计较,所以多数情况是被白嫖的,对方问完基本后会无期,要么得知付费就杳无音信。一天这么过去。临近下午5点钟,欧阳堂就出门赶去林怿就读的二中,等那几个高中生放学。张愔愔在办公室里一般忙手头的工作,一边等消息。傍晚6点钟,欧阳堂来电话让她赶过去,“那小子说自己手里有个东西,但只给你看。”张愔愔一个激灵,抓起包包就往外跑,打车直奔二中。车停在校门口,她下来给欧阳堂电话,他只让她cao场主席台等。篮球场上两拨男生紧张对峙,你来我往,肆意耍帅,边上几个女生坐着看,不时爆发尖叫喝彩。处处蒙着浅淡的余晖,跟一幅画似的。清秋午后,日光淡淡。张愔愔坐在cao场边的主席台上,望着前面的小树林发呆。林怿说,在cao场旁边的小树林里,严海也曾对他使用暴力。他描述得很具体,挨了几下打,分别在哪几处位置,持续的痛感使得他的脑子分外清醒。可惜的是那里没有监控,没有记录。只有刺骨屈辱的记忆。不多时,张愔愔就看见前面有个身形单薄的少年朝她走来。是林怿的同学,她记得叫曹明。曹明在距离她一米远的位置站定,说:“如果我有证据,你能帮林怿翻案么?”张愔愔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立马跳下主席台,问:“什么证据?”曹明把手机递给她,“我有视频,就在那个小树林里偷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