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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复拍了好几遍,眼见着沈延均趴在石头上都快煎熟了,总算找到一个陈政满意的角度了,结果半路杀出个佟谣,差点气得陈政砸设备,幸好被一旁的副导演拦了下来。 刚刚佟谣听到的那几句话就是远处导演暴起时吼出来的! 佟谣这会儿差不多反应过来,他坐在地上看看满脸是血的沈延均,再看看一旁满脸堆笑的场务,这才后知后觉——原来这是片场啊...... 那他刚刚闯进来,似乎是闯了大货。 场务说完话,视线就移到了佟谣身上,他表情一变,顿时满脸的严肃,佟谣刚好跟他的视线对上,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大大的眼睛无辜地睁着,还意有所指地看向他身后的小青年,意思是不能怪我,是你手下的人失职。 场务被他这无辜的眼神看得一愣,隐隐觉得自己要心软,于是赶紧做出更凶的模样来镇压这想要逃避责任的小青年。 就在佟谣和场务两人用眼神激烈地征战时,一道高大的身影忽然挡在了佟谣和场务之间,沈延均弯腰伸手,轻轻松松地就把佟谣从地上抱了起来。 只听好几道倒抽气的声音同时响起,佟谣的灵魂已经升腾了...... 迷迷糊糊间,他似乎听到耳边传来一句话,好像在说:“小兔子真轻。” 男神这是什么意思?小兔子是什么? 当然,他也不知道的是,不远处已经看完全程并且满脸通红的女编剧扶了扶鼻梁上反光的眼镜,露出了正闪着绿光的双眼。 佟谣被沈延均抱着往树荫下走,就在快要走向一边的休息椅的时候,一个高大的男人忽然拦在了面前。 是霍羽,沈延均的助理兼保镖。作为沈延均的头号粉丝,这点佟谣还是知道的。 霍羽皱眉看了眼佟谣,伸出手想要扶:“我来吧。” 沈延均不着痕迹地避开他的手,在霍羽意外的神色下把佟谣放在了软软的躺椅上。 “去吧医药箱拿过来。”沈延均额角上的血迹还没擦干净,他也没打算擦,等会儿直接上场拍戏,补妆太过麻烦,但他在太阳下也晒了有一段时间了,脸上又是汗又是泥的,简直狼狈得不成样子。 霍羽眉头一挑,也不多说,转身就去边上拿医药箱。 导演组那边好像吵起来了,一直也没有人过来通知沈延均继续拍摄。沈延均接过工作人员递过来的水,一瓶递给佟谣。 佟谣立刻接过,说了谢谢。他虽然拿了水,但是没喝,只是看着沈延均搬了把小凳子坐在一边,大口大口地灌水,作势要直接喝完了一瓶。 他好奇地打量着自己的爱豆,在重生前,沈延均给他的印象只是电视里那个西装革履的英俊男神,电影院屏幕上那个荷尔蒙爆表的心理医生,而眼前的偶像似乎也没那么不食人间烟火,利落的板寸,喝水时不断耸动的喉结,带着一股拼劲的眼睛,这都让佟谣觉得新奇,像是重新认识了沈延均一样。 沈延均自然是注意到了小兔子落在他身上的目光,他不自觉地放慢了喝水的节奏,想让对方的眼神多停留一会儿。 “啊啊啊!” 一道惊慌的尖叫忽然贯穿了沈延均的耳朵,他脖子一梗,噗地一声就把水都喷了出来,水瓶因为没控制好,直接被他捏变形了,水对着脸就是一滋,滋了他一脸的水。 佟谣赶紧转过头,拼命压住就要咧开的嘴角,顺便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纸巾递给沈延均:“您......咳,您没事吧?” 沈延均脸都黑了! “哎呀,这.......你快别欺负它!” “这狗怎么这么凶啊?哪里来的?” 佟谣一听到“狗”立马条件反射往声源望去,正好看见之前说话的那个女人作势要抬脚踢狗蛋。 “哎!住手!”佟谣急了,见女人收回脚朝他这边看了过来,赶紧撑着椅子站起来,好在屁股上的一阵疼已经过去了一大半,他往那边磕磕绊绊走了,后面就伸过来一只大手。 佟谣抬头冲沈延均道谢:“谢谢沈老师!” “不用。”沈延均皱眉看向趴在地上对着灌木丛凶恶地咧着嘴的幼犬,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那女人应该是剧组人员,可能是知道眼前的青年正是这狗的主人,她看佟谣的眼神略微不善,但对沈延均的态度还是很恭敬的。 “沈老师,这只狗是我和小西前两天去镇上的时候捡回来的。”她说着轻轻拨开脚边的灌木丛,只见一只短腿的小法斗正缩着身子把头埋在两腿之间呜呜呜地叫唤。 她身边那个唯唯诺诺的女孩子应该就是小西,她说:“这狗可胆小了,我们喂了它几天,它也不亲人,一般时候都是钻在树丛里。” 佟谣微微蹲下身子,他伸出一只手正想去触摸小法斗,本来在一旁咧着嘴发狠的狗蛋突然窜上来,撞开他的手,一口咬在了小法斗的耳朵上。 “狗蛋!” 第10章 小法斗嗷呜惨叫了一声,就被狗蛋用力地从灌木丛里拽了出来,旁边的两个女生还没阻止,沈延均忽然拽着佟谣站起来往后退了两步。 “退后。” 小西被女人拉着往后退了一步,待看清地上一闪而过的东西后顿时惊呼一声。 灌木丛里居然藏着一条蛇! 难道......是那只博美发现了蛇,才总是想咬着小法斗把它往外拖拽,所以不是打架?而是为了救它! 那蛇一溜烟就消失在草丛里,估计是受惊逃跑了。佟谣惊讶地看了眼已经放开法斗,对着草丛呜呜发狠的狗蛋,完全没想到事情的原因竟是这样。 “这只狗看着挺胆小的。” “别抱它,你受伤的伤口还没处理。”耳边传来一道带着热意的男声,沈延均伸手握住佟谣本来想要抚摸法斗的手腕,把人拉了起来。 “没受伤,就是有一些皮外伤,估计是被树枝划破的。”沈延均弯腰捏了捏法斗的小耳朵,没有被狗蛋咬破。 女人大概也猜到了事情的真象,对佟谣的脸色也好了不少,还主动说了抱歉。 佟谣摸摸不知道为什么发热的耳垂,竟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沈延均问:“怎么了?” 佟谣先抬头看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