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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高兴了?”“我为什么不高兴?”“因为我今天发了那条微博。”钟渝小声说,“是不是会对云霄有影响?”季殊很隐晦地笑了一下,“你现在才考虑会不会对云霄有影响,是不是有点晚了?”“你看吧,我就说你生气了。”“……”“我,就是一直在考虑会不会对云霄有影响,所以才一直没有动作的。如果不是她上门找茬,可能我根本不会提起。”“为什么?”钟渝似乎犹豫了一下,才在醉意里轻声吐露心扉,“我怕你不高兴。”季殊怔了一下。女人小半张脸都陷在枕头里,满脸都是荡漾的醉意,“但是我今天挺高兴的,你知道吧,季殊。”季殊恩了一声,声音很低,面庞上带着不易察觉的温柔。“那,我们扯平了。”她说。季殊顿了顿,点点头,“扯平了。”钟渝看了他好一会儿,忽然眼睛里有东西闪了一下,但她立刻把脸埋进了枕头里。季殊:“……”她好像哭了。季殊伸手撩起她的头发,碰到她的脸颊,下眼睑那块果然湿了。“钟渝。”季殊叫她,“对不起。”钟渝抬起半张脸,用红彤彤的眼睛瞄他,“我那时候有多委屈,你知道吗。”“我知道。”“你不知道。”钟渝喃喃道,“被抄袭被诬陷,包括后来云霄买了那个人的版权,我都只是愤怒,委屈却是因为你的态度。”那时候,钟渝已经笔名自杀了,她颓废了好一阵子,然后就听到云霄已经买下了那本书的版权的消息。那瞬间简直可以说是晴天一道天雷劈到她脑袋上了。谁买不好,为什么偏偏是云霄?她都没等季殊回来,直接就给他打了电话,质问他为什么要买一本抄袭的书。那段时间他们的感情就已经不是很好了,季殊一个礼拜就回家两天,也不怎么搭理她,说是冷暴力也不为过。电话里,季殊不耐烦地反问她:“哪本书抄袭?抄袭了谁的?”钟渝就气到头晕,话都说不清楚了,“抄袭了我的!那本!!”她之前从没跟季殊提过自己在写,季殊大约知道她是在创作,但并未了解过,钟渝也羞于告诉他,特别是前期她写的文大多数都是在意yin季殊。以至于一开始季殊根本没听明白。“云霄不会买抄袭的书。”他说,“我没听过这件事。”钟渝觉得委屈,“她真的抄了我的,你不相信我吗?”季殊在那边顿了顿,最后说:“我会让苏钰去核实。”“那你晚上回来吃饭吗?”钟渝小声问。“不回了。”他说完就挂了电话。☆、第32章第32章他隔了两天才回来,而且是深夜。西装皱巴巴的,她尽职尽责地帮他挂好,熨平,等他洗完澡出来,才小心翼翼地开口问他核实得怎么样了。季殊擦着头发,垂着眼眉说:“版权不是我要买的,明白吗?是公司的决定,当初买的时候,是十几本一起买的,我不可能每一本都过目。”钟渝脑子嗡了一声,愣愣地看着他问:“所以呢?”季殊揉了揉山根,“公司昨天下午就开会讨论过,眼下没有权威的机构和有力的证据能证明她抄袭了你,而且网上舆论也一面倒。”“她抄袭了我的。”钟渝眼眶都红了,“她真的抄袭了,我不是拿不出证据,是你们都不愿意看。”她不是那种喜欢一遍又一遍地跟别人诉苦的祥林嫂,她也已经没有再想讨回什么公道了,她和朋友都说了,就当自己踩到狗屎算了,所以自从笔名自杀之后,她没有跟任何人再提过这件事。但眼前这个人,是她老公啊。“你看不到吗?她拿刀来刮我的rou,一片一片的贴到她身上,你说不能证明她身上的rou是偷我的,但你看不到我这一身鲜血淋漓吗?”钟渝质问他,“就因为她比我红,你们就假装不知道吗?”“钟渝,我是一个商人。”季殊最后说,“公司不是我一个人的。”他表明了他的立场。季殊就是压倒她的最后一根稻草。那件事之后,她就跟季殊冷战了,她赌气去了客卧要跟他分房睡,他看起来也不在乎的样子。后来她听说云霄搞了一个作者见面会,秋月也会去,就跟苏钰要到了门票,戴着口罩去了现场,读者互动环节的时候,她举手问:“人血馒头好吃吗?抄袭狗!”然后被云霄的保安架着赶出去了。她闹得这么难堪,听说苏钰因此被季殊大骂了一顿,但是他回来,仍然没有跟她说过一句话。“你以前好渣啊。”钟渝感慨。“是吗?”季殊轻声反问。“不是吗?”其实她也是能理解他的,她后来也见过很多作者被抄袭,但大多维权都很难,特别是遇到这种巧妙高级的抄,但意难平是难免的,会让她那么难受的原因,钟渝想大半是因为她高估了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季殊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别哭了。”钟渝握住他那只手,慢慢的睡着了。半夜钟渝渴醒了。她爬起来找水喝,才发现自己在季殊的卧室,她睡在季殊旁边,初初在另一边。几乎是她刚动,季殊就条件反射般醒了,跟着坐起来哑着声音问她怎么了。“我要喝水。”钟渝说。季殊越过她从床头柜拿过保温杯递给她。水还温着,钟渝喝了大半杯,缓了一下,才问:“我怎么在这?”“你朋友说你想见初初。”钟渝恍惚了一下,这对话是不是发生过?“这个我记得,我是想问我怎么会在你床上的?”“你一直拉着我不放,要我陪你睡,初初一个人在这边我不放心,就干脆把你抱过来了。”其实在他说第一句的时候钟渝就后悔问他了,她还是隐约有点印象的,等他平静无澜地说完这句话之后,她又猛然想起了他帮自己换衣服的一些片段。他还动作很轻柔地帮她擦拭身体来着。季殊没有给她再提问的机会,他话没说完就已经躺回去了,声音十分困倦,“睡吧,我明天还要去公司开会。”钟渝怕吵到他,只能小心翼翼地跟着躺下了。她了无困意,听着旁边男人逐渐平稳的呼吸声,有些心猿意马,脑海中抑制不住地不停回想浴室那一段。她烦躁地翻了个身,然后就听到旁边的呼吸微微凝滞了——季殊被她吵醒了。“S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