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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她纯熟多了,都是他在引导。如此,她便想着该如何胜他一筹!这样的想她自不会与一贯温婉娇羞的母后和胞妹说,便去寻了神族仙界中最为率性开放的女君,她的姑母御遥神尊。果然御遥神尊不曾教她失望,直接便传授了她最佳法门。原是九尾狐族有天生秘术魅诀,那床帏之事根本不用摸索便生来精通。然世间万物相克,有流桑花之气可催动魅诀,反客为主。至此,西辞才恍然。即便自己再如何天资卓绝,后天所学又如何敌得过人家天赋异禀呢。好在天道厚爱,她享着世间各种珍宝。便是流桑花亦唾手可得。于是便借着之前藏下的半朵流桑花,试了一次。中了流桑花香的珺林,大开魅诀后,西辞简直怒瞪口呆。怪不得北顾总将这事描述地这般神乎其神,虽之前珺林也算表现不错,让自己很是满意,但总觉北顾将咏笙夸得太过。而这开了魅诀后,尤其是珺林中了花香后开的术法,便如同是西辞自己开的术法,皆有她cao控着。最主要是待花香一散,魅诀便也关上,珺林除了第二日觉得有些劳乏,其他便前事不知。如此,西辞平素里自还是一副因珺林为面子不愿行礼,故而使着小性拒他千里的模样,时不时还要冷言呛上几句,然后便埋头思索如何收拾蒙殷震慑鬼族,方案布了三四个,来回推演着。只是,那半朵流桑花用了四五次,便已经榨不出香气,虽她一身血液原也是花香弥散,亦可用来催动魅诀。但看着珺林事后一副疲惫模样,她到底于心不忍。于是,这之后,每每夜间便只是乖顺得靠在他怀里安安分分睡觉。或者让他化出原身,自己撸着入睡。最主要的一点,她觉得使用流桑花有个后遗症,许是她cao控不当,将珺林迷得厉害了些,如此数次下来,她只觉整个人如遭反噬般乏力得狠。尤其是最近的两月,她变得愈发懒散,整日犯困。心下只道是报应,若是寻常病痛,她自不会打肿脸充胖子,直接寻了父君便罢。然之前姑母告诫,魅诀于九尾狐族,若由他们自己主动开启,便是至宝般存在。若是被他人胁迫开启,便是禁忌,简直能炸出他们狐狸耳朵,脱掉三层皮毛。故而,她亦不敢去寻自己父君诊脉。否则望闻问切一番,总能将珺林扯出来。便也只能时不时以推演战局为借口,避开珺林,躲在偏殿书房睡觉。是故,想着等到了下月,熬过母后生辰,这疲乏劲头也过去了,亦可回了青丘白塔,便算是真正地肆意逍遥。*而相安生辰的第三轮宴会,可以算得一场家宴。来的皆是七海和四野之地的守护神及三代以上的正神,于之前的千禧盛宴相比,如今不过十数席,场面小了许多,却胜在温馨熟络。然西辞到底是七海如今的君主,还是得由她主持开席。这一日,她是被珺林拖着起床的,从梳妆到更衣一直半合着眼睛偎在珺林怀中。“前段时间总见你在书房小憩,这些天看着倒是精神些了,如何今日又犯懒了?”珺林将她扶正,递了个眼色给梳妆神女,让她近身服侍。“这般反复,莫不是病了吧?”珺林执过她腕脉,只觉她内里充盈,气息平顺,并无不妥。西辞自被珺林唤醒,便心中窝着气。倒不是她不愿起来,母后生辰,合该她主席,孝道之事莫说在礼,就是在情她也不会这般懒散。只是珺林寅时唤她时,她便半点睁不开眼,只想缩在榻上睡着。待珺林过了半个时辰,再度唤她,她便知晓再没有不起之理。可是偏偏心中这般所想,身子却万分实诚,只蒙着锦被拖一刻是一刻。而窝在被衾中,她又烦躁不堪。只觉自己中了什么邪术,浑身酸软,又疲惫犯困。整个回到了使用流桑花之后的那几日。反观珺林,早就神采奕奕,气泽流光。“你怎么日日想着我生病,不能想我些好吗?”西辞推开珺林,只觉无名怒火腾上心来。“我……”“你第一天当差?原是本君素日太纵容你们了,手艺生得连梳个发都不会了!”珺林还未将话说完,西辞已经冲着梳妆神女嚷开了。原是那梳妆神女给她梳发时,扯到了她头发,引得她一阵疼痛。可是,却也怪不得梳妆神女,是西辞推开珺林那一下,自己用力偏过身去,如此扯了一下。按着以往,她都不会当成个事,此番却是勃然怒火。直吓得神女连连垂首跪拜,出声求饶。西辞自是回过神来,知错在己身,于旁人无异。然见了侍女那副委屈模样,便心头更恼,她原是恼自己躁气横生,只是落在侍女眼中,自是觉得还在责怒自己,只咬着唇口,眼泪颗颗落下。“下去吧!”到底还是珺林给她解了围。珺林想着左右是被强行唤起生的气。便也再未多言,只执过梳子,亲自给她梳妆,然后又挑了衣衫给她一件件穿好。待这一番行云流水的打扮下来,西辞亦清醒平静了许多。她抚了抚云鬓,垂眸看着一身玄色滚金云纹长袍,最后目光聚在镜中正给自己描绘额角金梅的那人身上。因对着水镜较近的距离,最引她瞩目的自是他握笔的手。从纯白广袖中伸出的骨节分明的五指,指间光洁圆润,偶尔碰到她面颊,亦是冰凉一片。蘸着金沙的笔在他手中滑动,一笔笔勾勒出花影。西辞看着逐渐闪出光泽的梅花,只觉眼前慢慢模糊起来,心下去莫名熟悉而欢愉。“这边,有点浅!”她才要说出口提醒他,便看见笔尖往她想的那处扫去,珺林的声音亦落下来。“这边,有点浅!”分毫不差的一句话。西辞心头一颤,顿时回过神来,一时竟只觉如梦初醒,却也一时想不知方才梦中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曾几何时,珺林也为自己画过金梅。她来不及思考,只一下反手握上珺林执笔的手腕,抬头蹙眉看着他。“怎么了?”珺林觉出她手下力道不对,力气大却是抖得厉害。西辞望着珺林片刻,方道,“你刚刚是不是又拿浮涂珏照我了?”“我头疼得厉害!”珺林闻言,握笔的手一顿,“何时开始疼的?”“就现在!”西辞有些委屈,低着头喃喃道,“我哪里惹你了,不就拿流桑花熏了你几次吗,明明你也很开心……”“你说什么?”珺林不曾听清她的话,只一把抱起她,“我没有拿浮涂珏照你,我带你去寻父君!”西辞晃了晃头,“现在好像不疼了。”“还是让父君看一看安心!”方才浮涂珏珺三字入耳,他心下便跳得厉害。“真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