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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却记得母妃抱着我,在这架秋千上玩耍的情景。”姜麟轻轻抚摸着那秋千,仿佛又看到丽妃抱着自己,坐在上面的模样。突然,似乎有阵风吹过,姜麟愣了一下,眼一花,秋千上居然多了个人。他和金贵吓了一跳,看清那人的脸,主仆两个几乎同时目瞪口呆,指着那人道:“你……你……”第28章真是个晴好的月圆天那黑影绽开一个潇洒的笑容:“想我了吗?”姜麟面色一红,瞟一眼金贵。金贵伸着一只手指,仿佛石像一般僵住了。不过老太监毕竟是经历过风雨的人,只懵了片刻,便立刻将手指顺势往天上一指,抬着头转了半个圈:“你……真是个晴好的月圆天呀……”然后保持着这个姿势往外面走去,虽然过月亮门的时候被绊了一下,依然没有改变指天抬头的姿势。姜麟尴尬地看看聂云川:“你怎么会来?不是把你囚禁在别苑了?”“就那几个兵,能困住小爷?”聂云川嘻嘻笑着从秋千上跳下来:“我说要跟你赏月的,必不会食言。”“啊?”姜麟愣了一下,略一思忖,恍然道:“你在长寿宫的意思是跟我……”“昂,要不然嘞,难不成我是在邀请你那个阎罗一样的皇叔?”“可是……万一我今晚不留宿……”“那就去你的颖王府。”聂云川蛮不在乎地道:“反正我不会无聊地待在别苑,还好墙外碰到两个守夜的小太监,说你在这儿。”姜麟只觉得心中飞过一只乌鸦,看来在聂云川眼里,这皇宫也还真不过是个大杂院。聂云川颇有兴致地打量着祥福宫的院子:“看摆设布局,这里曾经是妃子的寝宫吧。”姜麟面色黯淡了一些,伸手摸着面前的秋千道:“祥福宫原本是我母妃住的地方。”“啊?”聂云川有些惊讶地巡视了一下:“可是这里看上去干净整洁,不象十来年没人住的样子。”“父皇很宠爱母妃。”姜麟细长的手指在秋千架上摩挲着:“即使母妃薨没,这里依然如她生前一般洒扫收拾,再没让别人住过。”聂云川瞅一眼姜麟头上的纱布,皱皱眉头道:“按理说爱屋及乌,既然皇上那么喜欢丽妃娘娘,为何却如此无情的对你呢?”姜麟咬咬嘴唇,手指扣在秋千架的镂空处,欲言又止。聂云川抿抿嘴巴,伸手拉住姜麟道:“这秋千你是打算把他盘出油皮来吗?这玩意是用来荡的。”说着不由分说,把姜麟按在秋千上。然后自己也跳上去,双脚立在姜麟背后。“你做什么?”姜麟抬头看着身后的聂云川。他个子原本就很高,从下往上仰视过去,显得更高。月色皎洁,在聂云川的夜行衣外镀了一层银色光边,气势十足。“你只管抓稳了,小爷让你尝尝飞的感觉。”说罢双膝微曲,内力压在脚底,往前一推,秋千立刻刷地荡起来。姜麟只觉得的身体随着秋千腾空而起,往日的记忆瞬间回到脑海。那些短暂而快乐的日子,母妃脸上轻快的笑容……秋千越荡越高,惊险兴奋让姜麟觉得心都仿佛飞出了躯壳,一种莫名的快乐冲进头脑。原本沉重的表情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得一干二净,一阵欢快的笑声,在寂静了十几年的院落里,回荡开来。姜麟的表现鼓励了聂云川,他只觉得内力源源不断,加上秋千的构造完美,两强结合,一架秋千在夜空下真的仿佛飞起来似的。伴着姜麟欢快的笑声,瞬间祥福宫昔日的阴霾都被一扫而空。门口,不放心地探着头的金贵缩回脑袋,用衣袖抹着满是泪水的眼睛,嘟哝着:“娘娘,你听见了么?多少年了,多少年都没听见殿下这么开心地笑……”夏末的夜,微醺地拂过月季的香气,伴随着不知名小虫子动听的鸣叫,安静的让人陶醉。姜麟和聂云川并排坐着,仰靠在秋千背上,看着天空那一轮已经偏西的明月。“应该带酒rou来,这么好的月色。”聂云川道:“原本以为我们鹰嘴山的月亮最好看呢,没想到京城这些瓦角飞檐搭配着月亮也不难看。”“我是第一次在母妃的宫里看月亮。”姜麟的声音仿佛是夜风吹来的一般,缓缓的,飘飘散散的:“幼时的五年,之前太小,跟着奶嬷嬷。后来记事没多久,便离开了。”“离开之前的一段时间,母妃似乎就已经不怎么快乐了。我只记得那一次她抱着我荡秋千,其余时候,便只看到她盯着这些秋千发呆……”“都说父皇宠爱母妃,但他来这里的次数屈指可数,我离开之前的好几个月,都没在这里见过他。”聂云川皱皱眉头:“你母妃是因为什么去世的?”“传旨的太监说,是病逝。”姜麟的眉梢跳了一下,他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表情,但那些微小的变化还是被聂云川敏锐地捕捉到。“你母妃病逝,你却被贬到陕州?”聂云川舒展下胳膊,搭在秋千背上,疑惑地道:“实在想不通,你父皇这么做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姜麟低下头,看着自己两只交叠在一起的手,沉声道:“你说过你义父通晓周易,你也一定懂得不少吧。”“还好,不过我沉不下心来,那些玄学之类的,知道的不深。”“星象命理会看么?”“你说的是观星算命么?”聂云川抬起头来看看天空中闪烁的群星,月色太好,并看不清多少:“观星算命虽然也有一定道理,但是人的命数变化太多,能够受制影响的条件也太多,不好就定论必会怎样。”“我义父说过,观星算命也只能做个参考,不能笃信。比如若你某一方面比较弱,可以作为参考加强那一面即可。”“如此么?”姜麟唇边泛起一个微笑,夹杂着抹不掉的苦涩:“你义父真好,我慢慢的有点明白,你们那个看上去很傻的宗旨,为何反而能让山寨如此壮大了。”聂云川仿佛想到了什么,探寻地看着姜麟:“难道说,皇上不喜欢你,是因为你的命理星宿?是宫中的相师测算的吗?”姜麟直起身子,双目看着虚空,苦笑凝结,变得有些冰寒。这幅表情,朦胧中,反而让聂云川觉得有点像姜沐坤。“嗨!那些宫中相师,脑满肠肥的,能看得出来什么。”聂云川伸手搂住刚好靠过来的姜麟的肩膀,转移话题道:“不如我现在帮你看看,这方面因为有趣,我还是学了些的。”姜麟转过头,下巴刚好跟聂云川的锁骨齐平,清澈的双眸在月色映衬下真的要涌出水来一般。聂云川的心咯噔咯噔地又乱跳起来,他觉得又要控制不住自己了。毕竟,那温润柔软,想一压再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