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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祝时祺问。狄言得意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烛光晚餐’,你看,这是烛光,这是晚餐。据说一百多年前,只要一个人请另一个人吃一顿这样的饭,就能证明他的爱意。”“为什么这样就能证明呢?”祝时祺很费解。这个问题显然难住了狄言,他思索了一会儿,最后说:“不知道,我也没吃过,或许吃完之后就知道了吧。”实践出真知,狄言自觉很有道理。说完,他就拿起一个小盒子,从里面抽出一根小木棍,信心十足地比划了一下。“等等!”祝时祺突然打断了他,“这个东西我见过,是一种取火装置。好像叫,火柴?”“不用担心。”狄言得意道,“我已经掌握了窍门,马上就能点着火了。”话音未落,只见他的手轻巧地一划,接着便听“嗤”的一声,明亮而绚烂的火焰升起在火柴的顶端。“快熄灭!”祝时祺急切道。“嗯?为什——”“警告!检测到危险火源,已启动应急消防系统。”狄言脸色大变,连忙去吹手上那根燃烧的火柴。可惜,一切已经晚了。应急消防系统的触发之迅速,连祝时祺都无法阻挡,下一刻,大量水流自天而降,桌上的美味佳肴、盛放蜡烛的杯子、手拿火柴的狄言都未能幸免,被浇了个透心凉。唯有坐在沙发上的祝时祺,因为距离稍远了一些,幸运地躲过一劫。“一百年前,可能没有这样的消防系统。”祝时祺望着湿漉漉的晚餐、蜡烛以及狄言,遗憾地叹了口气。狄言的脸色先是铁青,后又是惨白,接着变成通红。他愤怒地喷出嘴里的水,丢掉湿透的小火柴,湿哒哒地踩着充满水分的地毯,像头受伤的狮子一般充满气势地逃去了浴室。这天晚上,狄言跟祝时祺吃掉了摆在桌子边缘的、没有被水淋湿的饭菜。其间,狄言仍不死心,让祝时祺临时关闭了房间里的消防系统,重新买了火柴和蜡烛,成功制作出一桌“烛光晚餐”。但由于蜡烛的光线实在过于微弱,而且冒出的烟很呛人,所以这一顿饭两人都吃得食不知味,直到吃完,都没有明白以前的人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表达爱意。“古人的这个办法不太靠谱。”吃完饭,狄言将桌子收拾好,开始进行总结,“不过,没有关系,比起烛光晚餐,之后的步骤还是很靠谱的——更加原始、更加直接、更加深入。”“原始……直接……深入……”祝时祺重复着,脸又有点红了。“之前的发情期虽然只进行了三天,但那并不是我的正常水平。”狄言向祝时祺自信地表态,“我现在就要向你证明,我的真实实力!”“呃……其实不用证明这个也可以的,不用勉强。”“不,我要证明!”狄言非常坚持。这一天,狄言果然用更加原始、更加直接、更加深入的方式证明了自己——无论是对祝时祺的爱意,还是其他的什么东西。第二天,祝时祺从柔软舒适的大床上醒来,白皙柔软的肌肤上红痕点点。他习惯性地看了一眼床头摆放的照片,却发现它已经被倒扣过来。这么说……他惊喜地睁大眼睛,抓起枕头下的终端,亲眼确认了一下时间。2x33年2月24日,8:30,循环被破解了!狄言不知何时已经醒来,此时并不在他身边。祝时祺连忙跳下床,想去与对方共同分享此刻的喜悦与劫后余生的幸福。狄言此刻正站在院子里,低着头,不知在思索什么。听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他迅速藏起手中的刀,转过身,对祝时祺露出一个微笑。第六十四章循环之后(1)自从祝时祺与狄言一同逃出时间循环的危机,两人的关系便日益亲密起来。祝时祺撤销了离婚申请,狄言也不再日日忙于工作,而是整天围在祝时祺身边,试图证明自己的“爱意”。在吃了几顿甜到齁的“爱心餐”,听了几场音乐会,看了几部祝时祺最喜欢的恐怖类全息影片后,狄言将祝时祺带到天文台,在漫天的玫瑰花投影下,郑重其事地将婚戒戴在祝时祺的手上。一切都很美满,像是祝时祺梦想中最好的模样。生活本应该这样继续下去,他们过上了永远幸福和快乐的日子。但随着时间的推移,祝时祺却发现,狄言似乎有些不太对劲。最初只是一些细小的端倪。比如走着走着,狄言会突然晃晃脑袋,摸摸自己的耳朵,然后一脸狐疑地四下张望。又比如在以为祝时祺没有看他的时候,狄言会露出一脸露出凝重的神色,好像遇到什么棘手的问题。可当祝时祺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他却矢口否认。狄言有什么事情在瞒着他。在此之前,狄言也总是偷偷摸摸做一些非常可爱的事情。比如为他准备一些稀奇古怪的礼物,祝时祺也没怎么在意。但有一天晚上,祝时祺突然从睡梦中醒了过来。他平日睡得沉,总是一觉到天亮,此时却醒得毫无预兆,有些反常。更反常的是,狄言并不在他身边。周围静悄悄的,没有开灯,只有冷清的月色倾洒而下。整个世界好像只有祝时祺一个人醒着。他拿起终端,发现此时正是凌晨四点整。没有多想什么,祝时祺闭上眼睛,困倦再次袭来。就在迷迷糊糊即将入睡的时候,他隐约听到一声金属的摩擦声。是狄言回来了么?祝时祺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凑过去,摸到一只冰冷的手。半梦半醒之间,他也不知道今夕何夕、身处何地,脑海中隐约想起狄言被小机器人冻住手的事,便跟上次一样,用手握住他,试图为他取暖。头顶传来一声深沉的叹息。第二天早上,祝时祺醒来,昨夜那个小小的插曲如同露水一样蒸发,但却在他的心底留下一抹淡淡的疑惑的影子。狄言晚上出去做什么了呢?为什么会把自己冻得这样冷?还有那一声金属摩擦声,此时回想起来真是古怪,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记忆实在过于模糊,祝时祺自己也分不清楚,那究竟是事实,还是一个无稽的幻梦。他便想去问问狄言,顶多会被他当成是做梦,大不了就是被嘲笑一通罢了。孰料,狄言一听,却十分激动:“不可能!家里怎么会有其他人拿着刀闯进来?而且,我昨天晚上一直睡得好好的,根本没有起来过!”“唔……大概是我在做梦吧?”祝时祺说着,心中纳闷,自己什么时候说有人拿着刀子了?狄言却还是不罢休,几乎用强硬的态度说:“你就是不该想的事情想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