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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前辈能帮我解决这次的危机……终究也没有什么不同吧。”这时的宁泽反而能自如的说话了,这也是他这些天反复考虑的结果,“在组合里,我还是吊尾的那一个,就算现在能勉强维持住事业,可三年后呢?五年后呢?男子团体的寿命界限是五年,一旦黄金时代过去,到那时候,如果没有足够的人气又有其他成员具备单飞的实力时,我就只会被公司抛弃……就如同当时的‘TheTop’中除了您以外的其他团员。”“没错,这就是游戏规则。”关柏言抱胸站立着,“不过我看不出这和你刚刚提出的要求有任何关系。”“所以我想留在您身边学习……前辈能走到今天这一步,我想看看究竟有什么原因,也想让您就近教我……我记得您曾经说过我实力不够。您的日程很紧,我现在也有自己的工作,不过如果是住过来的话,应该还是会有请、请教的机会吧。”说到后面宁泽还是又紧张起来。关柏言一时没有说话,只深深看着对面的人,仿佛要望进他的灵魂中去。那目光像刀子,一遍遍刮过宁泽的骨头,竟让他觉得皮肤泛起了隐约的疼痛。“你不是认为我是完全靠着凌之华吗?”片刻后,关柏言终于缓缓道。宁泽一时尴尬,却想起那天关柏言身上恐怖的淤伤,“呃……总还有其他的原因吧。”对他的出言无状,关柏言居然没有生气,反而认真问道,“真的是想要学习吗?”“是、是的!”“那么这次的推人事件呢?如果这件事无法解决,你就算有再多的本事,也毫无用处。”宁泽暗自握紧双手,“我会自己解决的,这次不用麻烦前辈。”关柏言再次沉默,宁泽紧张的等着,仿佛等待着罪与非罪的裁决。半晌后,关柏言向他伸出一只手,“把照片给我。”宁泽急忙将捏得几乎发皱的相片递上去。握住那叠照片时,关柏言的动作短暂的停顿了一两秒,这才从宁泽手里接过,低下头一张张翻看起来。当他低头时,长长的眼睫自然下垂,偶尔振动几下,如同蝴蝶脆弱却美丽的翅膀。明明是面无表情的脸,从这样的角度看起来却晕染上了许多怀念和伤感,让宁泽不禁猜测:在看着这些照片时,他究竟在想些什么呢?在心底里,宁泽一直告诉自己:想要接近这个人,只是为自己今后的事业打算。但在这一刻,一切却变得不那么笃定起来。相片只有五六张,关柏言很快就看完了。当他抬起头,目光依旧冷静淡漠,立即驱散了所有的梦幻。这让宁泽不由怀疑,刚刚那些凄美与伤逝根本都只存在于自己的臆想之中。“为什么你始终不肯选择退出呢?”关柏言将这些照片面朝下放在茶几上。没头没尾的问题让宁泽一愣,但他很快明白关柏言问的究竟是什么。是啊,为什么不退出呢?是因为担心自己无法适应其他的环境、找到新的工作,还是想得到金钱名望、不愿令这些年的努力白费,或者是不忍心让长久期待中的父母失望。往常足以说服自己的那些话,在这直达灵魂的目光中却无法出口。曾有一个理由,在所有现实的原因面前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只会引来“太天真”的嘲笑和“说假话”的置疑,甚至一度令他羞愧到难以开口,却是他心底最深处的声音。“我喜欢音乐,所以想站在舞台上一直唱下去。”宁泽听到自己说出了这样的话。他以为会像以前的很多次一样,马上会听见不信的嘲笑声,但站在对面的关柏言却把视线投向了别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大约半分钟后,他才收回由于失神而游移的视线。“用卑鄙的手段达成纯洁的目的吗?”关柏言忽然几不可闻了笑了一下,“……希望你以后也能记得,现在自己是在为了什么而坚持。”说完后,他又补充道,“如果这次的推人事件你可以顺利过关,我就答应你住进来。”***就在宁泽走出关柏言家里时,在电梯门口遇到了迎面而来的熊胖。宁泽现在最怕看到他,在匆匆打过招呼之后就赶忙离开。见他来到这里,熊胖也觉得奇怪,等到了关柏言家中开口就问,“哥,那小子到这里来干嘛?”“哪个小子?”关柏言头也不抬,又拿起茶几上的那几张照片定定的看着。“就是宁泽啊……哎?”熊胖刚说了半句就看到关柏言手里的东西,不由骇了一跳,“哥你哪儿来的这些相片?上次的不是都烧掉了吗?”“宁泽刚刚拿来的。”在他面前关柏言也不隐瞒。“怎么?他又来威胁你了?!”一听老大被胁迫,熊胖立刻爆了,“他是不是觉得我们都吃素啊?让了他一次就觉得尾巴能翘到天上去了,还来?还来?看我不揍死他……”说完这句他忽然觉得不太对劲,“呃?好像他还是早点拿来交换比较安全,所以我们才看着卢嘉给他挖坑……这是他终于想通了,愿意让你出手帮忙解决那个什么推人的事情了?”“不是,他说推人的事情他自己会想办法。”“啊?什么办法?”“不知道。”熊胖噎了一下,“不为这个那他来做什么?难道什么也不要,就把这些照片当礼物送给哥吗?”关柏言依旧没有抬头,“他说要跟我住在一起。”“住!住一起!和哥住一起?!”熊胖只觉得自己被原子弹击中,几乎跪倒在地,但他马上就恢复过来,一握拳头,“我就知道!上次他在车里抱着你我就怀疑了!哥,他企图对你不轨啊,这次还要住一起,这是要……”“好啦!不是你想的那些东西!”关柏言一收那些照片,猛地将它们拍在熊胖脸上,终于顺利让他闭了嘴,“把这些拿去烧了,不要再让我看到。”“呃……好。”熊胖手忙脚乱的将从自己脸上滑下来的照片接住,再拿到厨房去烧毁,又顺手帮关柏言煮了杯咖啡。做完这些,又过了一会儿,他还是不甘心,端着咖啡杯磨磨蹭蹭走到关柏言身边,“哥,干嘛我们非要被他威胁啊。道上的朋友我也不是没有,找人打他一顿,逼他交出那些照片不就得了,哪里还要费这些力气?”关柏言接过他递来的咖啡喝了一口,“你别乱来。”“我这哪里是乱来啊?”熊胖哀嚎,“这次他要住到你家里来,那下次还不知道要做什么呢!”关柏言沉默了片刻,才道,“毕竟他是宁成熙的弟弟。”“宁成熙的弟弟又怎么样?!一样不是好东西!”熊胖气不打一处来。“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