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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轻的声音。从他这一次醒来,温酌对他就小心翼翼。根本不可能像塞恩·克莱文所展示出来的那样放肆、狂乱、不计后果。“我在想,你应该很信任叶语吧。”叶语没有像何敛、连羽或者夜瞳那样,进化出高阶hybrid的能力,但是却被温酌派到医疗基地来保护卫凌,那个理由就是——温酌相信她不会被塞恩·克莱德所控制。“到底叶语去‘方舟’支援的时候,塞恩·克莱文对她说了什么,让她意识动摇?”卫凌看着温酌,既然温酌拥有和塞恩·克莱文一样的能力,这就意味着温酌早就进入过叶语的意识,一来为了唤醒她,而来也为了调查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温酌的手在卫凌的眉心轻轻刮了一下。“等你也掌握了这个能力,你可以亲自问一下叶语。”温酌的手扣在卫凌的肩头,隐约有几分强势的意味,带着他转身。他好像不大乐意卫凌继续待在这个病房里。卫凌的眉梢一扬,他这下明白温酌把他带来见“大师”是为什么了。“啧啧啧,走这么快干什么呀!让我再看看‘大师’啊!我还没摸一摸他!他都变成我的样子了,我得好好确认一下有没有哪里不同呀!”温酌扣在卫凌肩上的手,力气更大了。“其实是你们早就料到,‘大师’将会是塞恩·克莱文把意识留在‘光年’的媒介。对吧?”卫凌斜着眼睛看温酌。温酌的唇线很紧,表情很严肃。连羽和何敛跟在他们的身后,连羽想要开口说什么,何敛朝他摇了摇头。“你把我带来看‘大师’,就是以我为诱饵,引诱塞恩·克莱文出现,然后你就能趁机抓住他了,对吧?”“你已经知道了,却还想留在这里。你很喜欢和他说话吗?”温酌的眉心轻微的蹙起。温酌口中的“他”并不是大师,而是塞恩·克莱文。不知道为什么,卫凌看了就很有成就感。“我和他还有一盘国际象棋没有下呢。”卫凌小声说。“卫凌。”温酌的声音顿时低了一个八度。“我在啊。你不要好端端忽然叫我的名字。”“你现在就像一本敞开的书,随便他阅览。”温酌的手伸过来,在卫凌的鼻子上狠狠压了一下,“你首先要学会,把这本书关上。”温酌真正担心的是,卫凌距离“大师”太近或者太久,那么塞恩·克莱文就能到关于卫凌更多的内容。他对卫凌了解的越多,就越容易控制卫凌。“我在等你告诉我,一直以来我这本敞开的书,还没有塞恩·克莱文从序章读到结尾的原因,是因为你一直在保护我。”这才是温酌从来不愿意卫凌离开自己身边的原因。距离越近,温酌就越是能在第一时间感应到塞恩·克莱文的接近。他不只是在照顾卫凌,还一直保护着他的大脑。“谢谢你。一直保持警惕,你一定很累,也很辛苦吧?”卫凌红着眼睛说。是不是每一个当自己安然入眠的夜晚,温酌其实都没有睡着过呢?“并没有你骗我进入你的救生舱……那么辛苦。”温酌说完,还是紧紧扣着卫凌的肩膀,用“押送”他的力度,将他摁进了电梯里。看着他们两个,连羽摸了摸鼻尖说:“我们还是坐下一班电梯吧。”“小羽毛,谢谢你。”何敛忽然说。“啊?你好端端谢谢我干什么?”“每一次我因为使用自己的能力,意识离开身体的时候,都是你在保护我。”何敛说。“啊!啊!何敛你不要这样!我会脸红心跳,误以为你爱上我的!”连羽故意捂着胸口,躲到一边去。何敛歪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你怎么忽然不说话了?”连羽把脸伸过来,被何敛忽然掐住了。“我说,要不然试试?”“试什么?”“爱上我啊。”何敛的眼睛弯弯的,勾起的嘴角却有点坏。“你是不是被诺亚控制了啊?”“来啊,试一下,就试一下。”何敛低下头来,真的要亲连羽。连羽吓得捂住脸一个大踉跄差点没摔地上。他打开指缝,看见何敛笑的特别开心。“你有意思吗?”“有意思啊!”电梯里,只剩下卫凌和温酌。温酌的手还扣在卫凌的肩头上,卫凌拍了拍他的手背:“别那么紧张。除非你都被塞恩·克莱文给攻陷了。”“一切皆有可能。”温酌回答。“那么现在是怎么个状况?你把我当成诱饵带到了‘大师’的面前,引诱塞恩·克莱文以‘大师’为媒介释放自己的意识,然后你说抓住他了——怎么抓住?”“我把他部分的意识,锁在了‘大师’的大脑里。”“还有这样的cao作!我要学!”卫凌就像打了鸡血一样,精神抖擞。“你什么都要学。先学会防守吧。”“等等,既然塞恩·克莱文有部分意识被你锁在了‘大师’的体内,是不是表示塞恩·克莱文的能力也大打折扣了?你之前本来就打击过他,按道理应该还没康复,所以说……他现在应该是最虚弱的时候?”“是。”温酌回答。“那么,这就是消灭他的大好机会吧?”“对。所以……明天我就要离开‘光年’了。之前我们定位到塞恩·克莱文在旧城‘上海’。我、连羽以及何敛,还有其他执行官会前往上海。”卫凌明白,这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错过了这一次,不知道下一次会是什么时候。“诺亚和安奇拉都是极度聪明的物种。你能想到的,诺亚也一样会想到。这是个陷阱。”卫凌很严肃地看着温酌。“你在担心吗?”温酌问。“对,我在担心。而且我知道,你不打算带我去。”“无论多远,只要你不拒绝我,我就会一直保护着你的这里。”温酌的手指在卫凌的眉心点了点。“那你到底有没有偷看过我在想什么?”卫凌用很严肃的语气问。这是原则问题。“偶尔不小心看到过。”“看到什么?小野真洋?”温酌低下头来,用只有卫凌能听见的声音说:“我看到你……觉得我从头到脚,连头发丝你都觉得好看。”卫凌的心脏猛地一阵下沉,仿佛有什么不断地涌进来,他的心脏负荷不起,快要裂开了。可他却又莫名希望这种感觉不要消失。当卫凌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手就拽着温酌的西装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