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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你。”她以为谢清远是喜欢自己的,但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却是他们两自然关系终结的时候。从高中开始,萧以安最常听到的一句话是——“你这样子怎么可能会有男生喜欢。”她对班里的女孩子都很好,闺蜜私底下都调侃说男朋友要按她这个标准找。她要强倔强,会和女孩子撒娇,在和男生相处时却总是带着韧性不知服软。她没有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从来不在乎这样的评价。但当她第一次对一个人动心,听到这样的话后,总是忍不住有些委屈。她活得利落,活得干脆,要强倔强。这样子怎么就不能有男生喜欢了呢。一次次主动换来的却是谢清远的若即若离。她明明很讨厌别人对她有所欺瞒,很讨厌别人对她爱理不理,在谢清远面前底线却越来越低。她以为自己喜欢得坦率又诚挚,但谢清远舍友私下却和她说女孩子还是别太主动得好。但她稍稍退后一步,谢清远却会问她:“你是不是……不想理我了。”你这么在乎这件事情,是不是意味着你有点在乎我呢。凭着这一点点的猜想,她死死坚持,不肯退却。两人的关系却始终僵持在那里。外人看不到谢清远的犹豫,只能看见她的固执与不撞南墙不回头。跨年那晚,她与任九九通着电话,电视上新闻联播正在倒计时,楼底下的烟火也开始冲天而起,绚烂而又短暂。借着突然大起的鞭炮声,萧以安对着电话那头的任九九道:“九九,他这样对我,其实我真的很自卑……我有哪里不好呢。”“在最开始表露心迹时我就告诉过他,如果真的对我没有感觉就直接告诉我。但即使是发生过那么多事情,彼此折磨;我家里出了一些事情,以至于我不断带给他压力,他都一直陪着我,不曾离去……也不曾说一句不喜欢。”他明明可以说一句不喜欢,以她的骄傲定然不会死死纠缠,但他若即若离,给她失望又给她欢喜,要她如何坦然放下。任九九没有说话。鞭炮声渐渐过去,萧以安所在的楼层较低,耳边尽是嗡嗡作响的声音。任九九清雅温柔的声音却清晰的在她耳边响起,“感情里没有错的人,只有不爱你的人。就像他只说好想你,却不说在一起。”“以安,你明明看得那么清楚。就算他对你有一点点喜欢,但这样权衡始终不给答复,分明就是不够喜欢。何必为了别人的一点点喜欢这么折磨自己。”北风呼啸,萧以安睁着眼睛看着远处的灯火通明。风吹得眼睛生疼,眼框周围渐渐红了一圈。“好。”她这样道,“我会放手的。”凌晨两点,宿舍楼早已陷入沉静,而宿舍里的其他三人都已经陷入沉睡。窗帘没有被拉实,十五的圆月月光清亮。月光从窗户打进来,隐隐绰绰照见萧以安的脸。眉头紧缩,额上渗汗,明明还是有些凉的天气,她身上的汗却出得越来越多。萧以安猛地睁开眼,掀开被子坐起来。用左手抵着头,她生生喘了几口气才缓过来。她又梦见了这些事情。其实很早之前就已经决定要放手了,但其实啊,人一旦有了感情就窝囊得不得了。潇洒说着敬往事一杯酒,此后不回头的人是自己;醉倒失去意识还是会忍不住对他微笑的人也是自己。但在这一场执着的跋涉里,她是不是太过辜负自己了。萧以安从床头拿起手机,打开了自己的空间。她发的所有秘密都和他有关,她发的所有“仅自己可见”的说说里也都有着他的痕迹。萧以安点开相册,把那个设置权限为“仅自己可见”,名为“我喜欢的那个傻子”的相册打开。相册里的每一张相片,几乎都是自己和他聊天的截图,里面还有很多他的照片,从角度和模糊程度来看,都是她偷拍的。基本都只是他的侧脸。萧以安点开相片,一张一张删掉了。她发的所有秘密、所有和他有关的说说也都处理掉了。上百张相片和几十条说说秘密渐渐被清除一空,萧以安伸手摸摸自己胸前,感受手下心脏的跳动。这些明晃晃苦苦爱慕一个人的证据,不断在向她宣告着对他的喜欢。喜欢得那么辛苦,喜欢得那么用力。说了那么多次要放手,却始终与他纠缠不清。有些人不爱你也不放过你,但你得放过自己。这一次,就且让她,放下他吧。也放过自己。风平浪静过了好几天,这天早上萧以安去参加一个主持活动,等她回到宿舍,走在宿舍窗边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罗雨儿与任九九压低声音在交谈。萧以安原本没有理会,但却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下意识地,她就停住了步伐。罗雨儿问:“这一场单恋,她放下了吗?”过往一幕幕如放映灯一般在眼前走马穿花掠过。她以为自己是执着,但在他人眼中却卑微得可笑。萧以安转身离开,一路疾走,最后脚步越来越快,开始小跑起来。顶着灼人的烈日,她扶着篮球架喘着气。天空万里无云,一丝丝微风吹不散炎热。萧以安抬手覆住双眼,倚靠着篮球架子。浑身没有一点力气,渐渐滑下来坐在已经被太阳晒得灼热的地上。她掏出手机,终于还是拨通了那个存了很久,却一直没有拨出去过的电话。“我想见你。”对面一时沉默。“那我换个说辞。”萧以安将覆眼的手放下来,眼中的温度越来越低,“我要见你。”可能是她话中的严厉与冷淡太过明显,谢清远也不由得慌了几许,“发生了什么吗?”萧以安下意识放缓了声音,“过来吧,做个了断吧。”“……”谢清远沉默。“我喜欢你喜欢得那么用力,那么狼狈。到了最后,能不能不要吝啬给我一个拥抱。”萧以安抬头,迎着刺眼的太阳看着天,眼神却是放空状态,“好歹也要让我收回些什么。”谢清远回避了她这句话,转而问道:“你在哪?”“篮球场。”萧以安今天穿了件黑色的小礼裙,踩着带跟的凉鞋,脸上化着淡妆。即使坐在地上,也不显得狼狈。从谢清远的角度看去,恰能看见她轮廓分明的侧脸。美目流转,嘴角轻挑,就已经敌得过这漫天的春色。“你来啦。”萧以安冲他微笑。眉眼弯弯,巧笑倩兮,一如往常。谢清远心下一松,想来萧以安刚刚那些话只是气话。萧以安把修长白皙的手递到谢清远面前,“拉我起来。”语气娇俏,又带着些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