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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那边走。虽然话本里面没有插图,在不知道名字的情况下,她谁也认不出来。但还是有少量例外的。这个上用银丝线绣一只展翅的雄鹰的,就是一个她能轻易认出来的身份。叫做银鹰。银鹰是一只很神秘的力量,不知道是哪个朝代留下来的,在刺探机密与暗杀上是一绝。银鹰一共有多少人不知道,分布在哪里不知道,老巢在哪里不知道,唯一能确定的是,他们身上,都会用银丝线绣一只展翅高飞的雄鹰。而这雄鹰的模样,每个人甚至都不同。所以就算哪怕有人知道了这个雄鹰的标志,用它来找,也极大的几率找不对一个银鹰。因为这雄鹰,是他们组织里发明的一种专门的绣工,整个图案绣出来,可以是任何形态。也许是一只鹰,也许是一头鹿,也许是一只猫,甚至有可能看起来是一朵花,一片再寻常不过的叶子,组织内绣工出神入化的绣娘,还很可能会把它绣成一片云纹。都是寻常不过的绣花图样。甚至绣花还可以根据衣服料子的不同而变化,料子稀松,绣的看起来就拙劣些,布料珍贵,绣的就精致华美一些。无论是什么人,都看不出,这衣服上的绣工里面,到底藏着什么不同。只有银鹰自己才知道,在特定的角度下,只要有合适的光线,和相应的身体动态,那原本看起来是鹿是猫是叶子是花是云纹的地方,会折着光,出现一只栩栩如生的雄鹰。刚才,姜凉蝉一抬头,看见的就是阳光下,那个银鹰左肩上出现了一只雄鹰。特定的角度,特定的动作,合适的光线。加上一个刚好能认出银鹰的人。绝配。姜凉蝉坐在马车里,焦躁的往外探头,看沈放有没有回来。她刚才之所以要去追这个银鹰,是因为刚才那一瞬间,她想起来话本后面的一个剧情。话本里面,沈放也一直都在寻找银鹰。他知道银鹰的存在,但是关于银鹰的细节,银鹰之外的人几乎完全无从探知。他找了足足八年,也没有找到银鹰的痕迹,或者判断银鹰成员的那个独特方式。直到八年以后,沈放遇上一个人,告诉了他找到银鹰的真正办法,沈放才找到了银鹰。找到银鹰后,沈放的大业如虎添翼,沈放也特意给了那人一个许诺。一个类似于免死金牌的许诺。如果遇到生死危机,只要求救,沈放本人或者他治下所有组织,都可以立刻赶来救他一命。如果他犯了什么死罪,沈放也会承诺,给他一次免死的机会。姜凉蝉想拿到这个免死金牌。如果她真的最终也无法扭转他们一家的结局,她就要给母亲要到这个免死金牌。就是不知道沈放到底追上了没有。第17章沈放去的时间不是很久,姜凉蝉只是张望了一会,他就回来了。他独自一人回来的,这倒跟姜凉蝉猜测的差不多,沈放虽然擅长功夫,但是银鹰都是训练有素的密探高手,隐藏和躲闪技能都是一流的,沈放未必能抓得住他们。她本来就不是为了让沈放抓住他。如果沈放这个时间点上,已经收集了足够的银鹰的消息了,那他很可能就能认出来银鹰的标志。如果就如同她印象中的,沈放还有几年才能找到银鹰,那今日只要能让沈放注意到了那个人,就足够了。不过姜凉蝉还是在他回来之后,装模作样的问一句:“人抓到了吗?”沈放摇摇头:“没有。我追过去的时候,他已经不见了。”他又问:“你追那人做什么?”姜凉蝉早就想好了怎么解释,立即道:“我看见那个人好像要伸手偷人东西,没多想就追过去了。”沈放真不觉得姜凉蝉是这么见义勇为的人,不过还是说:“既然如此,我们去报官吧。”姜凉蝉一副怕麻烦的模样,连连摆手:“我也没看清他的模样,我们就算报官了,到时也说不清,算了算了,不报了。”这倒是符合姜凉蝉素日的作风了。沈放“嗯”了一声,驾起马车往回走。姜凉蝉侧了侧身体,假装在看街边风况,其实悄悄的在观察着他的表情。他的表情很平常,什么都看不出来。姜凉蝉还是有点不踏实,不知道沈放到底认没认出来。不行,这个人情要做就得做到底。她得点化点化他。姜凉蝉故作不经意,说闲话一样,道:“哎,对了,刚才好奇怪啊,就我追的那个人,我本来看他衣服上绣的是萱草,怎么他一抬手,那萱草里面,出现了一只银色的鹰呢?我还以为是我眼花了,还多看了一眼,就是凭空出现一只银鹰。”她努力加重银鹰二字,偷眼瞄着沈放。沈放没动。姜凉蝉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听没听懂,还是说他是好几年后找到银鹰的,现在可能压根连银鹰的名字都不知道?还是在装?她决定再博一把。姜凉蝉更仔细地打量他面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努力道:“我觉得我回去得让爹换掉给府里做衣服的绣娘了,人家这是什么绣活,乍看一片萱草,里面还暗自盘踞着银鹰,你说奇……”沈放突然回头,对上她的视线。姜凉蝉嘴里的半句话含混地掉出来:“……奇不奇怪。”他的眼神很平静,语气也很平静,非常平静的道:“你坐歪了,马车会跟着歪。”乍然对上他的眼神,他的眼神纵然平静,但是不躲不闪,径直看进她的眼睛里。姜凉蝉顺着他的目光,发现自己为了观察他,不知不觉,都已经坐到马车边缘,眼看就要歪到外面去了。沈放收回目光,转过头去继续驾车。姜凉蝉终于闭了嘴,挪到中间,安分的坐着,一路无话。下马车的时候,沈放忽然问她:“你当时为什么非要把这面墙刷成黄色?”姜凉蝉看看面前浅黄色的女儿墙,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茫然的“啊?”了一声。沈放眼中某种情绪落下,敛下眼神,告退道:“既已经到府里了,我就先回去了。”姜凉蝉没有注意到他,还盯着那女儿墙,也觉得沈放这么问好像很有道理。这黄色的墙忒丑了。这颜色估计刚刷上去的时候看着鲜嫩,但是在外面日晒风吹雨淋的,现在黄中泛灰,灰中带白,白中渗黑,脏噗噗的,说多难看就多难看。姜凉蝉自言自语:“果然还是砖红色更好看,耐脏,大气,黄色太不行了。”已经走出去的沈放耳朵一动,脚步顿了一下。沈放刚回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