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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明了一切。“若他连生病都没人知道,那就是他这人不会做人,不讨人喜欢,”席慕说到一半,在尤妙委屈的目光下,顿了顿,“过些日子爷陪你去。”“爷要看书,怎么会有空。”“你想都别想爷会放你单独去见尤锦,那小子的心思你别跟爷装不晓得,他现在平安无事,就是爷顶顶的大方了。”话题那么一带歪,虽然席慕面上是生气的,但车中的气氛却松快了许多。对于席慕来说,大概没有人比他亲爹更影响他心情的了。马车进了城行了将近半个时辰,到了伯府二门才缓缓停下,下人摆了方凳,打着帘子迎主子下车。伯爷下了马车往后一望,见席慕下了马车,还伸着手从马车里牵出一个女人。这情形让伯爷眉头深深的皱起,身上腾地多了一股勃发的怒气,看架势竟是儿子刚进门就要风风火火的闹一场。老伯爷斜眼瞧到他的模样,不等他迈步便开口道:“我有话与你说,跟我去书房。”见到自己父亲同样怒气冲冲的表情,席金盛愣了愣:“此刻便去?父亲风尘仆仆要不要先歇息片刻。”老伯爷瞪了他一眼:“难不成我还叫不动你了!跟我去书房!”老伯爷声音没有收敛,尤妙他们这边都能清楚的听到,尤妙有所感知的去瞧席慕,见他的神色冷冷,面色阴沉。席金盛跟老伯爷去了书房,其他席家人便都留在了原地。席慕的大哥席华见状,走到席慕面前,面色严肃:“回来了就先去跟娘请安,等到下午无事,我们兄弟俩说说话。”席华是席慕的嫡亲大哥,虽然两人同父同母,但因为席华是嫡长子,性子跟席慕的性子可谓是天差地别。两人的五官有几分相似,但丹凤眼落在席慕脸上就是似笑非笑,看人带了丝调侃,而落在席华面上。就是严肃刻板,难以亲近。比起席慕,席华更像席金盛。“大哥是不是漏了二弟,三弟好不容易回来了,我也有满肚子的关怀想说给他听。”席文听到席华的话,笑嘻嘻的上前,上下打量席慕,“这一年三弟看起来过得不错,这脸都圆了不少。”席文的生母是南方女子,长得小巧玲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他的个子不高。跟席慕站在一起,矮了半个头有余。席慕从上往下斜睨着打量他:“你过得也不差,脸虽然没长rou,肚子却鼓了一圈。”“三弟说话还是一如往常的心直口快,”席文的目光扫到一旁的尤妙,眉毛挑了挑,“这就是三弟那爱妾……”“围在门口说话像是什么样子!”不等席文说完,席华眉头一蹙,“二弟若闲,就与三弟一同去给母亲请安。”虽然是开口为席慕解围,但席华却警告地看了席慕,对他行事颇有微词,只是不好当众训斥。尤妙在一旁虽然低着头,但却感觉到了许多东西,从来一世,还是那么个熟悉的地方,但是感触完全就不一样了。原来席慕跟他大哥的关系,竟然也有隔阂。几兄弟去伯夫人的荣锦院请安,席慕嘱咐了徐mama把尤妙送回院子,面上虽然带着笑,但尤妙看的出他眼中的冷意。看来这回府没多久,就让他心情低沉了几个度。……跟兴安伯府比起来,越县的席宅就只是个茅舍。徐mama在尤妙身边,每走一步便仔细的给尤妙介绍周围的景致。垂花门过后就是嶙峋石壁充当屏障挡住外面的光景,路道两侧摆列看不到边的花石小景,因为气候冷,连抄手游廊都挂上了彩幔来遮风。这帐幔的用的布料,是寻常百姓做衣服都不舍的,但是在伯府里只能拿来了走道上遮风,连屋都入不得。游廊时不时有绑着双髻的丫头走过,见尤妙打扮贵气,有徐mama陪着,但却是陌生面孔,行了礼不知道叫什么就犹犹豫豫的都称她为夫人。见徐mama不阻拦,尤妙也就含笑,没点头没反驳。等着尤妙走过,丫头们还不住回头瞧她。“不知道是哪家的夫人,她身上的珠宝戴的不多,但样样都不是普通货色,我在二少夫人那儿伺候都没见过那么好的。”“看着就不像是普通人,只是没听说今天会来什么客人,难不成是大少夫人娘家的亲戚?”伯府大少夫人的娘家是诗书世家,是伯府女人当中出身最为清贵最为好的,她本身又爱待客,所以府中有什么瞧着不一样的客人,大约是她娘家那边的。“看她走得方向倒是不像,而且大少夫人的客人,怎么会有徐mama作陪。”丫头们这边讨论的兴起,对尤妙的身份疑惑没多久,因为席慕的鸿珐院太过热闹,就得到了答案。第107章吵架“他要考春闱?!这万万不成,以前他是有些运气,这些年他是什么样,父亲你并不是没瞧见,他去考春闱不就是丢我们席家的脸,让我们席家成为京城的笑话。”本以为老伯爷让他来书房是要说些什么,听了老伯爷说席慕的打算,席金盛反应剧烈,干脆从紫檀太师椅站了起来,焦躁地渡步,用行动表示了他强烈的不赞同。老伯爷斜眼瞧自己的大儿子:“一口他他他,难不成慕儿不是席家的子孙,不是你席金盛的亲儿子!?游方道士的话你当做金科玉律,那要是有天道士说我妨了你,你是不是要把我这个老头子整死。”“父亲你这话说出来不是伤儿子的心……”席金盛急切地说道,虽然不在乎席慕这个儿子,但他对老伯爷却是十足的孝顺。“你哪里晓得伤心,你要是知道伤心就不会这些年那么对慕儿,他是做错了什么,就因为道士的几句话你就把他当做仇人瞧。”也到不全是道士的话,该说席慕本来就没投席金盛的眼缘,然后道士说的话又应验了几次,所以他就越看席慕越不顺眼。“父亲多想了,儿子对席慕那小子只是恨铁不成钢,再说春闱的事本就不能拿来玩笑,他这些年什么都没学,去参加考试不就是去出洋相?白白浪费了卷子笔墨。”这话说出口也就席金盛觉得自己说的一点问题都没有了,别的人家都是鼓励小辈去参加春闱感受氛围试试手,席慕要是去参加就是出洋相。“你放心我孙子没你想的那么笨。”刚开始席慕说要参加春闱,老伯爷虽然反应没有席金盛那么剧烈,但也是劝他在温习三年再考,但他考了他几回,现在他便有信心,他孙子前三甲不说,但进士却是考的上的。见老伯爷信心满满,完全听不进劝告的模样,席金盛痛心地道:“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