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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别人的。”任遥越想越觉得赵煦如今根基未稳,离不开文旌替他整顿朝纲,不可能真任由他下野,把他惹急了,真有可能会干出来这种事。任遥决定豁出去了,侧过身将文旌环抱住,一脸毅然决然地歪头看向父亲:“我不管,我就要嫁南弦!”任广贤又挥起了大巴掌,被任瑾眼疾手快地上来抱住,连声道:“父……父亲,这可是您女儿,您把她打坏了可得后悔!”任广贤被气急了,非要打,任瑾死抱着不肯撒手,父子两你推我挡相互拉扯在了一起,好一顿纠缠。这期间文旌和任遥相互抱在一起跪地上,可怜巴巴地仰头看着父亲大人,目光清莹,饱含热泪,像一对相爱却要被拆散的苦命鸳鸯……任广贤被任瑾闹腾得烦了,一把把他推了个趔趄,颇有威视地点了点任瑾和任遥:“你们两出去,我有话要单独对南弦说。”任遥和任瑾犹豫着没动。任广贤看向自己的宝贝女儿,放缓了语调道:“你不是想嫁给南弦吗?父亲要告诉他一些事,若是他知道后还坚持愿意娶你,我就依你们,尽快给你们定日子成亲。”任遥这才从地上起来,和任瑾一块退了出去。雕花木门关上,任遥和任瑾被曾曦赶出去老远,以确保他们不能偷听。两人自是放心不下,又好奇又担忧,徘徊在抄手廊上,对着芙蕖里融化到一半的碎冰唉声叹气。过了许久,任瑾见后面还没有动静,默默挪到任遥身边,神秘兮兮道:“我觉得父亲有事瞒着我们。”任遥僵硬地扭头看他,面无表情道:“我也知道父亲有事瞒着我们,都把我们赶出来了……”“我觉得是关于十三年前的事,父亲还有些隐瞒着没告诉我们……”任遥心弦一颤,将头凑了过去,却听身后传来关门的声音。回头一看,文旌正披着月色向他们走过来。长夜漫漫,月光融融落在他的身上,在他衣衫上镀了一层黄晕,玉冠长袖,身姿修长,宛如从画中来。任遥急忙迎上去,正想问问父亲都对他说什么,却在话未出口时,被文旌一把揽入怀中。“阿遥,我爱你。”他说得郑重其事,但细听,话音中却有一丝丝发颤。任遥心中疑虑更深,抬起头话将要出口,又被文旌摁了回去。“我永远都爱你。”任遥将额头贴在他的前襟,被他一通告白得心里直打颤。这到底是怎么了?她正疑惑着,身后传来一阵断断续续的咳嗽声,任瑾别扭地走近,道:“南弦,父亲不答应不要紧,咱们再努力啊,你别这样,为兄看着挺害怕的。”任遥被文旌紧紧锁在怀里,动弹不得,心里悄悄道:我也害怕……文旌搂着任遥,轻轻抬起下颌,看向任瑾,道:“父亲答应了。”作者有话要说: 我码得太慢了,要不……明天再加更……好吧,还是不要相信我,因为我根本就不值得相信!【捂脸】第42章新年过后两个月,任府就热闹了起来,车马如流,宾客不断,各个面含喜色,备着厚礼上门,来为文丞相与任家姑娘定亲道贺。文旌公务繁忙,凤阁琐事应付不断,自然不能日日在家。而任广贤大病过一场,如今虽全好了,但难免体虚、精力不济,所以也无法周全宾客。因此只能由任瑾扛起了家中迎来送往的重担,日日忙得脚不沾地,瞅着空隙回内堂稍要喝口茶歇息,刚抿一口,便听院子里传来曾曦中气十足的声音:“大公子,来客了……”任瑾灰头丧脸地放下茶出来,心想,就是秦楼楚馆里最当红的姑娘也没有这么个用法的,再这么下去,他怕是挨不到文旌和任遥成亲那天了。饶是心里抱怨满满,可一出门迎上客,还得堆砌起最热情洋溢的笑。笑一天下来,脸都要笑僵了。夜间,任瑾边揉着僵硬的脸颊,边去找任遥,刚走进那糊着茜纱的菱格窗前,便听里面传出任遥那娇软侬侬的声音。“南弦,父亲那晚跟你说什么了,你告诉我吧……”任瑾的脚步顿住,站在窗前敛起了心神侧耳细听。里面安静了一阵儿,便听文旌道:“并没有什么要紧事,不过是嘱咐我好好待你,不能让你受委屈。”任瑾在窗外瘪了瘪嘴,心道:胡扯。“胡扯!”任遥陡然拔高了音调:“就这么简单,那还有什么可避人的!父亲向来不会瞒着我和兄长什么,可那晚那么奇怪,分明是有不可告人的事要跟你说。”她倾过身去,把文旌手里的笔夺过,抱住他的胳膊摇啊摇,撒着娇腻声道:“南弦……你就告诉我吧……”被摇得东歪西晃的文旌面色淡如水,十分镇定地歪头看向任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任遥:嗯?文旌道:“是不是觉得犹如五爪挠着小心肝,奇痒难耐,好生难受。”任遥咬住了下唇,双眼莹莹如清波,可怜巴巴地冲文旌点了点头。文旌摸了摸她的头顶,微微一笑,又道:“这明知道对方有秘密,可怎么问就是问不出来,滋味是不是不好受?”任遥眼波越发莹润,泫然若泣。文旌越发和风如煦,温柔似水:“现在,你知道当初你有事瞒着我,可我怎么问你都问不出来,是何滋味了吧?”任遥:……这难道就是传说中出来混迟早要还……授人以柄的任遥顿时失了追问的底气,低头耷脑地坐回来,兀自郁闷。文旌瞧她这模样,白皙如凝脂的脸颊微微鼓起,饱满而桃红的唇瓣被几颗小贝齿咬住,像一只粉雕玉琢的偶娃娃。文旌只觉心尖颤啊颤,再没心思写什么奏疏,手臂环过任遥的腰一把将她拢到自己怀里。摸摸下巴,再捏捏鼻子,正当文旌觉得手感不错时,听任遥瓮声瓮气道:“丞相大人,你可能误会了,我不是布娃娃……”文旌讪讪地把手收回来,指腹犹存着那细腻肌肤留在上面的温润触感,一下着了空,只觉心里痒痒的。他仰头思索了一会儿,低头在任遥耳边道:“你也可以来摸我,来捏我,把我当布娃娃。”任遥冷哼了一声,一下咬住了他又不安分的手。“啊啊啊!阿遥你怎么咬人!”任遥呲开牙,紧咬住他的手指,把刚才问而不得的怨气全加在齿间,狠狠地咬了下去。此时,门被从外面推开了。任遥一晃神,被文旌挣脱开,他甩着手,抬头看去。任瑾极为随意地把大氅扔到椅子上,大咧咧弯身坐到绣榻上,朝任遥点了点:“去,给为兄倒杯茶。”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