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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顾氏洵美手里!……不是秦王世子。贵妃下了马车,耳边听着车辙声响起,抬头望着湛蓝的天空长长吁了口气。不是他,可是她能想到的嫌疑人还真只有秦王府有这能力。一个人的身影忽然出现在脑海,吓的贵妃激灵一个寒颤。如果是他,她不是死定了?那人的确有理由,也有能力杀了她,不废吹灰之力。“夫人……”二妮忧心忡忡地上前,夫人那张脸化妆化的憔悴,这是倒看不出脸色,只是神情怔忡,颇有几分不祥。五郎拉的车厢窄小,这时丫环婆子就将驴车让出来木墩儿等人坐,她们一行人和十余个朱府侍卫一同走路。无形中便拖慢了行进的速度,秦王世子的马车都只看得见一股烟儿了,五郎拉着车这才姗姗而来。贵妃并不言语,由春花扶着上了驴车。顾静姝一见她上车,立马挪出个位置,她自己则和柴海棠挤到了一边。“他可有刁难四嫂?”柴海棠问,三双视线齐刷刷地盯住她。尽管驴车窄小,和朱府的豪车没法比,可是放眼全是自家人的感觉太好了,连带着车内的空气都轻松起来。贵妃轻吁了一口气:“秦王世子说咱们的马让人用石子给打伤了,所以才会发狂。”“这是故意杀人哪!”木墩儿惊叫。这么惊悚的事能不能不用这种逃出升天的表情来说?很违和好吗?!“故意杀人!”他抓狂,他们小门小户,说到底就是一家子农民,财产都没几百两,有也是过路财神让他家娘娘给挪出去开新店了,家无恒产的,杀他们干嘛?!顾静姝有赵二公子后遗症,早没有人想杀他们,晚没有人想杀,偏偏是她拒绝了赵二之后——“大姐,能不能是……那个什么郡王?”她怒,如果真是他,她现在就跑去秦王府自荐枕席,然后把他给勒死!“对对对,是不是那杂碎?!求而不得就给毁了?”木墩儿直拍大腿,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皇亲国戚都是这么草菅人命!柴海棠瞥了眼木墩儿,这么点儿小孩也不知道跟哪个学的,骂人的话咋这么溜?不过事有轻重,当下却不是问这个的时候,她道:“四嫂,那秦王世子是什么态度?他也认为是那个郡王搞的鬼吗?”“不是。”贵妃叹,只没说恐怕是个比他更恐怖的人物。“赵二如果有这手段,当日咱们谁也拦不住他。静姝,你别多想,他还没那能耐。”“是啊,四嫂说的有理。”柴海棠握上顾静姝的手,安慰道:“你看他那德性就是个不着调的,手下那俩人一个比一个废物。有能耐还不早使了,求他留手他都留不住。”“那能不能是秦王啊。”木墩儿一句话破了案。“儿子废物,老子好汉,咱这边拒了亲,是不是惹了老王爷不快,所以痛下杀手——”“木墩儿!”贵妃厉声喝道,这货是吓傻了吗?不知道他现在只有四岁,还是个小屁孩吗?再早慧,也慧不到他这满嘴胡诌,阴谋连篇上。贵妃从来都是温声软语,嘻笑怒骂就把话给说开了,事给办圆满了,谁也没见过她这般疾言厉色的,整个车厢都安静了,连外面拉车的五郎都吓了个哆嗦,竖起耳往后瞅了瞅。这驴他娘的是要成精,车夫郑大禁不住想。它懂个屁啊,就回头瞅——还知道回头!“大姐,”顾静姝沉吟道:“我觉得不无可能。若是这样,我就亲自去告上巡抚衙门!巡抚衙门治不了他们,我就也像柴家大哥大嫂似的去京城!我就不信,没有地方治得了他们!”你当包青天呢,还告御状。那就是一种美丽的扯,为什么包青天铡陈世美千古流传,还不是这事儿稀罕,旷古少有?再者,铡的是驸马,皇帝闺女的相公,铡个王子试试?千百年来就没有,三流的电视剧都不敢这么演!先说他们没有任何证据是人家下的手,即便有证据在手,只要皇帝不想治他同族叔叔,哪怕证据确凿砸皇帝脸上,顶多也是高高举起轻轻落下,罚些个银子了事。他家这小姨到底是个孩子,天真!木墩儿满肚子金玉良言,无奈让贵妃一骂他也明白自己说的太多,不像这年纪应有的样子,所以哪怕话都憋到嗓子眼儿了,愣是一个字没敢往外冒。“为了一个庶子,不至于的。”贵妃道:“秦王要真是心疼他那不成器的儿子,直接把人一抢塞王府里,便是赵大叔怕也不敢冒然到秦王府抢人。再者,若是秦王,那秦王世子又怎会提醒于我?”476有心无力“说的有理。”柴海棠大辫子往后一甩,一笑露出俩酒窝。“秦王在咱们这里可不是天一样,他儿子怎么还敢通风报信,告诉咱们?”顾静姝尚有的几分疑虑也不过是担心因为自己而给大姐惹来杀身之祸,但贵妃的说辞她倒是信了。虽然,贵妃自己都不信。赵二那不成器的自不会让秦王下此杀心,本就是个透明人一样的存在。可是秦王世子赵嘉呢?这车里没有人知道当时赵潘那夯货把她和秦王世子子虚乌有的那段绯闻给扯出来了,她们都以为她去秦王府只是去拒赵二的亲,谁也不晓得当时情况千钧一发,险险把她给搭了进去。当时她以为秦王不相信她有玷、污他儿子白璧无暇名声的能力,谁知道秦王看着是个炮仗筒脾气,竟然和她玩儿阴的!如果是为了赵嘉,秦王心头的宝儿,他干出这样的事倒是不出奇。毕竟她在他们那些人眼里不过是个下九流的商妇,一条命比蚂蚁也值不了多少钱。“那能是谁?”顾静姝自言自语。柴海棠眉头微皱,“四嫂,能不能是秦王世子耍着咱们玩儿呢?”“那他可是真闲出屁来了。”木墩儿实在没忍住,说完就把头插裤裆里头了,不敢看贵妃。贵妃无奈地摇头,她也希望秦王世子恶趣味,甩着她玩儿呢。“我刚才下马车的时候特意看了一下,马屁股那里的确破了两块,都结了血块,可见当时伤的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