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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府传出去的话,那定是让柴榕那傻货把膀子给卸了的那俩货干的,至于到底是谁只怕和当初在永安县他的手下败将相关。要么是其中一个,要么就是俩人合谋。赵嘉自小要的都是最好的,在一个傻子的进攻下以二敌一还输的那样惨,赵嘉怎么可能会再留在身边?回到府里当天就把两人调离了,此时却不知分到了哪里。赵嘉自诩待人宽厚,特别重视名声,自己都谨言慎行生怕行差踏错落人口实,想不到的是竟让小小的护卫在暗地里摆了他一道,损害了他最重视的名声。真是常年打鹰,反倒让雁啄了眼。所以,赵嘉表面上看着风平浪静,还有心情和杭玉清闲话,其实心里早就蓄起了风暴,后槽牙都快磨穿了。267废物利用赵嘉将那俩护卫调离身边之后就没再关注他们的去向,于是现召来王府总管郑经询问方才得知那二人因为在他身边犯了错,以前一直挂着闲职,三五天前才被分派到了侍卫队,专司王府内外的安全,主子出巡他们就是跟着游街的那种角色。“居然还让他们守护王府的安全!”赵嘉听了冷笑,这在旁人看着不算什么,他的神态语气都只是正常人的正常反应,可是郑经是常年混迹王府,最是会察言观色,体贴上意的。他们这位世子平日里宽厚仁义,表情最常有的也就是面带微笑,平日面无表情就能吓坏一帮人,这小小的冷笑在旁人那里可能不值一晒,可是在他看来竟是如临在大敌。郑经不知道那俩人又惹上了什么事,也不敢掺言,可在听到赵嘉说到利用秦王府的名声仗势欺人的时候,他暗叫了一声不好,这俩货是自己往枪口上撞,找死找的妥妥的。上位者最忌讳的就是下面的人假借名义,去外面抹黑,这在他们看来就是赤果果的背叛。他们在外杀个把人指不定都没事儿,可是一旦和王府俩字扯到一块儿,那是上面绝不允许的。秦王世子的确为人宽厚,不似秦王动辄打杀,不管是在王府里外对他的评价那都是仁仁之主,这个主儿顶好名声,所以就更容不得有人借着王府的名义出去招摇撞骗。“去问问,这事儿是不是他们做的。”郑经只觉着世子爷的声音轻飘飘的,不是多重的份量,可是总带着股子血腥气。“怎么处理,你知道的。”怎么处理?郑经其实不是很知道,毕竟以前没有这样的例子——不是以前没有人借着王府的名义在外弄些虚名花枪,只是从来没有人捅到台面上。这下可好么,让王妃家的二货亲戚给捅到世子面前,这还能有个好?世子但凡交待下罪名他都好依据办事,偏偏什么都不说反而不好办,这是想拿他们明正典刑,给后面的人做个榜样啊。“那世子爷看,还需不需将那二人拿到爷面前,有个对质?”郑经试探地问。“我不想再看到他们,不必领人过来了。”赵嘉扫了郑经一眼,“让大家都看看,背叛王府是个什么样的下场。”说是让人去调查,其实赵嘉心里早认定了是那俩人没跑,那傻子的媳妇哪怕看着再精明,搭上杭玉清再借着杭玉清搭上朱家,一肚子算计。可是到底他这是秦王府,他料她胆大包天,也没胆子在他面前耍花枪——这其实和识人的眼光没有多大关系,他只是笃信绝对的权威,没人敢在老虎嘴里拔牙,尤其他们秦王府是老虎中的战斗虎!这话无疑是判了那俩护卫的死刑,郑经脸都白了,这下总算彻底看出来他家世子爷是大怒,怒到肝里了,不过是他好脸摆惯了,动真气的时候倒也不显了。郑经不敢耽搁,转身出门就去办差。偏偏杭玉清听不懂他们一主一仆在这儿打哑巴禅,有听没有懂,胡搅蛮缠就凑到了赵嘉的跟前。这还是看在平日里赵嘉积威日深,他有所忌惮的份上,要是换了朱方则他三表哥,他早扑上前撕巴了——“表哥,你可不能这么护短,撵出王府这就算完啦?怎么着也得打一顿板子再赶出去吧。”杭玉清不依不饶,“你也知道王府在明阳城那是个什么地位,你咳嗽一声整个明阳城上上下下都得跟着颤——那谁谁流传出去的话,你得想个办法给澄清一下不是?我师娘那都是小本买卖,王府里发出话谁还敢和她做生意?”“她家要是不指着她,那都是要饿死的。”杭玉清往夸张了些,就想能仗着赵嘉爱脸好名的癖好捞多些好处——“要不,就今天吧难得遇着表哥,咱们一起去饕餮小店去搓一顿——我师娘的店儿,我请客,这样流言也就不攻自破了,你看这样好吧?”他瞪大了两只漂亮的大眼睛,傻头傻脑的看着很讨喜,赵嘉忽然就明白了为什么家里的姨母们包括他自己的娘亲都这么喜欢这个表弟,纯真,又有点儿蠢蠢的,一点儿坏心眼儿没有——老实说,有的话也会被立马看出来,和这样的人相处一点都不累,感觉像个透明的玻璃一样。“这个,也是你师娘教你的?”赵嘉笑。杭玉清这回长了个心眼儿,眼珠一转,“你说去店里吃饭?这主意不是她出的,她哪会这么没深沉……不是,我是说,她……”他仔细想该用什么词来描述她:“心眼儿是多,但做什么都适可而止,很有分寸。她不知道咱们表兄弟的感情,怕秦王府怕的跟什么似的,哪里还敢算计到你头上啊。”杭玉清记得他家师娘说过,这辈子都不想和秦王世子再有什么关联的。请赵嘉撸串,那纯粹就是他自己的突发奇想,他进王府之前都没想到。可是这法子一劳永逸不说,不管是谁放出话去,秦王府的世子都到了他们的小店撸串,天大的误会也都解除了不说,秦王世子就是块活招牌,因为他就不知道会有多少跟风过去撸的!那都是钱啊!赵嘉不置可否地笑笑,端起半温的茶盏轻呷一口。窗外彩霞满天,吹着细细的小风,他整个人就像活在一幅画中。半晌,他缓缓开口:“顾洵美那样的女人,你喜欢不起,还是离她远些的好。”他是不知道那样市侩的女人为何会甘心嫁给一个傻子,他也不想知道,可是杭玉清到底与他有亲戚关系,他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