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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的味道混杂在一起还是有些微妙,令曾衍之呼吸都快要成了一种负担。他忍不住抬手捂住口鼻,皱着眉从人少的空隙往前挤,然而总有停驻的游客将过道挡去大半,且因为人多,有人的手不知是有意无意,会在不经意间从他身上擦碰过去。又一个人的手指蹭过他的裤腿,将短裤下摆勾起一寸,在膝上露出的一小片光滑的皮肤上蹭了蹭。曾衍之霎时一阵恶寒,抬手狠狠掸下被碰过的地方,回头却没发现任何行踪可疑的人,只得抿唇忍下几乎要脱口而出的谩骂。“喂,你刚刚碰了他好几次对吧?”心烦意乱之时,却传来了落后于他几步之外的霍骋暴怒的声音。曾衍之抬眸,就见霍骋正捏着一个Alpha的手臂,目露凶光。“你干嘛?有病吗?”那人挣扎着并不承认。“你还不承认?”霍骋的脸色又可见的黑了几分,手上更为用力地将那人手臂往后掰去,大有对方再敢说一个“不”字,下一刻就要将那人的手拧断的气势。四周的游客自觉地让出一个空间,被压制着的Alpha见围观的人多了起来,连忙叫喊道:“你们就这样看着他血口喷人?快帮忙啊!”霍骋环视一圈,没有人敢出声,曾衍之拨开人上前,那人立马转向他说,“人这么多,相互擦碰是常有的事,我可没有故意摸你!”没了镜片遮挡,曾衍之目光冷冽,居高临下反问:“人这么多,你怎么知道,他口中说的‘他’就是指我呢?”那人顿时收声,哑口无言。随着曾衍之话音落下,只听“喀啦”一声,接着便是Alpha爆发出来的尖叫。霍骋松了手,把人往地上一扔,冷哼一声:“不好意思,手滑。”手滑卸了人一条手臂。周围响起议论声,霍骋又再次环视一圈,围观的人立刻走动起来,假装无事发生。躺在地上的Alpha哀嚎着,霍骋不耐烦地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便有人来和他打过招呼,把人带走了。曾衍之淡然地目睹了这一切,待霍骋处理好后才回身继续向目的地走。身后隐隐飘来了强势而久违的奶香。霍骋满脸的凶意没有收起来,全是对着周围那些人,尤其是几个一看就单身没对象的Alpha。他阴着脸迈开长腿靠近了曾衍之,控制着信息素的外放,霸道地把曾衍之圈在一个范围中,不让其他A或O靠近。至于Beta们,则碍于霍骋表现出来的凶意没再那么不长眼色去招惹。被牛奶味信息素包围的曾衍之脸就莫名有些发烫,他故作镇定不去看霍骋,也没让他离自己远点儿,只把后脑勺留给背后强大的Alpha。这种感觉,就好像是霍骋在为他保驾护航。后面就畅通无阻地来到了纪念石景区。纪念石是一段壁崖底端磨出的树化玉,它其实不叫纪念石,甚至有一个十分少女的名字——情人玉。传说是古时候一对年轻夫妇经历磨难,寻找到了世外桃源的入口,那里面没有其他人,只有夫妻彼此,他们在里面相扶到老,但为了出去的子孙能够寻回来,便在入口处种了一棵苍天大树,树木历经风霜,树干逐渐化为石玉,守护着这一方净土。如果有情侣来这里一起摸摸石玉表面,往后就能和彼此像是生活在桃源一样,白头偕老,所以这块树化玉就被取名为情人玉了。听着其他旅行团导游的解说,曾衍之默不作声地按下鸡皮疙瘩,觉得景区为了宣传真是什么矫情的故事都编得出来。当地人之所以都叫它纪念石,就是因为知道它是为了纪念景山公园的建立而专门打磨出来的,石玉是天然石玉,加工是人为加工。但依然有小情侣络绎不绝地来此祈求祝福,不得不承认,爱情果然是能让人智商下降的东西。纪念石旁边的不远处,就是付晗所说的歇脚的小馆了。陈朝誉大概率就在那里面。既然霍骋已经跟来了,还帮他解决了麻烦,曾衍之也不好就此把他扔在身后不管了,正打算问一问霍骋的安排,就发现这个高大的Alpha正透过他看向后方的纪念石,那边的情侣们正排队将手放在石玉表面。霍骋眼里隐隐有些跃跃欲试。?曾衍之在心里缓缓打下一个问号。霍骋这么少女的吗?“如果你想摸一摸那块石头,你可以去。”曾衍之好意说道,但他是不会陪他去的。霍骋把视线一收,平静又果断地拒绝:“不用。走吧。”或许是他意会错了,曾衍之想。歇脚小馆也是温泉山庄的产业,原本只提供钟点房服务,但若是付晗想要一间来住上一两天,也不是什么难事。曾衍之找到陈朝誉时,对方正坐在歇脚小馆靠窗的位置吃着甜品,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霍骋给他们腾出说话的私人空间,要了杯咖啡,寻了个不远的位置坐下。他则走上前去敲敲桌面,把陈朝誉的神唤回来。“衍衍,你怎么在这里?”不理会陈朝誉瞬间挂上的笑容,曾衍之坐到对面,单刀直入地询问:“你和付晗之间,有没有出什么问题?”“问题?没有啊。”“那你知道他未婚妻的事吗?”曾衍之一眼识破他的强颜欢笑,指了指他手里握着的小叉子,“别再弄你的蛋糕了,都被你戳坏了。”陈朝誉在一瞬间泄气地弓下了背,露出了内心的萎靡,“衍衍,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昨晚付晗在酒会前就让他来纪念石的小馆等他,一直到酒会结束才露了个面,向他坦白自己有未婚妻的事情。由于时间很紧,付晗只跟他说情况特殊,答应之后会来跟他解释,希望他原谅他在这两天内不能和他同行了。陈朝誉五味杂陈,只能先应了。然后付晗就一直没有过来,陈朝誉不好给他发信息,面对曾衍之的询问,也只能先报个平安。他一直在小馆内等付晗来,没想到等来了曾衍之。曾衍之叹了口气,不知道该安慰他还是骂他,考虑了一秒,决定还是对他凶一点来得比较习惯。“你是不是傻?啊?”陈朝誉往座椅里缩了缩。“他不给你解释,你自己像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小三躲正宫似的在这里住了一晚,你怎不会先回别墅呢?”“我怕给付晗添麻烦……”陈朝誉耷拉着脑袋,委委屈屈。“回别墅就是给他添麻烦?客人那么多,难道就你一个住别墅?”曾衍之气不打一处来,抬手招了招,“霍骋,你过来。”陈朝誉瞪大眼,看霍骋在曾衍之呼唤下面无表情地站到曾衍之身边。霍骋语气并不温和,“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