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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陈朝誉一眼,知道他在路上给付晗发了消息,否则两位少爷哪有闲心专门在门口候着。不过没想到霍骋也一起来了,有种女孩子做什么都要拉上朋友一起的既视感。不知道自己被曾衍之扣了少女形容的付晗笑意盈盈地牵住陈朝誉,两人只要在一起,身边总是有一股粉色的气息。曾衍之早就免疫了,主动上前和霍骋打招呼。霍骋定定看了他数秒,冷哼一声,转身走进大堂。曾衍之:?见他没跟上来,霍骋停下脚步,回头不耐烦道:“愣在那里干嘛?赶紧过来。”曾衍之一头雾水,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惹这位少爷不高兴了,但脚下没停,跟了上去。霍骋不想让他靠太近的样子,每当曾衍之离他近了,他就加快脚步拉远,但又不能太远,曾衍之没跟上,他就停下来等几秒。曾衍之:?猜不透,比他后妈的心思还难猜。小的时候,曾衍之觉得最难懂的人是曾父后来娶的那个女人,她刚来时对自己不错,有时甚至嘘寒问暖。后来曾父出差多了,她也就懒得对曾衍之做表面功夫了,但又有一段日子会对曾衍之好,如此反复。后来搬出了这个家,曾衍之才明白,后妈不仅要让曾父觉得她没有亏待前妻的孩子,还要在曾吴阳出生后防止曾衍之因为嫉恨而报复,但对曾衍之好不是出自她原本的善意,才会表现出反复无常的状态。那霍骋是怎么回事呢?接过霍骋递来的房卡,曾衍之忍不住抬头横切直入道:“你在生气?”霍骋脸色臭臭的,“没有。”那你倒是表现出开心的模样啊。曾衍之好笑地看着霍骋口是心非,追问道:“是我做了什么?”霍骋挑眉,扔给他一个眼神,像是在质问:“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没点数?”曾衍之绞尽脑汁回想,觉得比论证等式成立还要困难。霍骋很快没有了耐心,摆摆手转身就走。曾衍之看着霍骋的背影,忽然福至心灵。他快步走过去,和霍骋并排而行,斟酌着道:“抱歉,那天我应该等你起床再点外卖。”霍骋闻言,冷不丁停下脚步,语气含着些恨铁不成钢:“我不是想吃你的外卖。”“那你……”“你就不能跟我说一声再走?”曾衍之提醒道:“我给你发过微信。”霍骋脸色可见的又黑了几分,低咒一声,不理他了。曾衍之莫名觉得是自己理亏,又补道:“下次我等你醒来再走。”转念又想,有没有下次还不一定呢,他在别人家里留宿的次数屈指可数,加之说不定霍骋根本就不想再让他进自己家门了。霍骋深呼一口气,深邃的双眸映出曾衍之面上淡然中带着的疑惑。“曾衍之,你他妈笨死了!”霍骋斥道,伸手将他推进分岔口的其中一道小巷子里。曾衍之不明所以,被霍骋推着走到一幢别墅前,霍骋拍了拍竖在门口的牌子,“我和付晗住左边,你和陈朝誉住右边,有什么事直接过来敲门。晚上会有一个聚会,等会儿我来跟你说具体事项。”一路跟着霍骋边说边走,曾衍之这才发现他们走到了山庄的别墅区,沿着鹅卵石小道的两侧星罗棋布地置着一幢幢别墅,是双拼的设计,对称分为两半。霍骋说完就进了左边的部分,曾衍之记住门牌号,用房卡刷开了右边的门。“衍衍你好慢!”听见声响,陈朝誉噔噔噔从楼上小跑下来,接过曾衍之的包。他絮絮叨叨说着付晗告诉他的信息,通过他的口,曾衍之知道了这一片住着的人都是付晗比较亲近的朋友,其他人被安置在了另一片别墅区。曾衍之就一个小行李箱,装着洗漱用品,家居服和一套换洗衣物,以及那天买的游泳裤。整理物品时,曾衍之捏着泳裤光滑的面料想到,那天霍骋买的是长款泳裤,泡温泉穿长款,是不是有点太奇怪了?每幢别墅都配有一个管家,有需求可以播内线呼叫管家来处理,在曾衍之到达之前,陈朝誉已经和管家见过面了,由于没有什么特别的需要,就先让对方离开了。别墅里空调开得很足,地上铺了高级毛毯,小冰柜内的饮品食物可以随便拿,对于这种舒适悠闲的环境,换好了老头背心和大短裤的曾衍之就像回到了自己家一样,没有半点不适应。他取了一罐可乐,瘫在一楼的软沙发上向外看。与大门相对的方向是别墅的另一个落地玻璃门,做成了滑动的形式,可以将自带的庭院和庭院外的山色一览无余。庭院内有一个小的温泉池,为了照顾不愿意泡大汤的客人而建的,奢侈又体贴。这座山庄的每个角落,都是钱堆出来的。感慨着万恶的资本主义,曾衍之想起先前在大堂看见的水牌价,一串数字后面还缀着几个零,真不是普通家庭能够消费得起的。又想起之前他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付晗的邀请,此刻在记忆中竟也有几分不为金钱屈服的傲骨意味。真好意思这么形容自己啊。曾衍之深深为自己的不要脸而羞愧了几秒。也只有几秒。来都来了,不好好享受,何必呢。可乐的空罐扔在了垃圾桶里,陈朝誉不知道在楼上做什么,曾衍之吹着空调昏昏欲睡。门铃突然被按响,响了好几声,曾衍之才直起身,光着脚去开门。“你……”霍骋想说的话截在了口边。“进来吧。”曾衍之把门打开,打着呵欠走回去,盘腿坐到沙发的一边,一点儿包袱都没有。是没睡醒还是怎么的。霍骋换了短款的卫衣卫裤,从门口抽了双一次性拖鞋,走到曾衍之面前,带着疑问居高临下地审视。这不是霍骋第一次见曾衍之的老头套,这种不修边幅的穿着给人的印象是十分深刻的,砍袖深V空荡荡的裤筒,露着一身细皮嫩rou。好看的人穿起来就不能说是邋遢了,要叫慵懒。真该拍下来让数院那些人看看他们心中的白月光。曾衍之头发微乱,肘杵着膝盖手撑着腮帮,不满霍骋带来的压迫感,对霍骋扬了扬下巴,“坐下说。”霍骋坐下,上下又扫了一遍,皱起眉,“你出门时把这套换掉。”“想什么呢,”曾衍之嗤笑一声,“怎么可能穿出去。”他皮肤常年不见光,是有些不健康的冷白,又不爱运动,感觉一下子纤细了很多,霍骋看在眼里,身为Alpha,心底的保护欲和占有欲开始隐隐作祟。“晚上的聚会是怎么回事?”曾衍之主动问道。“就是认识一下其他人,但人比较多而且杂,你最好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