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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英灵气恼地啧舌。“果然,”并未察觉危险的预兆,士郎略显狡黠地眨了眨眼,“被我说中了吧?”虽然Archer好像有点生气,但如此追问才能接近真相。士郎高兴地想。然而,士郎并未猜到接下来的发展。浑身散发着如有实质怒气的英灵,忽然俯下头来,狠狠咬住了少年的嘴唇。——Archer!?嘴唇在对方发泄怒气般的撕咬中尖锐地疼痛起来,士郎脑中混乱不堪,只能努力地推拒对方,然而他根本无法与英灵的力量抗衡。像是对士郎想要逃离的举动感到不满,英灵猛然收紧箍在他腰间的手臂,仿佛要将他融入胸膛。幸而,英灵的失控也只有一瞬。在鲜血的味道渗入彼此口腔时,他便放过了少年被自己留下伤痕的唇:“谢谢你的血了,小鬼。”“……”在某种程度上被英灵吓到的士郎惊魂未定地喘息着,无暇回应对方那如同解释的话语。“没有经历吗……真是丢人现眼。”扔下这句令少年羞愤交加的话语,英灵便将身躯灵体化,径自消失了。少年想要追问的言语被堵在喉中,最终化为闷气被他缓缓吐出。轻抚着唇上的伤口,士郎红着脸低声自语:“这个……混蛋。”这家伙总是这样,强行装作若无其事,在将自己的心情搅得一团糟之后消失。真是,太让人火大了。这样想着的时候,士郎并没有生气,只是早就习惯地无奈耸肩。——话说回来,虽然血液中的魔力是比唾液来得更有效,但直接咬上自己嘴唇的对方,到底是怎么想的?另一边,将士langxin情搅乱的英灵,也并不像士郎想象中那样平静。鲜血的腥甜还残留在口腔之中,提醒着英灵方才他是怎样凶狠地咬伤了少年柔软的唇。嘁,失控了吗?果然,那小鬼就是个麻烦。话说回来,战争即将再度打响,少年的旅途只会变得更加艰难。为了避免少年在未来不住地陷入困恼,自己要去前方探一下路才行。这样一想,自己稍微从对方那里获得一点魔力,也不算什么吧。灵体化的英灵跃向前方远处。在起身的一刻,他深深地看了眼那位将士郎拐带至此的中东青年。青年已擦洗干净,露出了拥有小麦色肌肤与深刻五官的脸庞。英俊的青年一如他记忆中的模样,眸色安然又自信,战斗时眼中又会燃起熊熊烈火。他是聪慧敏捷的战士,却意外地单纯,轻易便对来历不明的异乡人表达善意。本已在记忆中模糊的脸孔再次明晰,英灵忆起了自己死去的那天。战争结束后,同伴们对自己发起了突袭。那个时候,自己遍体鳞伤地死撑前行,只为在死前触摸一线尚未被血色污染的日光。晨曦逐渐取代了黑暗的雾气,自己踏过尸体遍布的沙地,即将到达山丘的最顶端。只是,连呼吸都困难至极的自己,已无力挪动沉重的身体。在自己向前方倒下的时候,有力的手捉住了自己的肩膀,令自己的身体向后旋去。对方有点粗暴的举动并未令垂死的自己感到疼痛,而意识到来人是谁的自己,也在一瞬间便安心下来。这个人一定可以理解自己。杀戮的行径是为了维护正义、拯救更多的人,纵然是苦涩无比的理想,但持有相同理想的对方,必然可以理解。映入自己视线的,是对方泪流满面的脸庞。“我很抱歉,卫宫。”与这句话一同响起的,是利刃刺穿人体的声音。那个一直以来对自己无条件信任、与自己并肩战斗的青年手痛苦地颤抖,却是将长剑准确无误地刺入了自己的心脏。视野中的一切变成了灰色,在那个黯淡的世界中辨认自己渴望的晨曦成了彻底的奢望。身为守护者的自己,时间永远停止在了那一刻。***次日清晨,士郎惊讶地听说这支守护者组成的队伍要抛下一名伙伴。“有一伙用重火器的强盗经常在此地出没,我们来此就是想消灭他们。不巧的是,附近有大规模交火,得赶过去啊。”红袍青年向士郎解释,“至于他……已经无法继续前行了,不如留下尽最后一点力。”那位主动提出要脱离队伍的男人,尽管有着守护者独具的旺盛生命,rou体却已经腐烂到惨不忍睹。他将溃烂不堪的身躯遮得严严实实,但布袍下飘出的死尸般的腐臭却无法掩饰。“以往,我们也都是这样处理。身为守护者当然要战死,总不能腐烂而死吧。而且,以守护者的生命力而言,自己死去可是个漫长又痛苦的艰难过程。”被这样宽慰了的士郎,做出了令人意外的决定:“那么,我要留下来陪他进行最后的战斗。在……一切结束之后,我会赶上你们。”对于固执的士郎,急于离去的守护者们只得妥协。在临行之前,红袍青年将一件鲜红如火的袍子丢给士郎:“换上吧。这样,就算是在傍晚,我们也能凭借这个颜色找到你。”愣愣地端详火红的战袍,士郎有种自己踏上Archer走过的道路的错觉。在其他人离去之后,士郎与那位濒死的守护者进行了短暂的交谈。“我会成为守护者完全是意外。两年前在这附近,我与meimei被爆炸波及,我几乎死掉,她也被气浪卷走。为了令meimei活下去,我与出现的‘抑止力’做了交易。”男人俊美的脸庞因脓疮与疤痕而破碎不堪,却仍旧释然地微笑,“虽然不知道守护者死掉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子,但只要她还活着就好了。”“是这样啊,还真是个单纯的愿望。”“你有意见吗,小鬼?”“并没有!无论怎样,那是个美好的愿望,而身为守护者的你,也是伟大的战士。”他们的交谈就到此为止。奔跑在荒漠中的马队扬起灰黄的沙尘,意欲袭击附近城市的盗贼们即将与他们遭遇。注意到某个被黑袍遮住全身的娇小身影,士郎微微皱眉:“他们之中……有女人?”“大概是谁的家眷吧,她总是被男人保护在中间。”男人漫不经心,魔力在手中凝结成弓,“但这女人根本就是杀人不眨眼。尽量全部杀光吧。”男人的身体虽然被痛苦攫住,战斗的本能却还在,拉弓搭箭的动作毫不迟钝。他显然习惯了战斗与杀戮,在发出射向那女人眉心的一箭时毫不犹豫。只是,被围攻的二人终究寡不敌众。在敌人策马离去之时,对魔术并不怎么熟练的少年衣服已被鲜血浸透,而脚步迟缓的男人被一击重锤正中胸膛;倒在地上的他,胸腔彻底地塌陷了下去。但是,身为守护者的对方,就算重伤至此,却也仍旧有力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