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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了口气,佯装轻松,“有开水就行。”施师去倒水。季成在洗手台边洗了下手,把脸弄清爽,擦干净水池表面溅上的水滴,才坐到沙发,顺手帮她收起两本杂志,本来恪守礼貌,眼睛不该四处乱瞟,却见着她绚丽多彩的毯子,忍不住多摸两下,见着墙上挂着的一串风铃,也忍不住多碰了两下,有关她的一切东西爱屋及乌,都那么新奇,可亲可爱。施师端着水杯过来了,季成忙住了手,坐端正接过。“谢谢。”“客气。”施师在斜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定,一只手肘支在扶手,手掌托着腮,看着他问,“怎么想起过来啊,今天晚上可是大年夜。”季成听出自他进门后,她就故意拿话作弄他。但他不能再像那天强吻她一样轻挑,于是想了想才说,“之前杜若薇提前打了个拜年电话,我听说你一个人过年,就过来看看。”施师点头,就在季成拿不准她心思的时候,她忽然问,“能做的了饭吗?”季成下意识应声,“能,”不忘悄悄邀功,“那个旅行节目,给你做过早餐。”就西餐几块切碎的烤面包,塞几片生菜,放两颗圣女果,番茄酱挤一个大爱心?这算会做饭么?会做饭不说能煎炸炒煮炖,起码能拿得出几道硬菜,包个饺子什么也不在话下。施师眉头轻皱了下。季成也不管能不能领会到,立马说,“不会的也能学,我学什么都快。”施师看向他,“真的?”“真的。”比真金还真。季成自认为自己是学霸中的学霸。施师双手一合,“那行,留下吃年夜饭吧,不过得自己动手。”她说着站起来,之前桌子上摆着那盘早就软踏踏、吃着也没滋没味的饺子,直接拿起来到厨房里倒掉。季成跟在她身后,眼里眯开笑,浑身透着兴奋因子,十分大言不惭地说,“你想吃什么,我来做,你等着就行了!”施师瞥了他一眼,嘴边勾起一抹讥诮,“等你炸掉厨房?你什么样……”难道我不清楚?她忽然意识到这话不妥,说得好像她总记得他什么样似的,她及时住口,调转话头指使他,“你先找菜单,照着冰箱里的食材找,别找复杂的菜式,就家常的,红烧rou,油焖大虾这一类。”季成愣了下,“红烧rou,油焖大虾是家常菜?”问的施师也愣了下。季成又问,“还有,你说我什么样,后面那句话是什么?”施师侧过脸,才发现他挨得近,单手托在料理台,正歪着头看她,脸上神色还十分之无辜又不耻下问。他是有点阳光就灿烂的主儿。施师才想起。她翻了一个漂亮的白眼,干脆侧过身反问,“你眼里什么样的菜式才算家常菜?”“番茄炒蛋。”“……”居然有点道理。但施师不给他得意的机会,反驳道,“那叫入门级炒菜。”季成微微思忖,点头赞同,站起来拍了两下手,一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的神情,认真道,“你说的对,我以后要多学多用,争取做一个生活达人。”“不过,你之前到底想说什么,我什么样子,难道你不清楚吗,是想说这个么?”他又慢慢俯下身,两条胳膊交叉托在料理台上,原本穿得一丝不苟的黑色手工定制衬衣,这时为了方便干活,卷起了一截袖子,露出肌rou线条流畅的小臂,再次离她近了一些,视线比她稍矮,唇角带着浅笑,微仰着下巴,下巴到喉结的那条线条就十分性感,透出诱惑。他声音也十分缓慢,类似之前接爷爷电话时的那种语气,有点软腔,无意中透出点撒娇的味道。对比他那张英俊的脸,和清冷禁欲的气质,反差巨大。莫名十分勾人。施师居然不知道他可以这样,稍微想想就知道他在故意勾引。她挑眉问,“你是不是以为我原谅了以前的你,还把你放进家门,你就可以趁虚而入了?”她把菜板拖过来,菜刀剁上去,凶巴巴道,“还不赶紧干活,小心现在就请你出去。”“!”季成吓到一样立马站直了,比了个休止手势,“别生气,我马上。”他干活还算麻利,没一会儿就整理出食材和菜单,洗菜也很干净,只是洁癖强迫症,每洗完一回,就要把菜池子周围溅出来的水滴擦得一干二净,食材清洗完毕,分类放好。施师正要叫他和饺子面,一眨眼的功夫,就见人跑了,没一会儿回来了,拎着拖把。施师,“?”季成,“地板脏,我拖一下。”施师差点没气个倒仰,“你拖了地,踩来踩去不是脏的更快?”道理谁都明白,但强迫症它不讲道理。季成微发呆。施师一看就明白了,拿一条拧干净的抹布扔在地上,教他,“像这样踩着拖一下水渍就行,别大面积的弄。”“懂了!”“那换你试试。”施师退开,季成拿脚踩了上去,没两秒他就问,“干活用的一次性手套有么?”施师,“?”季成看着擦成花猫一样的地板,非常犹豫。施师懂了,他擦不干净,想上手擦了,要是不让他擦干净,今天可能就自己跟自己过不去了。人跟人差距怎么那么大呢?那天摔进湖里,弄得一身狼狈,也没见他较劲。施师扶着额头找出一次性手套,“擦完就和饺子面,馅你看着剁,菜不用多,有两个就够,你慢慢忙吧。”她走出厨房。做事不同步真让人难受。还不如让他一个人在那儿慢慢折腾。季成看着她背影,眼里眯开笑,“你好好歇着,一个小时内我就弄好。”“……”一个小时?怕是得半夜才能吃上他一口热饭。施师象征性地鼓励,“好,我给你加油。”她来到客厅,窝进沙发看广告,现在六点半,还有一个半小时春晚,过了一会儿季成出来一趟,切了一小盘果盘,刀功不怎么样,但色彩搭配好看,码得也整整齐齐。施师有一搭没一搭地吃一口,慢慢地昏昏欲睡,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醒来,原本搭在腰上的毯子盖到了肩头,旁边抱着的果盘也放到了茶几上,一看时间,晚七点半,而厨房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她听了好一会儿,发现不是没动静,而是动静很小,便赤脚踩着地板,蹑手蹑脚地走过去,从门后面探出头。她看到季成一个后背。他弓着腰在案板上做什么,半天不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