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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笑了笑,陆思齐也看着她笑了笑,那笑意直达眼底。柳依然顿时不好意思起来,她低下头去假装喝饮料。陆思齐眼底的笑意更浓了,他慢慢地收回了视线。时间过得很快,哥哥们要去上课了。柳斐然跟柳依然讲好,等这个月底补习完,学校会给他们十天的假,到时候来接她去家里。柳依然点了点头。接下来的日子,柳依然为了能更快地融入这个世界,开始看一些历史书,也终于了解到自己所处的年代。原来我穿越到了后世啊!柳依然暗暗想。转眼,到了月底,第二天早上哥哥就要来接她了。晚上,柳依然在自己的小屋里收拾要带的东西。除了要带的衣服,就是书了。她从床底下拿出一个大的方格蛇皮袋,把各季的衣裤鞋袜分别装进去,拉上拉链。又拖出一个纸箱,把要带的书整理出来,再取出今天刚收到的高中录取通知书放进了书包里。最后,她钻进了床底,小心地从里面抱出一个琴盒。这是一个长方形的琴盒,里面装着一把古琴,是柳依然mama留给她的唯一的纪念。琴盒上铺着厚厚的一层灰尘。柳依然坐在地上,拿了一块抹布,小心地擦拭起来。因为有了年头,琴盒有些旧了,边角处甚至有些磨损。仔细地擦干净琴盒,柳依然深深地吸了口气,小心地打开了琴盖。盒子里面是枣红色的平绒衬里,上面躺着一把普通的仲尼式古琴,造型颇为优美,棕红色的油漆散发着暗暗的光泽,上面隐隐可以看到一些断纹。这是一把不错的琴,而更重要的是它和自己曾用过的那把古琴很像!太像了,简直就是一模一样!难道是老天爷冥冥之中送来的。柳依然心里翻滚着喜悦和激动。她轻抚着琴身,思绪飞回了大宋朝:爹、娘、哥哥,您们可好?思乡的情绪瞬间如泛滥的洪水席卷而至,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啪哒啪哒直往下落。泪水滴落在了琴身上,依然连忙擦拭,无意间手指勾到了琴弦。“铛——”如玉磬般悦耳的声音在静谧的夜晚响起,惊醒了悲伤中的柳依然。她连忙擦去泪水,放好古琴。这时,门口传来敲门声。依然快速盖上琴盖,把它和行李一起归置到了墙角,这才走过去开门。“爸?”柳依然有些惊讶地看着门口站着的人。“依然,我可以进来跟你聊聊吗?”柳清源神色复杂地看着女儿,问道。“爸,进来坐。”柳依然拉过凳子让父亲坐,自己坐在了床边。柳清泉看了看把房间隔成两半的布帘,又看了一眼墙角的行李,无声地叹了口气,愧疚地看着女儿,说:“依然,爸爸对不起你。”柳依然垂下了眼帘,没有吭声。你不是对不起我,你是对不起你的女儿。柳清泉踌躇了一下,说:“爸爸不知道你失忆了,要不,你留下来,我给你补习吧。”“不用了,您忙。”柳依然摇了摇头。父女俩相对无言坐了一会儿,柳父站了起来,有些惆怅地说:“依然,住不惯就回来。这些钱你拿着。”说着放下两千块钱,脚步迟缓地走了出去。正文第六章新家一大早,柳斐然雇了一个三轮车过来,接走了柳依然。柳斐然的家住在滨江小区。坐电梯上到12楼,打开门,一张慈爱的笑脸就迎向了她。“依然,”大伯母伸手牵着柳依然,走到沙发旁坐下,“上次斐然回来说你摔伤住院了,我和你大伯正准备抽空去医院看你,结果打电话给你爸爸,你爸爸说你已经出院了。”“让大伯大伯母担心了。”柳依然抱歉地说。“你这孩子,说话干嘛这么见外。”大伯母嗔怪道,“怎么样,记忆恢复了吧?”“嗯,差不多都想起来了。”柳依然乖巧地应道。大伯母慈爱地拍拍依然的手背,道:“那就好。到了大伯母家,你要随意,就像在自己家一样。大伯父大伯母平时工作忙,可能不能很好照顾你,你要有什么事就和你哥哥说,让他帮你。”柳依然甜甜地笑着点头:“大伯母,您不用担心我,我能照顾好自己。您就忙您的吧。”柳斐然的家是一套复式房。大伯母把柳依然带到楼上东头靠南的一间卧室。推开门一看,房间虽不大,却透着温馨。雪白的墙壁,淡绿的碎花窗帘,窗下是一张米黄色的写字台,上面摆放着一盏红色的台灯,和一个青花瓷的笔筒。左边靠墙放着衣柜和书橱,右边靠墙是一张单人床,上面铺着粉红色的绣花床罩和被枕,被子上放着一个可爱的毛绒娃娃。大伯母笑着说:“这娃娃是你哥哥买给你的。他说女孩子都喜欢这些。你把东西收拾一下就下来吃饭吧。”柳依然甜甜地应着,待大伯母一走,就迫不及待地跑到床边,抱起娃娃高兴地转了个圈。“我好喜欢!”她真想就这样大声地吼叫出来。柳依然看看这里,摸摸那里,对自己的新家满意极了。她哼着刚从电视里学来的歌曲,手脚利索地把带来的东西分门别类地整理好,才走下楼去。柳依然来到厨房见大伯母正忙着炒菜,连忙上前帮忙。大伯母笑着说:“去和哥哥玩吧,这里有我一个人就行了。”柳依然摇了摇头,坚持道:“大伯母,我做家务很好的,你放心。”大伯母鼻子一阵发酸,这孩子在家一定过得很苦,大概怕不干活自己会把她赶出去吧。唉!可怜。既然做事能让她心安,那就由着她吧。想到这里,她也就装着若无其事地说:“好啊,那大伯母可要看看,我们依然都会做什么。”柳依然抿着嘴笑了笑,她心里并不是大伯母想的那样,只是因为这是哥哥的家,对哥哥的父母柳依然自然而然地生出了孺慕之情。她希望自己能尽快融入这个家中,开始一段新生活。“我会的可多了,大伯母您就看着吧。”柳依然娇憨地说。“妈,还不吃饭?我肚子都快饿扁了。”柳斐然蓦然推门进来叫道。刚洗过澡,湿淋淋的头发还在往下淌水。“这孩子,怎么像饿死鬼投胎似的。”大伯母嗔怪着,“快去把头发擦干净,看你把水滴的到处都是。”柳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