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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母分明已经没事了,却还在继续装病,为的就是阻止陶鞍娶她。这种就是装病,也要坚持让儿子听自己的母亲,也是没谁了。她看向陶鞍,眼中的笑意更甚:“冲喜啊。”“冲喜?”陶鞍眼睛发亮。沈虞安继续道:“你母亲昏迷,是认为我不是一个好儿媳。那我们可以表现给她看呀,其实我是很温柔贤惠的。等我嫁给了你,她自会明白的,那样病情,也会慢慢好转的。”陶鞍一直以来,都是听陶母的,本质上就是个没主见的人。现在他听沈虞安说了这么一番话,深觉有道理。而且他也确实非常想娶沈虞安,就是碍于母亲生病,不敢动喜事。现在有了冲喜这一个名头,喜事不就立刻可以办了吗?“好,好!虞安,你一直都是最温柔的,我知道的,相信母亲,以后也会明白的。”陶鞍立刻就答应了这个主意,因为快要娶到沈虞安,连称呼都变了。沈虞安懒得与陶鞍计较这些,她余光中看陶母,发现“昏迷”的陶母,脸色明显苍白了许多。应该是被气的。沈虞安嘴角微勾,看来,离陶母清醒的日子,也不远了。几日过后,街道外面,锣鼓喧天,喜气洋洋。沈虞安抿上一口胭脂,抬眸,看向外面那红红火火的迎亲队伍。听说陶母已经醒了,也是喜气满满的,对外都说,这新娘子是她让陶鞍娶的。还说沈虞安痴情于陶鞍,非陶鞍不嫁,她也不忍心看这么一个小姑娘痴心一片,所以才答应陶鞍娶了沈虞安的。这陶母,说话真是一套一套的。沈虞安不在意的笑了笑。外面已经开始迎接她这个新娘子了,沈虞安的神思,却有点神游天外。她的师尊,当真是不管她了吗?可是她,还是不死心的,抱有期待。“新娘子?新娘子……”耳边不知唤了多少声,沈虞安才堪堪缓过神来,抬头看去,外面已经等的有些吵起来了。沈虞安心思沉重的呼出一口气,垂眸,将红盖头盖了起来。走出去,上了花轿,四周吵闹的声音还没有点停止。大家本来就对陶鞍,娶了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妻子,感到很不满。尤其是陶母在那儿天天说道,说他儿子是如何的优秀,说这天仙一般的姑娘,又是如何倒贴陶鞍的。说的各邻里们早就怨气颇深,这次看到新娘子竟然这么晚才出来,足足让新郎等了半天呢,从中午都等到了傍晚。可见这新娘子,是有多不愿意啊。邻里们都不赞成这门婚事,现在看到这样,一下子有了情绪发泄点。他们各种暗内涵陶母,求陶母,快快放过了这可怜的姑娘吧,你儿子这个牛粪,还是不要祸害人家那朵鲜花了,快让这姑娘找到自己的真命天子吧。由于等待的时间实在是太长,陶母又是一个好管儿子事情的人,因此,她并没有呆在家里,老老实实等儿媳妇来拜天地,来敬茶,而是直接赶了过来。现在听到邻里说这些话,登时气的脸红脖子粗的。“怎么说话呢?新娘子只是害羞而已,现在不是出来了吗?”陶母大声道,就怕别人听不见一样。见大家还一脸不信的样子,陶母心思一动,直接走到花轿面前,硬把轿子里的新娘子给拉了出来。陶母冷着声音对沈虞安道:“你说,你是不是因为害羞。你自己说,你是不是求着我家儿子,娶你的?”沈虞安皱眉,她本来就心情不好,现在花轿都没坐稳,就被人这样生拉硬拽了出来。这样吵闹的婚礼,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还有这样质问儿媳妇的婆婆。且不说她的情况,就算新娘子是真的那样倒追新郎的,那也不该这样在大婚的时候,让新娘子当着这么多的面,说那些话。“这种事情,你问你的宝贝儿子去。”沈虞安也来了脾气,一手甩开陶母的手。所有人的视线,又一下集中到陶鞍的身上。陶鞍眉头紧皱,身为一个男人,身为一个丈夫,他知道他这时候,不应当顺着母亲的话说的。可是,现在所有的人都在说他,他母亲做的也是维护他的事情,也是为他好。而且,反正沈虞安也已经上了他的花轿了,跑不掉了。就稍稍委屈一下沈虞安,也没什么,大不了晚上,多哄哄沈虞安就好了。“是,是她追着我,非我不嫁。今日这么晚,应当是害羞了。”他说完,完全不敢朝沈虞安的方向看去。沈虞安听着这样的话,在红盖头下面,都被气笑了。“怎么样,你们都听到了吧。”陶母得意的扬起嘴角,看向四周的人。但这话出自陶鞍的口中,明显没有什么说服力。见众人还是不信服的模样,陶母又看向沈虞安,压低声音警告:“你回一句!”然而沈虞安沉默着,并没有要理她的意思。陶母心思一狠,伸手就要暗中掐沈虞安大腿。沈虞安那么高的修为,一下子察觉到了对方的攻击。她暗中施法,让陶母要掐的地方,一下子变得火烫。陶母要掐个人,结果直接掐的自己的手,都烫下了一层皮,她疼的直咬牙,又思及场合,还不能发出声音。“贱人!”陶母气的压低声音骂道,“你再不说话,今日,休想加入我们陶家。”沈虞安本来想无视的,但是这厮实在是聒噪,且令人恶心的很。她抬手,一下掀开了红盖头。红盖头只有新郎可以掀的,新娘子怎么可以自己掀开,众人皆是惊呼,一是惊呼沈虞安的行为,二是惊呼沈虞安的美貌。一身凤冠霞衣,美的夺人心魂。这般美貌的冲击下,再看看陶鞍那平庸的相貌,众人是越看越不般配了。甚至有人在底下惊呼:“掀的好!”陶母脸色极其难看,她暗中狠狠的瞪着沈虞安,让沈虞安老实点。陶鞍也不由的看向沈虞安,看痴了,同时他嘴角也扬起笑容,心中得意的很。这样的绝世美人,今晚就属于他的了。沈虞安扫视了陶母与陶鞍,又看向众人。她本就心情不好,其实完全不想说话,本打算给个眼神警告,以后等她心情好了,再收拾着对母子。却不料,她的视线一顿。怔怔的看着人群中的一个颀长身影。众人见新娘子,一动不动的,都觉得奇怪。他们顺着新娘子的视线,看去,这才看到了人群中,一个白衣翩翩,如谪仙一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