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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大哥突然造访有点吃惊,第一个念头是幸好今天没有在和沐哥儿胡闹厮混。前几天从秋萝等人口中得知昔日真相之后,沐雩和他近来都在琢磨着怎么对付延宁侯府。沐雩是打死也不愿意回去的,可他别的不认,这血脉却无法更改,他又为人子,想反抗不难,难的是全身而退。蒋熹年一见顾雪洲,冰凝的眉目之间仿似拂过春风,变得温柔和蔼了。“大哥!”顾雪洲招呼他坐下,“你怎么来了?”沐雩不是很高兴蒋熹年不请自来,他今日本想哄安之一起作乐,蒋熹年这一来,他的想法十成十是又泡汤了。蒋熹年一片拳拳爱弟之心,说:“一是许久不见,有些想念你;二是我在外面听到一些与你不利的风言风语,特来告诉你,我已经替你解决,倒无须担心,只是提醒下,你还得提防着那幕后黑手。”顾雪洲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茫然地问:“什么?”蒋熹年就与他细说:“是延宁侯夫人白氏放出的风,早前延宁侯认出沐雩是他和王大小姐的孩子,想认回孩子,把事情传出去造势,她不想沐雩回去,便编造些丑事来抹黑沐雩,却偏偏把脏水往你头上泼。”顾雪洲猛然有种极度不详的预感。蒋熹年越说越气愤:“什么下作玩意儿!她找了几个流子,出去说你年纪二十九了还不成亲,是因为好南风,不仅好南风,还和自己的养弟有苟且的关系。”顾雪洲心里顿时咯噔一下,他脖子像是僵住,看都不敢去看旁边的沐雩,额头上冷汗都要冒出来了,勉强地扯了下嘴角:“啊?这样啊……这、这也太、太荒唐了吧。”沐雩憋了点气,他听顾雪洲这么一说,就知道顾雪洲是不打算给他名分,他们都好了有快两年了,还不给他名分。蒋熹年是想都没想过自己弟弟真的和沐雩有一腿,白氏那是造谣!全是造谣!他看顾雪洲心虚的样子也没怀疑,以为他是被吓得,温温柔柔地说:“不用怕,小愈,我都抓起来整治了。”不是被拔了舌头,就是灌了滚油烫坏喉咙,他们在口舌上作孽,他就让他们这辈子都再说不了话!哼。蒋熹年继续说:“那白氏编排什么不好,编排这种荒谬至极的东西,你那么淳厚仁善、光明磊落,从小就知书达理,怎么可能做那种有乱人伦之事?”顾雪洲手心的汗冒得更厉害了。“而且你和沐雩差了十岁!”是,我是很老了……顾雪洲不禁佝偻了脊背。“沐雩少年举人,又怎么做那等自毁前程之事?”不,那小兔崽子是因为他希望所以才去科举考试的。昨儿晚上还大言不惭地在他耳边说要卷了他去边塞放牛牧马,就他们俩,自由自在,不用再被什么伦理道德约束。沐雩忍不住插嘴说:“只要是为了安之,功名利禄不要也无所谓。”蒋熹年怔了怔,总觉得这话有点似曾相识,隐隐觉得有点不对劲,可还是盖了过去,说:“你倒是知恩图报。”沐雩说:“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就是当年遇见安之。”蒋熹年老怀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知道我的身份,不能连累了安之,怕是不能认他,以后明面上也不能护着他,我却可以提拔你,只要你待安之真心,高官厚禄是跑不了的。”沐雩觉得蒋熹年这人还是和他们第一次遇见一样,用鼻孔看人,瞧不起他。他是什么人?需要靠这种裙带关系才能平步青云?他根本不需要。而且就算是蒋熹年不这么交代?他也是拼了命也要护着安之的。但看在蒋熹年是顾雪洲的亲哥哥的份上,还是勉强给他点面子好了。蒋熹年没有久留,说完事儿又匆匆走了。过了好半晌,顾雪洲还是脸色苍白满头是汗,他害怕地说:“完了,完了,这下完了。”沐雩不明所以:“完什么完?”顾雪洲心慌不已,焦躁地在房间里踱步:“你没听我大哥说的话吗?他一口一个‘你’,而不是‘你们’,他根本不在意你。万一他知道了我们的关系,怕是要对付你的。”沐雩天不怕地不怕地说:“这有什么的?大不了我们逃到他管不着的地方啊。”顾雪洲无奈地看了沐雩,这死孩子,真是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只说:“罢了,若有那一天,我自会护着你的。”作者有话要说: 我芽菜哥又回来啦!第91章24第六章24白氏足足等了四五日,也没等到市井间议论沐雩和他养兄的龌龊事。这断袖分桃之事虽说在京城也不算特别罕见,尤其今上迟迟未婚,人人都说新皇是宠爱蒋督公,蒋督公又醋性极大,把持着后宫,无皇后之名,却行皇后之权,不许陛下娶亲。否则三年孝期已过,今上为何还不成亲?说个甚国库空虚不忍劳民伤财,不过是借口罢了,先帝晚年才是真的没钱,也没见他少纳几个新的妃子。沐雩秋狩大败狄夷,正是百姓热议之人,她以为她叫人去散播的谣言已放出去就会在街头巷尾传开,却迟迟没有等到,无声无息的就没了动静,白氏便遣了身边的婆子出门去下九巷问问当时拿了钱的混子,这到底是怎么办事的?该不会是拿了钱去吃喝/嫖/赌把差事抛在脑后了吧。白氏正想着,她身边的大丫鬟玉钏忽然面带喜色地进屋,低声禀告:“夫人,爷来了。”白氏愣了下,侯爷前日精心打点才拿到的修河道的差事不知怎么回事落了空,他心情不好,白氏问了两句,却无辜被骂了几句,毕竟已经不是少年,她要管家,要伺候婆婆,要关心儿女,哪里有那么多空闲?随意开解了两句,把人推去小妾那里,懒得继续受气。今早见着爷心情好了不少,还以为他会在小妾那儿多厮混几日,怎的突然想起到她这儿来?白氏虽已无少年时哄丈夫的耐心,但丈夫愿意来自己这儿,她还是有几分意动,忙揽镜自顾了两眼,镜中人已不复年轻貌美,打扮的也不够鲜艳。这会儿来不及换衣服,她换了一套南珠头面,添几分颜色。听到外面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