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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看了一眼,这是…柳树吧?怎么会掉果子?见怪不怪,其怪自败,厉青岩摇了摇头,不想去想,继续前行。又一颗果子重重击中厉青岩,厉青岩捂住被打痛的头部,饶是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住大声喝道:“是谁?”声似银铃一般响彻树林:“我以为,你会继续忍耐下去呢!”厉青岩嘴角扬起假笑,用力的闭上眼睛再睁开,问道:“你是觉得我傻?”“可不是么,连自己要去哪里都不知道,还学别人离家出走,不是傻子是什么呢?”不远处的树上,有个人仿佛是挂在树上荡着秋千,厉青岩看不分明,腹诽着是猴子吗?那人将自己荡下来,凌空向厉青岩行来,眨眼间已经逼近,厉青岩下意识的退后几步,见那人在自己不远处停下脚步,对自己温柔的笑着。历青岩愣住,看着来人身后如花般随风摇曳的…尾巴。原来挂在树上荡秋千的,是尾巴,厉青岩生出恍然大悟的感觉。不知为何,厉青岩对眼前的人没办法生出什么警惕的感觉。“是你。”厉青岩下意识开口道。“你知我是谁?”来人捂嘴笑着。“不知。”厉青岩努力的回想许久,也未曾想起,更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脱口而出这样的话,索性诚实道。“我们见过的,苗疆之行...”眼前人的欲言又止,拉回了厉青岩的思绪,恍然大悟道:“刺伤我的...”“劣徒学艺不精,当时扎伤尊者,尊者莫怪。”眼前人急忙拱拳致歉。“那个女孩是你徒弟?”厉青岩虚浮一把,不敢置信的问道。“是的,是族中后辈,资历尚浅。”那个女孩身上……丝毫看不出狐狸的味道。“你倒……也是有心。”“其实再早些,尊者应该是见过我这张脸的。”眼前人温声笑道:“青晏宫下,正是这张脸诱你犯错。”厉青岩确定的否认道:“你不是他。”男子愣下,低声笑开:“果然好眼力,我的确不是金狐,我是银狐。”厉青岩心里有一种原来如此的感觉。“家兄所做错事,我谨代家兄向尊者道歉,虽然他并不太想认我这个弟弟了。”银狐苦笑着,转话题道:“其实他也是奉命为之,心思有错,心不坏的。”“我并不清楚。”厉青岩实话道:“我的思绪一直被牵引着走,并不了解多少。”“我与金狐本是同族所出,一奶同胞的兄弟,虽长相一致,但性格南辕北辙。”银狐歉疚的笑笑:“家兄性情令人捉摸不透,令尊者见笑了。”勉强中记忆中找出关于金狐的印象,厉青岩几乎不敢相信,金狐性情乖张暴戾,总是趾高气昂的看不起人一般,令人印象深刻。而眼前银狐性情温和如玉,待人接物言笑晏晏,实在和金狐不符,两人做事更是两个极端。厉青岩从思绪中将自己拉出,看见眼前的银狐欲言又止,反复犹豫后叹气道:“兄长一心想要振兴狐族,但是...”厉青岩望向银狐,眼神传递着他能理解的心情,片刻之后银狐情绪平稳下来,勉强笑道:“让尊者笑话了。”“个人感情,何谈笑话。”作者有话要说:反复高烧三天,又要上班,终于稳定在低烧了,能够更新啦。☆、第59章“尊者所言极是。”银狐不好意思的笑了:“我本是狐族出身,幸而兄长照拂才能茁壮成长,自然与兄长情分非同一般。未及成年时,机缘巧合之下,与兄长拜在王母门下,幸以亲身侍奉,实为荣幸。”原来,男子不过王母座下九尾银狐,厉青岩顿时有着恍然大悟之感。初时,他在天庭之中侍奉时,常听身边尊者提及九尾银狐,何等的宅心仁厚,何等的体恤众生,一众尊者赞美之情溢于言表。只因如若在陛下面前犯错,只要去求求这位在王母面前说说好话,总会心软同意的。厉青岩虽未见过,但也记住了不少银狐的事。相传银狐翩翩风度,文雅如玉,实在是让初入天庭的毓华羡慕不已。听闻,狐族本已没落,即将被陛下逐出九族之中,他与金狐却又侥幸被王母选在身边服侍,狐族方堪堪逃过一劫,再之后的事,堪称一部传奇,可以名为狐族光复史。对于金狐银狐兄弟而言,何等幸之大幸,对于他们旁观者而言,比之说书人所言还要怪诞三分,令人瞠目结舌。“虽是陛下向王母要了兄长去为他办事,这中间的龌龊不方便与你说,因此我与兄长大吵一架,自那之后再无联系。不过我大约还是知道一些,他所乘任务应是引诱你,去勾引帝尊,犯下弥天大罪吧。”银狐自言自语的碎碎念着,没有注意到身边的厉青岩持续性的走神:“这样一个粗糙劣质,漏洞百出的想法,竟也成功了,实在是不得不佩服兄长手腕。”“虽说陛下是由三帝接上天庭,方能入主,可到底,眼下陛下才是天庭之主。大约是受之天命,所以万事平顺。”这话,和当初金狐对他所言,略有几分相似,厉青岩恍惚想着。听着银狐娓娓道来,厉青岩心里的疑问一点点解开,血液一点点冷了起来,虽是盛夏仍旧寒似铁,不自觉的颤抖着,心里也更觉自己犯下了何等大错。原来如此,历青岩心中如释重负,反而觉得解脱,大有原来如此之感觉。“敢问,”厉青岩退后几步,拱手问道:“您来做什么呢?找我是何意呢?”银狐沉吟片刻后,缓缓开口道:“王母知你心中有怨有不明又不白,不忍心看你人间枉走一场,特意叫我下来给你些许解释。”“劳烦王母费心。”厉青岩恭敬道:“其实不必的。”“我奉王母之命,请你过去一趟,请尊者和我走吧。”银狐转头对厉青岩笑着,笑的厉青岩心神一荡,忙自定心神。银狐不顾厉青岩明确的拒绝态度,上前紧紧握住厉青岩的手腕,厉青岩来不及反应,人已被银狐拖上了层云之上。许久没有这般行走,厉青岩当真是不习惯,连自己驾云也不想,却被人硬拽了上来。“其实不必如此的。”厉青岩口气强硬了起来:“我自与王母没什么交集,实在不必见一见的。”银狐看着厉青岩强忍着怒火的脸庞,有些茫然道:“可是王母要见你呀…”“我还有些琐事未曾处理,实在不方便去见王母。”银狐以不容厉青岩拒绝的语气道:“现下你醒了的消息,除了王母能帮你庇护遮挡一二,尚有谁有这个本事呢?难不成,你想要现在回去陛下面前俯首认罪?”厉青岩有些郁闷,想说的拒绝的话,被银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