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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不可能忽略得了。他一曲奏毕,将琴仔细收起,然后站起身来,仪态万千地冲着唐糖行了一个环国古礼:“陛下初见便给了微臣如此大一个见面礼,微臣甚是惶恐。”此话说得一本正经,可唐糖却听出了其中的调侃之意。她鼓鼓双颊,小青蛙吹气一般,有点不服输,遂伶牙俐齿地反口回道:“我非女帝,你也非环国臣子,何来的‘惶恐’一说?”“哦?明月孤身一人于秘境中历练,自认安分守己,从未主动惹是生非,如今却还被两位道友围攻抢劫,这难道还不够明月惶恐不曾?”赫连明月眉梢轻挑,精致的眼尾迤逦出丝丝潋滟波光,薄唇勾起一抹兴味的笑,端得是无尽的雅致风流。被怼得一时语塞,唐糖明智地选择了闭嘴。在山河卷中将近半年的相处时日,令她充分了解了眼前男人于言语机锋上的可怕之处。反正女帝唐糖从来就没有说得过赫连公卿的时候,思维还时常不知不觉被带着走,久而久之,唐糖就学会了闭嘴做事。她娘亲说过:脑子没人家聪明,那就乖乖听话多干活。赫连公卿就是赫连明月,换言之,这两人的可怕程度是一样的,还是少惹为妙。想通之后,唐糖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赫连明月手里塞了个东西,然后拉着贺嘉扭头就跑:“赔礼给你了,再也不见!”仅仅一个眨眼的功夫,唐糖就溜没了影儿,可见其求生欲究竟有多么旺盛。而被留在原地的赫连明月却丝毫没有追击上去的意思,他手里握着唐糖给的东西,不用低头查看,仅凭那东西的轮廓触感,他便知那是什么。随手将其拆开,修长如玉的两指随意地捏起一颗圆润的球状物丢入口中,甜蜜的味道散发开来,透着nongnong果味的酸甜,正是他喜欢的口味。转目一看,那被赫连明月捧于掌心的东西,可不就是一袋糖豆嘛?若他所记得不错的话,这糖豆在那小女帝眼里,可是比之她为之深爱的金钱都要珍贵的东西。如今这一给就是一大袋,可见自己在其心中的地位,恐怕无异于洪水猛兽,兴许还比那更吓人也不一定。这可真是……“有趣。”低低地轻笑声回荡在寂静无人的深海之中,如弦乱丝竹,清越动听。话说另一头,唐糖被赫连明月一吓,立马拉着贺嘉一路狂游。她力气太大,深海又是她的优势主场,措不及防被拉着往前狂游,贺嘉竟是一时挣脱不得。等贺嘉好不容易将自己的手腕从唐糖手中解救出来的时候,那什么赫连明月还是赫连太阳的,早已经不见踪影了。“死小鬼你干嘛,身后有狗追?!”揉揉自己被捏疼的手腕,贺嘉暴躁的语气略带危险。他等着,若是唐糖说不出个合理的解释,他绝对会揍哭她!哪怕事后还得自己哄也绝对下手揍!这熊孩子一天不打上房揭瓦!作者有话要说: 迟来的第二更!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祗鋆10瓶;Blue8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一百九十五章秘境关闭“那个人……很可怕。”唐糖此时还有些心有余悸。她在山河卷世界内不知道被赫连公卿坑过多少次,而且每次都是被坑完之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被坑,时间久了,免不了对自己的智商产生怀疑,从而诱发几分心理阴影。所以一知晓赫连明月就是赫连公卿,唐糖立时便像兔/子见了狼,撒腿跑得比谁都快。对于唐糖对赫连明月的‘可怕’评价,贺嘉并不以为意。在他看来,任何阴谋诡计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是纸老虎,若是怕被赫连明月算计,那就打败他好了。揍到他不敢算计你,这不就行了?“可我也打不过他。”唐糖瘪了瘪小嘴,可怜兮兮地像是一只受了委屈的毛兔/子,小脑袋都耸拉下来了。“那就努力提升实力,打败他!这点小事还需要老子教你?”贺嘉凶恶怒吼道,他最讨厌别人在自己面前露出这种软弱的表情了。原本想揍人的手已经隐隐抬起来了,最后忍了又忍,还是放下了。重重地呼出口气,贺嘉冷漠地转身就走。被教训了,唐糖一时不敢跟上去,就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贺嘉逐渐远去的背影。本以为两人在这幻陵秘境历练的最后时光,将要就此分开的时候,远方的贺嘉似乎发现了唐糖没有跟上去,又暴躁地扭头,蹦出一张凶狠的恶人脸,气势汹汹地怒吼道:“死小鬼你还在发什么呆?还不快给老子滚过来!”“哦哦好的,嘿嘿嘿……”发觉贺嘉不是真的在生自己的气,唐糖顿时就傻乎乎地乐了。她如同被主人召唤的小狗狗一般,颠颠儿地便跑向了贺嘉,然后被对方一把扣住手腕,拉着往前走。“跟紧点,跑丢了老子可不管你!”说是如此说,可贺嘉扣着唐糖手腕的手却没有松开半分,如此情况下,唐糖还能跑丢,那真的是奇迹了。距离幻陵秘境关闭还有两刻钟的时间,最后这点子时间,已经不够再去收罗个抢劫对象了,唐糖只能遗憾地放弃自己的打劫大业,转头老老实实地去采集海底的灵植。最后时刻,能多得点东西就多得点,这是一只财迷最后的坚持!***玉封界,凌云剑宗,凌云峰顶。常年积雪的雪白峰顶之上,有一处临崖凉亭。端坐于凉亭之内,不仅能欣赏到皑皑白雪,还能身临巅峰之境,甚有意境之趣。平日里云寒便喜欢独自一人在此静坐悟道,亦或者约一二友人在此煮水烹茶,一边细细品味茶香,一边闲谈论道,倒也别有一番乐趣。最近数月,时常能看到这峰顶凉亭之内时常有人影存在,却不总是只有云寒,而是多出了另一道陌生身影。此时,凉亭之内青烟袅袅,茶香怡人,俨然是又有人架起了茶炉,摆上了茶具,正在焚香烹茶。染上碧色的清透茶水随着壶身微微倾斜,缓缓倾倒而出,精准地落入小巧精致的茶杯之中,盘旋着逐渐升高水位。在茶水堪堪没过茶杯七分处时,那端着茶杯的修长玉手才将其扶正,略一移位,以同样的姿态又倒了一杯。“请。”玉茶钳推着倒满了茶水的茶杯挪到对面之人身前,清凉如冷月的嗓音带着几分笑意,听得出来,此时那倒茶之人,心情甚好。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