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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门宴,所有人都在拿他当白时年的替代品。 歪头看向秦子珩的侧脸,季岚川也猜不透对方说这话时在想些什么,难道他不知道、原主这张脸,本身就是茶余饭后最好的谈资。 “怎么了?”误以为青年在害怕,秦子珩抬手揉了揉对方的脑袋,“家长都见过了,没人敢说你的闲话。” 熟读剧情的季岚川:……呵呵。 “好,”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决定顺其自然,季岚川破罐子破摔地点头,“谢谢你,阿珩。” “宝贝儿跟我客气什么,”在青年翘挺的臀上一拍,秦子珩将人向前推了推,“先去换身衣服,一会儿记得下楼吃饭。” 耳垂通红,青年如玉的脸颊霎时染上一层烟霞,还没等秦子珩再调笑几句,对方就已经兔子似的跑了出去。 摇头失笑的秦子珩:哎,这么纯情的小孩,现在这世道可不多见。 然而只有老天知道,季岚川脸红完全是因为生气,要不是还记得原主的执念,他保不准会一脚踢上秦子珩的脐下三寸。 心中有火,季岚川走起路来也是步履生风,他闷头向前,一不留神就撞上了一堵硬邦邦的rou墙。 “唔!” 鼻尖泛酸,青年眼中立即有清亮亮的泪水汇聚,秦征看着对方眼泪汪汪的可怜模样,居高临下地双手抱臂:“投怀送抱?这招数未免也太老套了一些。” 投怀送抱你妹!老子鼻梁都要被你撞断了好吗? 心中恨不得将对方大卸八块,可季岚川却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原主是出了名的身娇rou嫩,一点磕碰的痛感都能被放大无数倍。 青年眼眶通红,一双水盈盈的凤眸更是惹人怜惜,秦子珩不知道为什么还没出门,走廊上就只有这互相看不顺眼的两人,秦征被对方哭得心烦,却连一句斥责的话也说不出来。 这人是水做的吗?还有没有点男子汉该有的气概。 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秦征将手伸进口袋:“给……” “宝贝儿?” 正牌男友匆匆赶来,低声询问着是怎么回事,黑发青年缓过疼劲儿,不好意思地嘟囔着“撞到了鼻子”。 ——半句也没有提及自己。 明明三人离得那么近,可秦征却偏偏觉得自己像个多余的局外人。 真是碍眼。 大步从两人身旁走过,男人不自觉捏紧了口袋里的手帕。 第7章 一夜无梦,季岚川第二天起了个大早下楼,却正巧碰上了准备上楼叫他的秦子珩。 “早,”笑着冲青年招了招手,站在一楼的秦子珩挂断手机,“今天要提前去公司做点事,就不能陪你吃早饭了。” 秦家大少长相俊美,一双桃花眼更是不笑也多情,尤其当他专注地看向某处之时,更会让人产生一种被深爱的错觉。 “我又不是小孩子,”摇头失笑,穿着白色衬衫的青年快步下楼,“吃早饭了吗?要不要让小王帮你带点?” 感受到对方不加掩饰的关心,秦子珩嘴角染上几分笑意:“不用麻烦,你乖乖在家,晚上等我接你出去玩。” 知道对方此时是铁了心想对原主好,季岚川也懒得在这件事上作妖,该来的总是会来,不被秦子珩的朋友指指点点,“季岚”又怎么会察觉到白时年的存在。 “那我等你回家,”学着原主的样子替对方整了整领带,季岚川轻声催促,“去吧,别耽误事儿。” 看着青年柔和漂亮的眉眼,秦子珩有一瞬间的晃神,他是爱白时年的,可比起那见不得光又苦涩的暗恋,眼前的季岚反而更能让他心安。 是错觉吗?对方好像不再只是一道替代时年的影子。 “季岚,”一把扣住青年想要收回的左手,秦子珩没头没尾地喊,“季岚。” 莫名其妙。 送走突然抽风的主角攻,季岚川总算能腾出空来吃早饭,可惜他一进餐厅,就接收到了秦征绝对称不上友善的目光。 “三爷。”礼数周全地弯腰,季岚川正想装傻无视对方,谁料一缕黑气却突然闯入他的眼帘。 古语有云:道家观气,需以五行配之,黑如漆而有润泽,为正,为吉;如烟煤蜡而暗,则为邪,为凶。 秦征命宫处黑气暗沉、且位于皮内rou外,换句通俗的话来讲,就是网上流行的“印堂发黑”。 看来有功德金光护体的人也会倒霉,下意识地多看秦征两眼,季岚川并不认为对方会出什么大事,这人气运冲天,就算刀架在脖子上也能转危为安。 “你……” 发觉对方盯着自己看个不停,秦征本想出声斥责,却又在对上青年眼睛的一瞬收了声。 那不是一只家雀该有的目光。 如同凛冬初至,青年水润的双眸霎时结上一层薄冰,像是超脱世俗的淡然、又像看透一切的悲悯,纵然只有一瞬,可秦征却确信自己没有看错。 浑然不知对方所思所想,季岚川歪头:“三爷?” 利剑归鞘,青年言笑晏晏,又化成一汪软绵绵的春水,他的表情是那样真挚,任谁都会觉得他好拿捏且无害。 就是这么一晃神的功夫,秦征到嘴边的话突然拐了个弯:“无事,你慢慢吃。” ……? 乍然听到对方堪称温和的叮嘱,季岚川差点没能握住手里的勺子,祖师爷在上,难道秦征昨晚也被人魂穿了一遭? 低头喝粥,季岚川默念口诀将左眼解封,余光所反馈来的信息显示,对方还是那个如假包换的大金山。 “管好你的眼睛。”一直偷看我像什么样子。 起身离席,被对方接连扰乱心绪的男人冷冷地出声警告,确定自己没有暴露,季岚川不解其意,只当是自己的打量又惹了对方不开心—— 什么温和可亲都是假的,这男人果然还是喜怒无常的蛇精病。 * 宅在家里两天,季岚川终于成功地迈出了秦宅的大门,哪怕被秦子珩牵住左手,也不能打消他重获自由的喜悦。 “今天来的都是熟人,”电梯内,秦子珩柔声安慰着身边稍显紧张的小情人,“我和他们打过招呼,不会有人让你为难。” 说得好听,偷偷翻了个白眼,季岚川想起原著里的剧情。 主角攻受竹马竹马,秦子珩的朋友自然也都和白时年相识,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么多年过去,谁不知道秦家大少对白家幺子有意思? 原主一个穷学生、又长了一张和白时年七成相似的脸,秦子珩赶在白时年订婚后把人带出来,任谁都会以为季岚是用来疗伤的替身。 替身就是赝品,赝品就是假货,少了白家那样的家世做支撑,就算原主和白时年长得一模一样,也只能成为这群人茶余饭后的笑谈。 季岚一心想跻身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