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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写答案。于三叔父子俩头碰头在说话。三叔的二儿子对当年的事情一知半解,不敢落笔,找父亲寻求答案。三叔骂他:“船长说得那么清楚了,还用想?”二儿子:“哪有说清楚?他只说受益者可能就是加害者,可是我不知道谁受益了啊?”三叔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当年是唐文骥呢?”二儿子恍悟般盯着他爹,然后像是刚想起什么似的,慢镜头般回过头,看着就坐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唐文骥,满脸尴尬。于三叔不知道他坐在背后,从旖旎的灯光和幻想中回神,瞪了儿子一下,又拉了拉他的衣角,小声咕哝:“怕什么?阿南针对的是谁,我看得清楚。有些人要是识相,就不会上船。跟着上来以为可以喝口汤,结果被人灌了屎,怪谁?”他说话可以说很不客气了。毕竟,停职后的唐文骥早就不是以前的唐董,老虎变成病猫,谁都想掐他一把。唐文骥微微一笑,站起来。他面前的比基尼美女问:“先生,你还没有作答。”唐文骥说:“我去下洗手间。”比基尼美女说:“好的,这边请。”她准备带唐文骥过去,被他拒绝了。“谢谢。”唐文骥外表斯文儒雅,可到底是曾经身处高位的人,目光中自有凛冽,那女孩儿停下了脚步。“好的,先生,我等您。”唐文骥突然又回头,“必须答吗?”比基尼美女说:“不答,就没有机会拿到礼物。”唐文骥点头,大步走开。……大厅里,交上答案的人越来越多。众人开始迫不及待了,“什么时候公布答案?”杰克船长:“等等,还有些人没有交上答案。”众人面面相觑。有人不客气地直接喷。“你是说唐文骥吗?他不会答了。陷害赵先生的人,分明就是他,他哪里好意思?”有胆大的,就有随声附和的。“没错。就数他好处最大,回城就升官发财娶老婆,谁不知道咋的?”“他都出去了,不会答的,公布答案吧。”人们发现唐文骥没有在大厅里,汹涌的恶意再不遮掩,在一些人的带动下纷纷指责起了唐文骥的过往行径。他们不再记得当年唐董回村带来的好处。他的一切作为,都被指作秀,或说为了恕罪。他和张怡的风流韵事也被人故意提起,把他贬损得一文不值。人们甚至因此sao动起来,就像在集体践踏一只老鼠或者蟑螂,提到唐文骥就像是听到了什么恶心的生物。口沫横飞,恶意满满,添油加醋……这个场景有些熟悉。像极了当年的于家村人,集体辱骂赵矅选。霍仲南就坐在舞台的侧后方,等了许久,眼看场面快要控制不住,站起来走到中间。“叔伯们,阿姨们,兄弟姐妹们,大家稍安勿躁。这只是一个游戏,以娱乐为主。当年的事……”他拖了拖嗓子,轻笑,“我相信唐叔。他不是那样的人……”“他不是那样的人,谁是呢?”一道幽幽的声音,突然从角落里传出来。众人吃惊。这个声音居然与声优配音的那个“竹林里的女人”有几分相似。只不过,那个声音更年轻,而这个更为苍老、沙哑。人们静默了两三秒,有人抽气,“邓春开?是邓春开在说话?”邓春开失声了三十多年,很多人已经忘记了她的声音,有人提醒才想起来。一个三十多年没开口说话的人,突然开口,震住了众人。邓春开的女儿推着轮椅,走到灯光下。“是他。是唐文骥让我捆了于英,蒙了眼丢到赵矅选床上的……强.jian于英的人是唐文骥,不是赵矅选。唐文骥许诺事成之后给我好处,但他当晚就将我推下竹林外的沟渠里,准备弄死我。要不是我老公来得及时,我已经没命了。”“我虽然侥幸逃过一劫,但坐了三十多年轮椅,不能说话不能动,是阿南好心带我到申城,帮我找医生,治好了我的嗓子……我感激他,我今天一定要当众把这个衣冠禽兽的底裤扒开,让大家看看他是什么东西。”第345章小丑(二)邓春开说的是不是真相,对大众来说已经不再重要。他们在乎的是怎么讨好霍仲南,让他满意。有人愤怒的大骂,有人叫着要把唐文骥找出来,当众对质。灯光极暗,秩序混乱得几不可控。大家都在找唐文骥,以为他会找地方躲起来。没有想到,他居然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了众人面前,语气平静委婉,带一点痛心疾首。“我老唐跟你们做了一辈子的朋友,没有想到……到头来,会落得这样的下场。”他低头,哽咽。“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老唐一辈子行得正,坐得直,问心无愧,不惧任何对质,审问。到是你们……”唐文骥冷笑一声,鄙夷的视线透过昏暗的光线落在这一群乌合之众的脸上,摇了摇头,又扫射向大厅里引诱着他们的橱柜。“你们清醒清醒吧,做人不要太贪婪。为了本不属于你们的东西,串通一气,故意陷害,设计一个杀人凶手出来,真的不怕遭报应吗?”他振振有词,邓春开呸了一声。“唐文骥,你敢不敢和我对质?”唐文骥淡淡看向轮椅上的老妇人。“有何不敢?”“当年是不是你找我密谋,陷害赵矅选?又是你推我下沟,想杀我灭口?”“一派胡言。”唐文骥一只手背在身后,冷冷扫她一眼,又看向霍仲南,叹口气,语重心长的说:“阿南,我知道你心里有恨。你恨我,恨于家村的每一个人。当年,在座这些人,大多数都参与过对你父亲的集体暴力。你把人都约出来,就是为了出一口气吧……”听他说到这里,大厅里的人,表情有了细微的变化。有些人吼,“你胡说八道,我们没有暴力过赵矅选。”“是。我们没有。只有你,夺了他的名额,你是凶手。”唐文骥笑着看他们,“清醒清醒吧,别再傻了。在这个大厅里,只有我是唯一一个为赵矅选说过话的人。于三叔,你忘了,我还曾经因为你在他背心砍了一扁担,和你吵过嘴?”于三叔理亏,嗫嚅着唇,“没有的事。都是你害的,你这个害群之马。”唐文骥怜悯地看着他,又笑,“你们每一个都是阿南的仇人,他如果会恨我,就会更恨你们……”言下之意,他们才是一条船上的蚂蚱。“清醒清醒。”他再三说着这句话,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