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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这时候倒是笑了一下,抬起眸子看着她,眼中有明亮的神采:“容嘉,你知道吗?你最不应该的就是跟我比耐心。”容嘉望着他。其实他瘦了,尽管神色依然漠然而镇定,脸上的风霜却是不假的。就像这几天,她头发也白了几根一样。“你没睡好吗?都有黑眼圈了。”她状似轻松地笑了一下,想活跃一下气氛。谁知,他眉梢都没动一下,依然冷漠地望着她。容嘉的笑容就这么僵在了脸上。看到她如此出糗,他才笑了一下:“你也不见得容光焕发啊。”“你这个人,真的是……”对视一眼,两人反而都笑出声来。后来聊到这些日子的生活,坦然了不少,说的十句里也有九句实话了。真的,好不好都在脸上,谁还不知道谁了?在最熟悉的人面前撒谎,强装镇定,是最愚蠢的。窗外的雨渐渐停了。许柏庭拖住她的背脊,握住了她的手。容嘉微微一颤,闭上眼睛,他的吻就这样安静地落在她的额头上。轻柔地像羽毛,也像沐浴在午后暖阳的照耀下。许柏庭说:“我不会放过谢涵,也不会放过侯明朝和许岚山。”容嘉愣住,抬起头来。他对付谢涵和侯明朝,在情理中,但是许岚山……“你想说什么?”“她到底是我母亲,还是——担心我被人诟病?”“我忍耐到现在,已经忍无可忍。”容嘉不能说什么,也不好说什么。心情复杂。……之后几日,容嘉一直待在自己的工作室里,对外界的风起云涌和你来我往的争斗,没有参与,也没有过多关注。只从周琦和几个同事的嘴里,零星听到这一场HS权力角逐的旷世争夺战。在网上查询时,关于谢涵和侯明朝的听闻更是铺天盖地,记者洋洋洒洒,文采斐然,关于两人偷税漏税、走私、乃至杀人放火的新闻都出来了。是真是假,暂且不说,博足了眼球却是真的。她浏览过一些不相干的画面,停在一个角落的标题上——“HS总裁许柏庭生母许岚山原是外围□□,许柏庭生父不详,并非肖问。”附属的还有一个小标题——“HS总裁许柏庭生母多年来患有精神疾病,目前已被送往精神病院。”容嘉心里暗涌流动,不知作何感想,连忙点开。网页就变成了找不到服务器。换了几个浏览器,依旧如此。这似乎是为莫如深的事情。在她打不开网页的半个小时后,连新闻的大标题都被撤下了,像是尘封到地里的秘密,不再有人提及。或者,是有人不想被提及。容嘉默然。心里酸涩。那时一连串的事情接踵而至,脑子混沌,迷蒙惘然,如今设身处地地想一想,许柏庭那样要强高傲的人,怎么能揭开自己的伤疤让别人知道呢?他向来是不屑于解释的。对他而言,也许生父是杀人犯还是嫖客,似乎也没有什么区别,都是不光彩的。说了,也不见得在她这里能加点印象分。容嘉关掉电脑,拿着一杯水到阳台上喝。天气渐渐和暖,阳春三月,空气里也没有了料峭刺骨的寒意。北京的春天,向来是热闹的。隔壁照相馆的鹦鹉更能吃了,街道上的行人也是熙熙攘攘、交头接耳的,似乎有说不完的趣事。吃完燕窝,许柏庭的电话从洛杉矶打过来。容嘉接通,笑着说:“你几点的飞机?”他也在那头笑,语气温柔:“晚上7点到,不用等我,我让老江来接你。”“好。”“天气暖了,冷热交替,注意身体。”“好。”“出门记得戴口罩,我看新闻,北京这几天的沙尘很严重。”“好。”“还有……”她笑出来。许柏庭:“你笑什么?”她忙收住笑:“没有没有,就是觉得吧,什么时候该改叫你‘祥林叔’了。”“好啊,你个小滑头……”……他笑着挂了电话,脸上的笑容就落了下来,低头收拾了一下文件,递给魏洵:“交给李特助,去打印两份。”魏洵迟疑地接过来,看着他,欲言又止:“……真的要骗夫人一辈子吗?”许柏庭没说话,拄着头,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手里的钢笔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桌面。半晌——“不开心的事情,何必让她知道呢。现在这样,不好吗?”魏洵望着他,隐约看到他眸中有闪烁的光,到底是把心里的话给咽了下去。所以,宁愿让她觉得你是低到尘埃里的,也不愿意让她知道你跟肖问有任何瓜葛吗?第067章得奖一切尘埃落定后,温梨和骆闻合作的电影也上映了,票房一路走高,首映一周就破了十亿,还获得了百花和金像奖提名。颁奖典礼那天,温梨说,她没有什么好说的,只想感谢她的老板,一路走来都是她的扶持和鼓励,才有她的今天。两人一上一下,两两相望,容嘉在主席台下落泪。这一幕被人剪辑成了视频,发到了网上。PO主发言:本来看我梨子去的,没想到被梨子的老板圈粉了,太美了有没有,神仙颜值啊,这三庭五眼,黄金比例啊,我想照着她整[大哭][大哭]回复1:清醒一点,PO主,这样的脸是整不出来的,除非换个头骨[笑哭][笑哭]回复2:真的是仙女,脸上rou也不少啊,看着怎么就这么小,我脸上rou不多还干瘪,就这样还跟发面的馒头似的,气死[笑哭][笑哭]回复3:其实五官拆开看一般,但是放一起怎么就这么好看。回复4:真的好看,这视频我看了十几遍了[笑哭][笑哭]……容嘉倒不怎么关注这些,参加完颁奖礼就带温梨和骆闻回去了,一边吩咐周琦记得把纪念品发出去。周琦满口应下:“小的遵命。”容嘉瞪她一眼,笑了:“说正经的呢。”周琦说:“宝贝,你发现没有,你跟许大大越来越像了,不管是说法方式还是气场,mama呀,不说话叠着腿坐在办公桌前的时候,有时候我都不敢打扰你,如出一撤的高贵冷艳。”容嘉愣住,半晌,笑出来:“少涮我了。”到了外面,保姆车已经等在那边了。几人刚要上车,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就截道揽在了保姆车前。苏禾气得上去拍那车的车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