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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埋在廊下的阴影里时,魏洵却感觉,这人是那么孤独。……容嘉用钥匙转开门后,抬脚就踢掉了鞋子,打了个哈欠。手里的背包也扔到了沙发里。她仰头就倒在了沙发上。有人从厨房里出来,径直走到玄关处,弯腰把鞋子捡起来。容嘉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看着他:“许大大?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许柏庭帮她整理着鞋子,语波不动:“三天前。”“啊?”容嘉愣住,“怎么你没跟我说啊?”“我跟你说了,你就会马上回来?”“额……”容嘉被怼了个结结实实,抬眸就看到了他含笑的脸,瞧不出虚实。但是,容嘉从他说的话分辨出来了,他不开心了。——这是在讽刺她呢。这人就是喜欢拐着弯儿骂人,还叫你反驳不了!可到底是理亏,她弱弱道:“对不起。”许柏庭起身朝她走来。逼近的那一刻,她吓得闭上了眼睛。谁知,他只是把她抱到了怀里,动作轻柔,手掌慢慢贴到她的脑后。这样雷声大雨点小,倒是让容嘉怔了怔。过了会儿,见他真没有诘难她的意思,她小心地抬起头,看着他:“你……没有不开心吗?”“有。”他两根手指就轻易捏住了她的下巴,抬起来,要她仰视他。他眸色冷淡,可越是表现出不在意似的冷漠,则越显出他此刻的不开心。在乎与不在乎,本来就不是故作冷淡就能掩饰过去的。有时候,反而适得其反。他不是一个情绪外露的人,更不是一个被别人的行为左右的人。但是,此刻他不开心。因为她。这样被人牵着鼻子走,搅动心弦,就是最大的证明了。他在上面打量着她,漫不经心道:“也没什么特别的,长得还没有我好看,脑子一般般,又懒又有拖延症……”容嘉气煞,没等他说完就怒道:“我这么差你别跟我在一起啊!”她生气地别开头。耳边听到他的轻笑,然后,他又按着她的肩膀把她小小的身体掰回来。她还生着气,噘着嘴不看他。他笑了,定定地望着她,捏捏她的小脸:“是啊,我也觉得奇怪,明明不怎么样,怎么我就是这么喜欢你呢,跟中了邪一样。”她一怔,迟疑看向他。他微微俯身,和她贴得越来越近,只差毫厘:“小坏蛋,你说,你是不是给我下了蛊?”四目相对,容嘉被他望得一阵讷讷,眨了一下眼睛,后知后觉的,那颗心,不受控制地跳起来。第035章捉弄许柏庭说话做事,总是做三分,藏七分,就像海面上的冰山,叫人看不清虚实,摸不着头脑。所以,容嘉是真的不懂他。更不懂,他说的是真还是假。但是,对着这张脸,万般疑惑都咽了下去,她又眨了两下眼睛,强作正经,悠悠道:“你又想干什么?有什么企图?”“难道不是你向来对我有所企图吗?”容嘉:“……”许柏庭拨起她垂落颊边的发丝,认真地说:“你每次只有跟我要钱,或者让我帮你做什么事情的时候,你才会找我。”容嘉:“……”有种哑口无言的感觉是怎么回事?许柏庭深深地望着她,更多的,却不说了。他心里头看得明白,有些话说出来,就有些伤感情了。如果婚姻是一场长途的赛跑,她才是那个赢家。一开始,她确实先对他一腔热忱,但不过喜欢他的皮相,就像她看到路边一朵花,就想驻足多看两下,看到橱窗里的一串手串,就想拿过来戴在自己手上,时间久了,这股热乎劲儿就渐渐淡下来了。他一开始冷淡,却越陷越深。就因为知道她没心没肺,他才不愿意多说。他心里清楚,在感情中,哪怕你有八分真心,也不要让对方全须全尾地看到,人都是得寸进尺的。她知道你那么在乎她,反而恃宠生娇,更加不在意你了。别人不清楚,但是,他知道她就是这种人。许柏庭深谙人心,心里跟明镜一样,看破不说破罢了。心里冷笑,又觉得悲哀,分明是这么个没心没肺的女人,为什么偏偏他这么喜欢她?看不得她半点儿不好,看不得她跟旁的异性半分亲近。“你怎么这么看着我啊?”容嘉看着他,跟他搞怪地笑一笑,想要活跃一下这突如其来严肃起来的气氛。“没什么。”他笑一下,拍了一下她的脑袋,“快睡吧,明天还要早起。”“你又要出远门吗?”“舍不得我啊?”他解扣子的手顿住,回头跟她笑了一下,眼神戏谑。“滚——没脸没皮的!”许柏庭不怒反笑,走近了,认认真真端详她从愤怒到惶恐的小脸,忽然有些暧昧:“打是亲,骂是爱。”容嘉:“……”啧啧。……许柏庭去了趟A市,处理HS进驻A市建立大型加工基地的事情。A市历来是石材交易胜地,不过都是小工厂居多,交易混乱,现下就少这么一个领头羊,平衡市面上混乱的关系。“虽然这边工厂多,都是各自为政,而且,原料是最稀缺的。加工基地建起来后,可以把市面上的原料和大板市场都集中起来,掌握在我们手里,价格也好把控。”魏洵带刚来的许柏庭巡视工厂选址时,这么说。许柏庭扶了扶皮手套,抬头望了眼,指了指头顶的顶棚:“塑料的不好,安全不能保证,让程工重新改一下设计图,别到时候惹出什么麻烦。”“是,是我疏忽了。”魏洵跟着他多年,帮着料理一应大少事务,业务能力是一流的,马上就交代下去了。回头来接许柏庭时,许柏庭忽然问起:“董事会是不是开过会了?”魏洵:“是的,您有事情,没有到场,让李总替您开会了。”许柏庭:“那帮老家伙,没倒腾出什么幺蛾子吧?”这些年,在他的强势领导下,恩威并施,已经很少有反骨了。不过,集团内还有一些不和谐的声音,妄图死灰复燃。其中,以谢家和傅家为首。魏洵想了想,还是跟他汇报:“杨总要退下来了,谢董事和傅董事一直在董事会上闹腾,想让他们的人顶上。”许柏庭淡声问:“都推了什么人?”魏洵迟疑一下,道:“谢涵从澳洲回来了。”许柏庭沉默了数秒,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只是咀嚼着这个名字:“谢涵?”魏洵大气不敢出,小心窥探了一下他的神色:“是的。只是谢董事和傅董事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