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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和老罗是刚好相反的人。 老罗那个人面上慈祥,练孩子比谁都狠得下心,严格要求,别说罗老十,罗老大在他手里也掉过眼泪。 黄俊缩着脖子,挺拔的身材像是伸展不开:“怎么不一样啊……教练,您看我现在都做到田径总教练的位置了,没给您丢脸吧?” “他一个孩子,你跟他叫什么劲?”江川横眉冷对,“你20岁的时候,薛业还没出生呢。” “这和出不出生有关系吗?您别欺负我啊。”黄俊气得直嘬牙床,张海亮一脸的得意,故意摆自己一道,“薛业是好苗子,我承认,我真想把他挖进一队,但是您说他的记录怎么办?” “不怎么办。”江川直接把黄俊的气焰往下压,“孩子禁赛期过了,可以参赛。” 薛业坐在师兄和教练的中间,还有杰哥保驾护航,默默往嘴里塞了个生煎包。 翠园生煎王,好吃,虾仁真大。 这臭小子,一看就是被宠大的,真不怕给别人添麻烦。黄俊怀疑自己的脸已经气歪,字字发自肺腑:“您也是教练,他能上场,我舍得压着吗?我怕影响队伍。” “薛业就打预赛。”祝杰适时地添油加醋。 “打预赛和打决赛有区别吗?”黄俊也是真的担心,一队的名声、首体大田径队的风评,都是他考虑的要素,“江教练,您这是逼我,我真惨。” “我只问你一句。”江川抱着两臂,标准的教练手,“禁赛期已过,能不能参赛了?” 黄俊自认倒霉,怎么就和薛业同一个教练了,真他妈巧。“能,能,禁赛期过了就能。” 能?薛业眉毛一抬,双眼灵动地瞧着右边。杰哥也看他,对视的瞬间他们的嘴角都有点翘。 有戏。 “给薛业报上名。”江川的话落地生根。 “我试试吧。”黄俊使了一招蹚浑水,他是田径队总教练,捏着名额,可cao作的空间很大。 “咳……”张海亮假咳,他也是总教练,明白试试两个字里的猫腻,“我师弟参赛,我可以立一份个人保证书,如果他出问题由我负责。同时,再向首体大提供一批田径用品器材。” 薛业身体一震,cao,师兄这么有钱的吗? 祝杰在心里计算这笔开销,张海亮再强也只是个教练,这笔支出从哪里划出来的?除非……他手里还有人。 “一批,是怎么个一批?”黄俊很识时务,总教练除了制定训练方案和安排赛程,也要给手里的孩子们谋福利。能让崽子们滋润起来,他不放过机会。 “近十年,都可以补上。”张海亮深谙其道,条件开出来,任何一个教练都会动心,毕竟队员就是他们的孩子,能让孩子们吃rou,绝对不给他们苦。必要时候,教练还会亲自拉拉赞助。 “跨栏架、障碍架、起跑器、道次墩、铝合金跳高架、玻璃钢横杆,所有你能想到的,再有投掷方面,铅球回送器、铁饼护笼,甚至伸缩式的终点裁判台,近十年只要你黄俊还任职,我以旧换新。”张海亮说。 薛业惊呆了。这么一大笔支出,师兄一辈子的工资也填不上啊。 师兄这是为了自己把房子卖了吧? “行,就这么定。”黄俊的眉梢痛快地飞扬着。田径项目耗费器材,这些都是崽子们每天要用的东西,一年一换,自己顶着薛业的雷,值了。 薛业瞪大眼睛,全身不能动弹。自己一句话都没说,这就成了? 自己……终于又能打比赛了。 祝杰心里一沉,果然自己还是年龄小了点,有些事不能单靠义气摆平,需要实打实的好处。 走出体育办,来来回回的体院学生正往食堂赶,像几百辈子没吃过饭。薛业和祝杰跟在两个教练身后,像开完家长会被批评早恋的小学生。只敢眼神交流。 到了东校门,江川重重地搂了一把孩子,嘴上什么都不说。 爸妈没了,腰又伤了,江川凶狠惯了的眼睛里有点闪动,在夜晚里发亮。当初确实也有教练的疏忽,才让他爸妈生那么大的火气,带着儿子一走了之。 可以理解,孩子交到学校手里就该他们负责。那时候,薛业父母唯一能做的,只有带孩子离开。 “我啊,还没退休呢,手底下也是一群学生。”江川攥着薛业的肩,真是长大了,肩头宽不少,像个大孩子了,“等放暑假,回体校找教练来,逢年过节回母校。” “嗯。”薛业想念母校,现在对钱非常敏感,“师兄,你给首体大提供设备,这得多少钱啊?” 张海亮伸手,在薛业的下巴底下挠了两下:“别cao心这些,还有1个多月备赛,最近的训练可别偷懒啊。” “我不偷懒,我从来不偷懒。”薛业痒得蹭蹭脖子,“你上哪儿弄那么多钱啊,卖房了你没地方住啊。” “我干嘛卖房啊?”张海亮挺神秘地告诉他,“罗老大,还记得吧?” 薛业微微地低头:“记得,有一年师父过生日见过,排座位比你还靠前呢。可他不是已经转业了?” “转业也没脱离体育行业,做器材设备呢。”张海亮声音不高,时光荏苒,自己刚入体校的时候,罗老大刚跳出名来,那一年,罗老大才18岁。 运动员就是一茬接一茬地交替,交接,18年一个轮回。现在轮到薛业了。 “你最小,师兄们拉你一把应该的,好好练,好好吃饭,其余的不用管。”他对最小的师弟说。 罗老大?罗老大又是哪个?祝杰挺冷淡地听着,听着听着,眉毛就挑了起来。 罗二三四五六七八九不会都来吧?男的,男的,男的……都是男的。 “学校那边的任务重,转眼又要到体考预备了,有事打电话,忙完再来看你。还有,多养养伤,比赛的事不着急。”江川谆谆叮嘱,看这个杰哥很不顺眼,“有什么事找教练,找师兄,别和不熟悉的人走太近。你!”江川看向这个什么杰,“不要总缠着薛业。” “我?”祝杰不羁地歪了歪头,心里冷笑。薛业缠着自己叫老公什么样,你们真没见过。 “杰哥不是坏人。我现在的复健费就是杰哥出的。”薛业又不好意思又骄傲,“杰哥是中长跑运动员,跑1500的,牛逼,破纪录了。杰哥还给我在校外租房住。” 江川霎时沉默,仿佛怒火缓冲。 张海亮也沉默,片刻后:“他给你租房了?” “嗯。”薛业把杰哥往前拽,“杰哥说了,我往后归他管。” “你俩……”江川指了指,“什么关系!” 祝杰憋了一整个下午,反手抓住薛业带进怀前:“就这个关系,他男朋友。” 张海亮顿时急了,面前是薛业的教练,不是别人。“男性朋友就说男性朋友,少说一个字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