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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动,好不容易来电挂断,马上又震起来。薛业看着屏幕上的号码,尾号很好记是0404,是刚才那个人。 接吗?薛业进退两难,等电话不屈不挠打进第3回,他按下通话键。 “喂?”薛业忐忑不安,又替杰哥接电话了。 “找祝杰。”一个极度沙哑的声音,好像还会漏气,简单的三个字像被粗粝的砂纸打磨过。 是个男人,找杰哥的。薛业顿时接不上话了,还有点酸:“哦,杰哥他……不在家,你等一会儿再打,或者等杰哥回来……” “和谁说话呢?”祝杰刚好进屋,手里是洗衣粉、两大袋子的进口水果。 石榴在冬天很难买到,超市不上这个。 薛业把醋意乖乖收回去:“杰哥,有个人找你,男的,没完没了打你电话我才接。” “没完没了?”祝杰不感兴趣。 “嗯,打了……几十次吧。”薛业说。 “几十次?给我。”祝杰接过手机,“哪位?” “我,沈欲。”沈欲笑了,笑声也像撕过。 祝杰立马进了厨房:“你怎么有我电话?” “问张权。”沈欲下午有拳,背弓一只傲气的百花贡凤,美得艳俗,“想赚钱么?” “你什么意思?”祝杰不信他,拳斗场比田径场脏多了。 “帮我赚钱,你不亏。” 祝杰的眼皮跳了一下:“你他妈什么意思?” “祝杰,不要以为只会打拳就能赢。”沈欲是VIP休息室,调动肌rou,准备上场,“你下一场和战斧打,他值五万块。” “所以呢?”祝杰装作不在意,那五万块,他心动了。 “后天,我去你学校找你。”沈欲咬住护齿,眼里飘出绚烂的攻击性。 “别再给我打。”祝杰挂了电话,转身看到薛业假装在扫地。 薛业从不做家务,根本不会。以前班级大扫除他只洗抹布。 “杰哥,谁啊?”薛业找不到开口的技巧,只好借着蹩脚的小动作来偷听。杰哥和谁通话自己没资格过问,但没完没了打进来他就有点不乐意。 自己都没敢这么打过。 找机会捶飞。 “没谁,拳击馆的同事。”祝杰把手机塞回兜里。 “哦,同事。”薛业点点头,长长的沉思,“他嗓子……怎么了啊?” 祝杰动了动嘴,编不出理由来。“不知道,认识的时候就这德性了。今天你下午回家么?” 回家?这里就是自己的家了。薛业假装轻松地笑起来:“不回,爸妈借着年假出门旅游了,估计……这两个礼拜回不来。杰哥你下午回家么?” “不回,吵翻了,不想回。”祝杰在水池里洗了洗手,“下午想干什么?” 薛业又是沉思,干搓着背心走过来:“杰哥,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说啊。” “我能和你看场电影吗?就你和我,两个人。” 祝墨去看了,他也想看,高中时候杰哥交女朋友,看电影带着自己,每次都是三个人。 “行啊,换衣服去。”祝杰好久没有捏他后颈了,堪堪施力薛业就没脾气。 “谢谢……谢谢杰哥,我很快,我马上!”薛业的脸稍稍发热,跑回客厅翻情侣装。 薛舔舔要和杰哥看电影了,争取在电影院里把杰哥摁在墙上亲。 不过那个电话到底是什么人打的啊?薛业临出门还在想,杰哥不给自己看微信,不让留吻痕,接电话也避开自己了。 杰哥和他……很熟吗?薛业摸了摸头发,这上面可千万别是青青草原啊。 作者有话要说: 陶文昌:份子钱我收回。 小业:不吃不吃等着张蓉吧。(瞬间暴风吸入,3屉凤爪下肚) 祝杰(艰辛回忆):祝墨的生日,一定是4月份! 第73章摁墙上2.0 陶文昌端着三份饮料,电影开场还早:“给,小心烫啊。” “谢谢昌子哥哥。”祝墨站在椅子上,喝了一口不乐意,“今天我没有小豆豆了。” 俞雅看着她笑:“珍珠。” 于是祝墨赶紧重说一遍:“今天我没有珍珠了。” 陶文昌坐在一旁,觉得她不高兴的样子特别像她哥:“科学家说了,小孩子不能老吃珍珠,容易卡嗓子眼。” “哦……科学家不好。”祝墨失望地坐下来,看着俞雅那杯,沉着半瓶小豆豆,“jiejie,科学家说了,不能老吃珍珠……” “等你长到漂亮jiejie这么高,请你喝珍珠奶茶的男生一大把呢。”陶文昌说,靠近俞雅,“你不喜欢喝啊?” 俞雅稍稍拉开距离:“喜欢,控制体重。” “不会吧,你们表演系不讲人道是不是?”陶文昌惊了,“你的巴掌脸还没我手大呢,再控制,上镜头我找不着你。” “骨架决定上镜优势,体脂决定脸部肌rou的线条不乱跑。”俞雅无奈地说,“线条乱了,表情就要收敛,表演要不是僵硬,就是崩了。” “佩服。”陶文昌眉目一动,很专情的脸,“还好我不是学表演的。” “你不是也控制?”俞雅看他的柠檬茶,“第一次见你喝饮料。” 陶文昌张了张嘴,笑笑:“也是,从初中就控制惯了,刚进校队我特别不适应,做梦都是喝一口冰可乐。” 俞雅不免好奇:“练体育,也这么严格?” “看个人情况吧,算是筛选机制。”陶文昌解开拉链,里面的短袖很猖狂,“没自律性的人在第一批刷下去,真想走体育的人不会觉得苦。别人眼里我们纵情,纵情的前提是克制。” “怎么说?”俞雅撕开包装盖,两根吸管夹了一颗珍珠给祝墨尝,“嚼完再咽。” 祝墨抿了抿嘴巴:“谢谢jiejie的珍珠。” 陶文昌叹了一口气,浪子似的:“体育是量化项目,数据反映一切。就拿背越式跳高来说,弧度、加速,每一次发力都在计算当中,方程式早已列好,差一步就与金牌失之交臂。好在我没太多野心,能赢就赢,赢不了,也不像孔玉。孔玉最近有点疯,练得挺吓人……” “听白洋说,你有伤?”俞雅问。 “都有,谁都有伤。”陶文昌又变成疲惫的浪子,“高二那年冲国二线伤的,现在国一线冲上了再回头看,真是不要命。没办法啊,瓶颈期,冲不上去坐立不安,上课都上不踏实。你有没有瓶颈过?” 俞雅认真地想了想:“有。” “我靠,不会吧?”陶文昌差点喷了柠檬茶,“我随便问的,还真有?你这么漂亮也瓶颈?” “漂亮?”俞雅好像不太惊讶,“谢谢。” “咦,我发现你挺神的,夸你漂亮从不谦虚。”陶文昌说,肯定是夸她好看的人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