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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实力够强照样可以平蹚横扫。 有教练推荐,水平应当和省队一线的同龄人不分高下。祝杰动了动麻木的肩,指缝沾满了汗。 薛业说他从小读体校,14岁能有这个能耐肯定和职业运动员差不多,3、4岁接触这一行。体育界有两面性,对外说孩子身体发育之前不适宜专业性训练,对内,超低龄化筛选就是常态。 薛业他是从小扔在田径场里摸爬滚打的男孩子。 “那件事,你爸妈知道么?”祝杰下意识地放慢语速。 薛业额上的凌乱刘海被拨到一边。“知道。” “然后呢。” “搬不动他们。”薛业低声说,“爸妈试过,尽力了,没用。再闹大……爸妈说这事伤的就是我了。然后我退赛,紧接着是中考,去了和区一中。” 退赛。祝杰胸口一片沉重感。“中考之前的事?” “杰哥你别查我行么?”薛业对这个字格外抗拒,“查了也没用,几年前的事又没证据,翻不出来结果。我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确实,薛业说得没错。几年前的事又没证据。祝杰用手掌包住他小半张脸:“行,不查。” 不查就好。薛业的颈筋登时放松了,肌松剂在血液中快速代谢导致眼睛总想着合上。可每次刚一闭眼总会想起杰哥给自己嘴对嘴做人工呼吸。 真他妈帅。薛舔舔你值了。肋骨压断都行。 “想什么呢?”祝杰懒懒地靠在床头。 薛业眼神开始犯迷糊。“想杰哥你今天……救我。” “是么?”祝杰对这个救字很感兴趣,呼吸平缓下来,“救你,怎么谢我?” “啊?”薛业犹豫着,没敢说。 下次有事我再给你做人工呼吸,这样说行么? 这他妈就是咒杰哥出事啊,更何况自己开光嘴。 再说杰哥也不用自己的人工呼吸,把杰哥恶心了就没机会当舔舔了。 祝杰的视野定格在薛业犯困的脸上。“先别想了,我去买饭你老实躺着。” “哦。”薛业昂着脸点头,看杰哥当面套裤子、换便装,胸口震动仿佛还在,清晰有力。 和杰哥嘴对嘴了。薛业抬手摸嘴唇,仔细地摸,幻想起触碰的知觉。 祝杰回头看他一眼再将门轻轻锁上,仍旧是请勿打扰。 自助餐厅不能外带,他去酒店一层的日料店打包,等餐时把整件事拆开了回忆。 苏晓原没给他吃过东西,肌松剂只能是喝水喝进去的。瓶口没拆,同样用注射的方式。可剩下那半瓶水已经撒光了,薛业又不抽血。 水不重要,就算查出水有问题也没法证明什么。有抽血鉴定才能上报主办方,才能查。否则主办方不会接这么棘手的事。 “您好,您的外带好了。”餐厅领班将打包餐盒送过来,“祝您用餐愉快。” “多谢。”祝杰扯回思绪,向外迈步同时拿出了手机。 “又怎么了?”张蓉刚从训练中心出来,“你应该在比赛吧。” “帮我查件事。”祝杰直言了当,方才答应过的话灰飞烟灭,“再帮我找个队医,女的。” 张蓉退役后转战少年篮球教育,解决几十个不懂事的孩子吵架也没有和这一个说话累。“一个教练已经很难查了,你还要查队医?小杰,你真以为我有多大本事?” “祝杰。” “行,祝杰。”张蓉抻了一把运动衫的领口,“不是我不帮你,我能力有限。你好好比赛,再这么颠三倒四的我动手修理你。” “动手啊。”祝杰穿过大堂的人群,“你不帮我,没人帮我,爱帮不帮。” 张蓉紧绷的脸有过一丝动容。“这件事先放一放,我问你,你带薛业去比赛的事瞒住了吗?” “应该吧。”祝杰停在电梯门前,“动我爸的关系查呢?” “你找死吧。”张蓉警觉地皱眉。 “用我爸的人。”祝杰说,“你帮我找,问起来就说是我要查。” “我动你爸的关系,他就知道你跟我一直在联系。”张蓉用中指揉开眉心,“忍字心上一把刀,后果自负。” “你话真多。”祝杰挂断电话进了电梯,再一次回到1906门前看到一个不熟的人。 苏晓原,高三转校生,基本没说过话。 “你来干嘛?”祝杰朝他靠近。 苏晓原被推一次长了记性,先往后退一小步。“我想来看看薛业,敲门没敲开。” “他不需要外人。”祝杰盯着他从上到下打量。 薛业给他吃过一袋薯片,男的。 苏晓原不和他硬碰硬。“那你告诉我他好了没有,我什么时候能看他啊?” “他用你看么?”祝杰反问。 “你……你这人不讲理。”苏晓原的手指在裤边上揪紧。 祝杰俯视他。“我为什么要讲理?赶紧走,省得张钊跑我面前找打。” “你敢打他,你打张钊我就跟你拼了。”苏晓原握紧了拳,很秀气的一个拳头,“你……你能把薛业照顾好吗?” “难道你能?”祝杰又反问。 “我……”苏晓原徒劳地张了张嘴,自己确实不能,真有什么事跑都跑不了几步,“你过来,我有事告诉你。” “没兴趣。”祝杰拿出门卡准备进屋。 “薛业他暑假住院了。” 祝杰身体一震。“苏晓原,你再说一次。” “他住院了,暑假的事。”苏晓原又撤一步,声音和动作幅度一样轻,“你跟我上别处说,我答应他绝对不告诉别人,不然就绝交。” 绝交?祝杰回视1906,皮肤掠过一层真实的痛感。他跟随苏晓原走出十几米就再也不走了。“说吧,他怎么了。” 苏晓原第一次和祝杰近距离接触,薛业总说他杰哥脾气好,可在他看来祝杰是个攻击性和压迫感分量十足的男生,和张跑跑完全不一样,不能惹。 他喘了口气。“薛业是腰受伤,我去医院看他的时候他告诉我的。” “腰受伤?”祝杰先是脑中一片空白,全身血液奔涌向心脏去,双手急速变凉以致发麻,“哪个医院?你去看过他?” “嗯,本来高考之后约好一起划船的。”苏晓原点头,“他说自己是被人打了,究竟为什么被打我不知道。” 被人打了。祝杰偏过头去,舌头滑过口腔内壁往上顶,形成一个凸起。 “谁干的?”祝杰转过来,犹豫了一下,声音像最薄的纸张那么脆,“严重么?” “严重,吓我一大跳。”苏晓原点头,他猜对了,祝杰根本没有嫌弃过薛业,“他的腰受伤了根本站不起来,只能躺着,说是腰椎的问题。我去看过他好几次,最后一次他在准备出院,刚能站直。” 苏晓原等着祝杰再问,可祝杰没有,只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