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8
甸的。有的收就不错了,薛业知足,拿回宿舍慢慢吃。结果高一那年好死不死吃了两颗带酒精的,连夜挠痒痒抓到流血。 结果就……挨收拾了。 唉,不让挠就不挠了,忍一忍赶紧睡着就行。薛业是这么想的,可肩头痒痒,他试着挪一挪结果腕上的力道收得更紧。 “赶紧睡。”祝杰闭着眼。 “这么睡……睡不着。”薛业紧贴着墙,“杰哥,要不你回去吧,我不挠了,万一上铺禁不住咱俩的体重,床塌了就傻逼了。” “睡不着是吧?”祝杰半眯着眼,“那咱俩算算账。” “啊?什么账?”薛业右臂微微发麻。 祝杰危险地靠近他:“薛业,你给我解释解释,什么叫老婆粉?嗯?” cao,薛业吞了口唾液,装睡保平安。 看他不吭声,祝杰将他整个儿往怀里拖。“姐弟是吧?送你礼物就笑,还有老婆粉,能耐啊。” cao,杰哥把自己和伍月直播的视频都看完了?薛业心虚到不敢搭腔。 “你老婆粉们……”祝杰声音低沉,“知道你对着男人才能硬么?还问你cao粉么,你自己说你能cao什么?” “cao不了cao不了,杰哥我困了……”薛业闭眼装困,汗湿的后背贴住冰凉的墙面。 别说,好像还真有些困意,果然自己不胜酒力。 杰哥真好闻,想吸。 “喜欢御姐是吧?”祝杰故意踩了下薛业脚背,“睁眼。” 脚背薄,祝杰从他入队就发现了,这是一双不适合跑步的脚。足弓肌rou不发达,跑多了容易疼。所以薛业不爱跑步。 但他优越惊人的弹跳力恰好和这双脚相悖,是个体育生都知道平足的人跳不稳当。他猜薛业不是天生的,他的骨密度和筋膜支撑力超出常人,这不是平足是出于某种原因造成的形态。 最大的可能性,这是慢性劳损造成的足纵弓轻微塌陷,薛业可能从身体还没发育好就练体育了。那天他说自己是体校出身,果真是。 薛业顶着一头桀骜不驯的乱发把眼睛睁大。“杰哥,直播的时候我都是瞎说……”说着说着打起了哈欠。 “睡吧。”祝杰紧皱着眉,“我困了。” “哦……杰哥我能离你近点儿么?闻闻就睡。” 祝杰又皱了皱眉。“闻。” “谢谢杰哥。”薛业往近靠了几厘米再闭上沉重的眼皮,酒劲儿上来好像没那么痒了。 不一会儿,祝杰紧闭的左眼微微开启了一条狭长的缝。他向下弯曲食指关节在薛业手腕上磨来磨去,人没醒。 他再睁眼,眼神在整张脸的五官上依次游移。他放开薛业手腕,小心翼翼试着感受真正的十指交缠。 试过一秒祝杰松开了手,调整肩膀的位置把人虚虚地环住感受。 环过几分钟他又松开手臂,盯着薛业额头上冒红的青春痘饶有兴致地研究。 冒痘了。祝杰将脸一偏压了压嘴角。他再扯回思绪,手指好奇地摁了那颗痘一下。 薛业条件反射式的动了动,身体往有酒味的这边紧簇地靠。失去控制的右手又一次挠向胸口,又一次被祝杰拉下来。 祝杰支起前身,手臂越过薛业头顶在自己床上摸东西。 地塞米松乳膏。他拿牙咬着盖帽旋转几次,将冰凉的抗过敏膏体挤在薛业快要发红疹的皮肤上,再均匀地涂开。 清晨6点全宿舍的闹钟准时响,薛业翻身旁边是空的,杰哥大概是自己睡着之后就回去了。他爬下床梯准备洗漱,睡对侧床的陶文昌表情像见了鬼。 “干嘛?”薛业问。 “妈啊,你……过敏啊?”陶文昌疑惑不已。 薛业举起两条红白相间的胳膊,颤颤地点头。“嗯,迟发型的,过两天就好。脸上也有了吧?” “有了,挺他妈瘆人的。”陶文昌往自己喉咙指了指,“你脖子上的那个……自己抓的啊?” “脖子?”薛业去照镜子,喉结附近挠得惨不忍睹,大概是杰哥回去之后自己睡着挠的,下手没轻重了,“嗯,夜里痒。” 太他妈惊悚了。陶文昌小心地瞟了一眼正在活动肩背的祝杰。“你以前也挠这么狠?” 薛业翻柜子找能穿的衣服。“嗯,有过,一礼拜就下去,不行……我得买个口罩。” “买去呗,或者去医务室要几个,省的花钱了。”陶文昌赶紧转身跟着孔玉往外走,挠你妹,自己初一就给女朋友脖子上留那玩意儿了还能认错? 祝杰这个野逼够狠,完全避开危险的颈动脉窦和各种大血管全在喉结的中线安全区,医学知识很丰富嘛。 和自己有一拼,老手。 孔玉一向叽叽喳喳,今天快到田径场才说话。“昌子,昨晚你睡着了吗?” “睡着了啊,又训练又打3V3,帅帅的我累虚脱了,怎么了?”陶文昌拉紧高领做高抬腿热身。 “没事。”孔玉也拉好高领开始高抬腿跑。陶文昌皱了皱眉追上去,笑着问怎么了怎么了,心里总觉得这人没看上去那么简单。 不知道为什么,就……直觉吧。 红疹发出来倒是不痒了,薛业戴着大口罩去上课,结果把班里和他关系不错的几个女生吓坏了。 她们说像皮肤病似的,看上去很疼。 薛业挨个解释迟发型酒精过敏的原因,中午下课在教室门口遇上了唐誉。 白天他头发梳得很整齐,助听器戴左耳里。 “你怎么了?”唐誉也不禁吓呆,没见过过敏这么严重的人。 “酒精过敏。”薛业把白色口罩拉起来再压了压黑色棒球帽,只露一双黑眼睛。 唐誉没再多问,薛业这个名字太好查了,昨晚随便一查就摸清他被成超公布过的手机号。还摸清他和祝杰走得很近,给人拎包的。 “我请你吃午饭?”唐誉陪着他往外走,薛业的存在像个灰色阴影令许多人敬而远之,“好吗?” 薛业缓慢地摇头。“我脸这样就不去食堂吓人了。还有你一个学生会的部长别和我走太近。” “人言可畏,随他们说。”唐誉看向他被口罩勒红的耳背,“那明天呢?” “我这一礼拜才好,见风不行还忌口。”薛业对这种和mama境遇相同的人有同情心,“晚上记得开助听器,不开你找死吧?” “嫌吵,习惯小时候听不见了。”唐誉规矩地走在左侧,不小心瞥到几块接近紫色的斑驳。 “你……”他干脆换成手语。[你有女朋友?] “我?”薛业指了指鼻子,“没有啊。” 唐誉露出匪夷所思的眼神。[你有男朋友?] “没……”薛业假咳,怎么就让人看出自己是gay了呢,遮遮掩掩地摇头,“瞎说我揍你啊。我回宿舍了。” “嗯,过几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