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拎着的东西,除了热水壶,还有水杯。“刚才买的。”舍严答。他把钉在墙上的置物板打开,将热水壶底座和水杯放上去,又进卫生间接了一壶水。施索“啊”了声:“居然藏了个桌子,我怎么没看到!”说完也不在意,随口跟舍严聊,“我今晚睡这儿,你睡哪?”舍严插上电源等水开。他没坐床,背后是衣柜,靠着衣柜站着,垂眸就是施索的背影。“还有空房。”他回答。“能住人吗?”内存卡读取成功,施索拖动视频,“没被子这些东西吧,不是说是公寓吗,床上这些都是你们提前叫人准备的?”“嗯,这里是康友宝父母的产业。”舍严说。“是个富二代啊。”施索没什么诚意地感叹了一句。“买了被子床单,晚上能睡。”舍严又说。施索问:“怎么刚没看见被子?”“还在车里。”“哦,那先这么睡,等天晴了记得把床单洗晒一下。”严严有问必答,施索听着舒服,她cao心地说了一句。“嗯。”水开了,舍严拎着水壶,进卫生间把水倒了,再灌矿泉水重新煮一壶。轰轰的烧水声再次响起,舍严突然问:“官司怎么回事?”她猜到舍严会问,“官司”两个字听来就严重,再没好奇心的人也会有关心。但施索只是敷衍:“你这个问题很不愉快,大人的事情不要多问。”舍严不再看她,沉默地将视线落在窗户上。玻璃窗紧闭,雨丝密密麻麻,视野模糊,隐约看到对面有块空地。不走近看不清,中间隔着床,踩过床才能靠近窗户。舍严没踩床,床挡在那总是碍事。他走到床尾,弯下腰,两手抓住床边板,用力一拉。“诶,干嘛?”施索视线离开电脑。舍严没回她。储物床本身重,他把床垫挪起一些,再次抓住床边板,手臂发力,床脚摩擦出声。又走到床头挪动,来回几次,储物床被他挪离了窗户。施索跟着床的位置后退了一点,依旧蹲在床边,夸赞道:“一挪顺眼多了,摆床的人是怎么想的?”舍严看了她一眼,走到窗户边,把窗户打开。对面的建筑群中间,是个篮球场。“雨飘得进来吗?”施索问。他的皮肤能感受到绵绵细雨,他张开手臂,抵着窗框,个高手长,一个人能把窗户全挡住。“进不来。”他道。作者有话要说:严严:“应该好吃,想吃。”——感谢大家的霸王票和营养液,因为这几章是存稿,自动感谢那键好像不灵~但放心,我存稿没几章(没错我之前的决心就像我的脂肪那样在两个月内消耗掉了二十斤),所以过几天存稿用完了我也能照常使用一键感谢功能了~第5章乘风来(4)吹够了风,他把窗户关回,走到施索边上,拿出手机,屏幕对着她。施索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下意识地瞪大眼去看屏幕上的字,通话记录最上面的名字写着“开开”。这个名字已经很陌生,只有从前的人才会这样叫她,在这座城市,所有人都叫她“施索”。更别说是文字状态。乍然闯入眼帘,就像十年没尝过调味料的人突然尝到了一堆合成添加剂,她心里滋味难辨,索性甩开。她看到了下一个通话记录,”叔叔“。就比她那通电话早了两分半分钟,从时间推测,佳宝挂电话后就把事情转告给了舍寒,舍寒又刻不容缓地追了电话给这位当事人。施索没半点心虚,告状的人自然早就做好了被揭发的准备。当年舍严跟着他叔叔生活,转学来到她所在的城市。舍严小小年纪父母意外过世,也因心里受创而丧失了语言功能。闺蜜男友和舍严叔叔是好友兼创业伙伴,她也因此才会认识舍严。小孩来这里之前休学了一年,转学后只能重读初三。虽然后来通过心理治疗逐渐恢复了语言功能,但小孩话少的毛病显然改不了。她那时曾天马行空地猜测,小少年发育迟,十六岁的男孩子比她都矮,她一米六六。舍严叔叔虽然长得人高马大,但万一基因突变,小孩不就惨了。他话这样少,搞不好还因为自卑。再加上其他一些原因,她那时对小舍严格外照顾。舍严叔叔工作忙,当年又是一个老光棍,养活孩子行,细节就没法顾虑到了。她后来有空就开车接小舍严放学,拿着舍严叔叔给的钱,带舍严买换季衣物,给他找辅导课本和家教,自认为又当姐又当妈,在小孩面前,她整个人都稳重的像胖了三十斤。她不得不承认,今天在最初的惊喜过后,她对舍严的生疏感有那么点破土而出,毕竟只靠一部冷冰冰的手机,联系得再频密,小孩也不可能像从前那样乖乖站她面前,任她捏扁搓圆。但她毕竟当了那么多年的姐和妈,感情深厚,所以,难得做一回她小时候最讨厌的那种告家长的人,也不算过分。施索面不改色地问:“你叔叔已经给你打过电话了?聊什么了?”舍严回答:“问我几点到的,吃没吃饭。”“……就这些?”施索等了等,没等到他接下来的话,诧异地问。舍严注视她双眼:“你希望他问我什么?”边拿起她之前随意摆在床头的红糖生姜,拆开盒子,拿出一条撕了个口子,把粉末倒入水杯。在汩汩的注水声中,施索道:“好歹也该问你为什么回来也不通知一声,为什么要呆在黎州,之后有什么打算。”接着语气笃定地说,“我就不信你叔叔没问你这些问题。”“这些问题,他一个都没问。”舍严淡然道。施索不信,可这事又没有撒谎的必要,因此她问出早先的怀疑:“你是不是跟你叔叔吵架了?”舍严没答。施索打了个响指,暗赞自己料事如神:“我就知道!”舍严摇晃水杯。没有搅拌勺,红糖生姜只能摇匀,舍严见她盯着水杯看,顿了顿说:“烫,等一会儿。”“……嗯?嗯。”施索其实没留意杯子,她在琢磨要不要问下去,也许舍严有秘密,没人喜欢被人说教管束。舍严见她还看着,又道:“没买到暖宝宝。”“……嗯。”施索忍不住翘起嘴角,温和地回了一个字。她每次例假都像来场大病,必备红糖生姜水和暖宝宝,偶尔会吃布洛芬,七天例假她头天肯定是躺着过的。那些年小舍严很清楚她的习惯,也帮她买过几次东西。生疏感尚未发芽,这瞬间被她一巴掌拍进地下八千层,估计难有出头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