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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有种手足无措可怜巴巴的感觉。严烈垂眸看着她急切又克制的样子,眸子深了深。抬手揽着她的背,一把将人拉到怀里。他抵着她的发顶蹭了蹭,低声:“怎么了?像个小傻子似的。”这回宁星晚没反驳他话里的“小傻子”了。她抬起手,绕过他的腰间,小心翼翼的贴在他的背上,闭着眼睛往他的怀里埋了埋,鼻尖全是他刚洗完澡清新带着暖暖潮气的橘子味道,“严烈,你怎么这么傻。”被叫傻子的人抬眼扫视了一下周围被收拾好的画纸,揽着她腰的手往上,贴着她的后脑勺揉了揉,把心上人的头发揉成了鸡窝头:“那不正好吗?我们俩傻到一起去了,天生一对。”宁星晚抿唇在他怀里笑,“你还好意思说。当时你要没离开,就那个坐着火箭的进步速度,说不定高考的时候,状元都要换人做了。”说完,宁星晚一顿,从他怀里抬起脑袋,去看他的脸。严烈知道她在想什么,揉完头发的手又绕到前面去刮她的鼻尖,故意笑着说:“放心,我就是天天不睡觉的学,也顶多考个第二。第一肯定还是你的。”宁星晚下巴垫在他的胸口,眨了眨眼睛,从下往上看着他优越的下颌线,声音闷闷:“你知道我不是想说这个……”她话音稍顿,舔了一下唇,然后仰头看他:“严烈,以后我们有什么都要告诉对方好不好?”她没有再继续说,只是眼底微红的痕迹还没褪干净,哭过的眼睛稍肿,小灯泡一样望着他。严烈垂眼,锋利的下颌线稍收。他低头在她薄薄的眼皮下印上一个吻,低声:“好。”宁星晚一下高兴起来,刚刚被感动的一塌糊涂的心情又涨潮一样涌过来。她看了看他还湿着的头发,往后退开一步,然后拉着他的手往外走,“头发湿着容易感冒的,你怎么没吹干就出来了。走走走,我帮你吹头发。”她说着就欢天喜地的要行动。先是把他按坐在沙发上,然后满屋子跑着找吹风机。结果严烈以前基本没有吹头发的习惯,吹风机还是新的根本没拆封。宁星晚努力撕着外面裹得严严实实的包装,像个暴力拆快递的女汉子。严烈看着她憋红的小脸,一时好笑,准备起身帮忙:“还是我来吧。”“不要!”宁星晚一听,立马将人按在了原位,“你就乖乖坐着享受我的服务吧,什么都不要干,我来照顾你!”她现在心里像是点了一只窜天猴,热热闹闹的要上天绽放。要是拦着不让她做点什么,宁星晚觉得自己憋的估计只想亲他。严烈要是知道她心里的想法,一定二话不说就把所有的事儿都干了,然后乖乖坐着让她亲……只可惜,他并不知道她在经历下午的那个电话之后,来到他这里所感受到的一切有多么大的力量。就像你一脚跨过深渊,身后野火燎原,寸草不生,荒败又破碎。可抬脚朝前走却发现,还有春风,有野花,有四季,还有他。他一直在身后,从未放过手。她终于不再是一个人。于是,因着这股非常想照顾他对他好的情绪,宁星晚直接在他这里住了下来。知道这个消息的第一人,差点尖叫去世。“什么!!!!!你们要同居了???”陈年年瞪着眼睛,尖叫鸡现身。宁星晚拿着记号笔在自己的台词上做着标注,抽空觑了她一眼,淡声:“你可以再大点声儿,最好让大家都听见。”陈年年一听,立马捂着自己的大嘴巴,先警惕的朝周围扫视一圈。幸好,现在午饭时间,大家正饿虎扑食的熙熙攘攘成一团,并没有人注意到她们这边。可是,即使捂上了自己的嘴巴,陈年年觉得自己的小心脏还是砰砰砰砰跳个不停。她巴巴儿的凑到自家老板跟前,捂着嘴的手开了个小口,瞪着眼睛小声问:“所以晚晚,你真的要住过去了?在烈哥家里?”宁星晚这回看都懒得看她了,“怎么,你有意见?”“没有没有!”陈年年脑袋都快摇出重影了,“必须没有啊!我只是在想着是不是要买挂鞭炮去超话里面放一放。”我磕的CP要同居了?!!!玛德,光是脑补一下,我都要幸福的昏古七了啊——宁星晚画着记号的笔尖一顿,终于抬眼朝着不安分成天想着搞事的超话小主持看过去:“你敢。”“……我不敢。”陈年年想起自己上次随手发的微博造成的轰动,终于老老实实的蹲回了自己的位子,在线卑微。可是卑微不过三秒,陈年年又按捺不住的朝身边认真工作的女鹅看了一眼。一眼又一眼。宁星晚终于被她给看烦了,“还想说什么,说吧。”陈年年争取到了发言的机会,小脸一笑,赶紧凑过来。不知道为什么,宁星晚有一瞬间在她脸上看到某种类似“猥琐”的表情。果然没让她失望,只听到自家助理在耳边低声说:“那晚晚,今天要不要跟导演商量一下把你的戏往后排一排?你昨晚那么累,今天应该拍不了打戏了吧?”宁星晚:“……”“陈年年。”“啊?”“月底了,多囤一点土吧。”“……恩?”“没了工资,不吃土你还准备吃什么?”陈年年:“……”最终,为了弥补自己擅自过分YY造成的“吃土悲剧”,陈年年雷厉风行、火急火燎的将宁星晚所需的日常必需品转移到了她男神家里。也是去了才知道,为什么自家老板会吩咐只用准备一些生活用品。那一整个衣帽间的衣服鞋子,看的陈年年柠檬精上身。第一次,她脱离了粉丝身份,真真切切的吃了一嘴狗粮。柠檬感概欣慰激动,各种复杂的情绪搅得陈年年一整天都晕晕乎乎的。直到晚上收了工坐上了车,陈年年才记起来自己差点忘了最最最重要的一件事:“晚晚!天呐,我差点忘了,宁总说让你工作完给家里打个电话!”天呐——差一点工作就保不住了!陈年年拍着心口庆幸中。宁星晚正在整理今天的拍戏心得,闻言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拨通了家里的电话。响了几声,很快接通,只是并不是宁如歌的声音。宁星晚听着那头深沉低哑的声音,轻声笑了:“外公,是我。”“你是谁啊?我家可没有这种小没良心的。”宁宗海那边气哄哄的。宁星晚放下笔,裹着小毯子缩在座椅上,开始哄人:“外公,我最近拍戏太忙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