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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然把西装挂好,听纪叙问:“到时候我该管名哥叫啥?哥夫?” 乐乐也凑热闹,“那我该管名叔叫啥?二爸?” “八字没一撇的事,别瞎想了。”虽然这么说,但纪然忍不住去想,真的开始同居会是什么情形。七年之痒,更年期,参加乐乐婚礼,一起去配老花镜,退休…… 周六一整天,闻名都不肯说有什么计划,只说会来接他。纪然叮嘱完姥爷不要“以身作则”带孩子吃垃圾食品,随后坐进副驾驶,青绿感十足的气息飘来,是他送的薄荷味香水。 闻名收拾得很精神,穿着和纪然同款面料的西装。 “名哥,你喷了我送你的香水。” “我去你家把你的西装和鞋拿来了,去后排换上。” 纪然照做之后,被载到一家面馆。怎么,吃面条还要正装出席吗? 两碗牛rou面上桌,闻名看了眼时间,说句“快吃”,就呼噜呼噜吃开了。 “名哥,你不是有重要的事吗?” “对啊,本来想带你吃点好的,但时间紧,快吃。” 纪然困惑地吃面,闻名则吃了三碗。出了面馆,一路堵车,到达目的地后,纪然的心“咯噔”一下像被疾驰的车给撞了,碰翻了五味瓶。 夜幕中,一座灯火通明,巨大的后现代风格建筑物巍然耸立。 他怔怔地望着音乐厅正门的巨幅海报,耳边传来深沉磁性的祝福:“不存在的生日也要快乐,然然。” 纪然眼圈酸楚,一颗心像做了过山车,被抛上抛下。他们的位置很好,是特等座,入场坐定后,他在黑压压的人群中,精准定位了魏总的后脑勺。 左侧是位女士,那右侧那个八成就是拼命讲价的买家了。 只有两排之隔……别回头,别回头……纪然用唇语下咒般念叨。 闻名轻轻拍了下他的手背,“嘟囔什么呢?” 纪然羞惭得不敢直视他,“名哥……票很难买吧?” “嗯,大概大半年之前,从别人手里加了钱买的。那时候,我还没追到你呢。” “那你怎么知道,我会接受你的邀约?” “就是这么自信。” 灯光暗下后,纪然就再也无法把目光从舞台上移开。 “Lot666,then(接下来是第666号拍品),Adelierinpieces(破碎的吊灯)……” 惊悚、华丽而饱满的管风琴声,将整座音乐厅带回1870年的巴黎。纪然已经看过无数次25周年版本,去年有段时间手机铃声是“Thinkofme”,也许闻名就是那时候注意到的吧。 他既震撼于现场的表演,又被闻名的心思打动,不禁哽咽起来。一张面巾纸适时地递上,闻名笑吟吟地瞟着他。 中场休息时,纪然见前面的魏总起身,连忙像地鼠一样弯下腰去,假装去挠脚踝。 “你要不要喝一杯?” 纪然摇头。待魏总回归座位前,又弯下腰去挠脚踝,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脚气转移了。 闻名也跟着俯身,拂开他的手,轻缓地揉/捏,“崴脚了吗?我摸摸肿没肿。” “谢谢你,名哥。”纪然几乎想哭着嘶喊,我对不起你啊!我说了好多谎!我差点就跟别人私会! 第46章全露馅了 “比你和朴克来的聚会好多了吧?” “人家叫朴来克。” 闻名握住他脚踝的手微微收紧,暧昧地用指腹摩擦,“好好想想,该怎么奖励我吧。” 最后,魅影成全了拉乌和克里斯汀,在地下深情独白。纪然随着不少观众轻轻啜泣,谢幕时掌心拍得通红。 闻名并不感兴趣,只是象征性地鼓掌,节奏慢了半拍,“大概是我思想境界不够高,或者我是个利己主义者吧,喜欢的人就算拼了命也要留住。” “真的爱就会放手。” “往后漫漫余生,白天望洋兴叹,晚上对月而撸?哼,做不到。” 纪然发现一件很有趣的事,在大多数观众以客观的上帝视角或跟随女主角的视角,去体验这场绝美爱情时,闻名却将自己代入了才华天纵却因容貌丑陋而戴着面具,终日生活在地下的魅影。 散场时,纪然又开始埋头挠脚踝,“好像,被蚊子咬了,吼吼。” 直到魏总的身影被人潮掩盖,他才悻悻起身。音乐厅一楼大厅的角落,有一扇对开玻璃门,通往酒吧。纪然想搞不好会在停车场撞见魏总,最好打个时间差出来,便对闻名说:“名哥,我想去喝一杯。” “听你的。” 这是间清雅的静吧,装修延续了音乐厅的后现代风格,爵士钢琴曲以令人舒适的音量在耳畔缠绵。在吧台边坐定,纪然点了杯金汤力,闻名则要了柠檬苏打水。 清爽与辛辣糅杂的液体流进喉咙,纪然微微抬头,望着造型抽象的灯具出神。 “纪然?” 完了!一个他此时最最不愿听见的声音,在弧形吧台的另一端响起。明明不是冤家,但这路真TM窄啊! 魏总端着酒杯款款走近,柔和的五官上挂着温和的笑意,一身深灰色西装,包裹着中年男人特有的成熟和风度。 “嗨……魏总。”纪然低声打招呼。 魏总笑笑,“你不是有很重要的事来不了吗?” 完了完了!全TM露馅了!纪然像鬼片里觉察身后不对劲的倒霉主角似的,缓慢而惊恐地回过头,望进闻名那双正在由暖转冷的眼睛。 “很重要的事,指的就是这件事……但是我事先不知道的事。”纪然声若蚊呐地解释,脑子里一半水一半面粉,微微一动就晃成了团浆糊。 闻名的脸色像经历了速冻,上身前倾,在纪然耳边冷笑一声,“老朴,嗯?” 纪然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请求,“名哥,我可以解释,给我个面子,别在这发作。” 一丝清爽的薄荷气息掠过鼻尖,魏总绕过他,去和闻名打招呼。 完了完了完了!魏总竟喷了他随手送的旅行装香水! 闻名在魏总伸过手来时保持了基本的礼节,后者手臂抬落之间,带起一阵微风。闻名鼻翼轻动,棱角分明的脸如末日降临时的天空,阴沉可怖。 纪然不敢迎上那万箭齐发的凌厉目光,将杯中的金汤力一饮而尽,甚至想倒地假装羊角风,来摆脱这无与伦比的尴尬。 魏总似乎没注意到,或者并不在意“撞香”了,对闻名说:“您办了10年卡,但几乎不来。” 闻名看似不经意,将手重重搭在纪然肩上,“工作忙,办卡主要是为教他游泳。” “您做什么工作,方便透露吗?” “酒店客服。” 两个“气味相投”的男人尬聊时,纪然正在打腹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