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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贱蹄子,够烈的,等会就叫你生不如死!” “我死也要变成鬼,缠死你!” 二人开始互相放狠话、打嘴仗。 秦先生说:“我要干死/你!” 纪然说:“干/死我之前你最好吃点药,别半路挂了。” 秦先生又说:“你知道我是谁吗?” 纪然反唇相讥:“这个得问你妈当时跟谁睡了。” 互骂中,轻轻的敲门声响起。秦先生挪动身子打开门,“快进来,把门关上。” 见到来人的刹那,纪然的心跳停了一瞬,随后像只穿山甲一样蜷缩起来,将头埋在膝间。 为什么?又在这种最不堪的时候,遇见他。 “名子,你给我按住他,老子今天就算犯病了也要弄死他。” 闻名走近纪然,缓缓半蹲,颤抖着伸出手,似乎想去摸他的脸,半路又缩回。他面无表情,但目光从未如此无措、痛苦、心碎。 “名哥,别让他弄死我。”纪然从膝间抬起泛红的双眸,呢喃一句。 —————— 第26章斯文败类 闻名的喉结滚动一下,“秦先生,这是……” “这小子勾/引我,还偷了我一枚戒指。” 纪然猛地直起身子,怒瞪着男人:“我没有!” “轮不到你说话!”闻名用手背狠狠抽过来,纪然的头撞上墙壁,耳边阵阵轰鸣。这一下力道之大,竟让他连视线都模糊了一瞬,眼泪夺眶而出。 与秦先生斗至筋疲力竭,被抓着头往地上撞,他都没有流一滴泪。 “我没勾/引他!是他强迫我!”纪然再次扯着脖子大喊。 “别说话了!”闻名攥紧拳头,擦着他鼻尖砸在墙上。 秦先生恢复了些体力,坐在床边用浴巾擦着鼻血,“这小子毒舌得很,先把他下巴卸了,这样就方便玩了。” 纪然把身体蜷曲成虾的形状,紧紧捂住嘴。这时,一件宽大的西装外套从天而降,带着淡淡的薄荷味,遮住他不着片缕的身体。 闻名冷静地起身,“秦先生,这事算在我身上。” 秦先生一怔,不屑地嗤笑,“你们认识?” “几面之缘。” 之后,无论秦先生再下什么指令,闻名都装聋作哑,像田里的稻草人般一动不动。 终于,秦先生不再说话,来到坐靠在墙边发呆的纪然身后,开始对着他头顶撒尿。纪然还没缓过神来,已经被温热腥臊的液体兜头淋下。 他尖叫着躲开,目眦欲裂,抱着同归于尽的念头向男人扑过去,“我要杀了你!” 闻名挡在中间,又给了纪然一巴掌,将他打得瘫倒在地,“你老实点!” 秦先生冷笑一声,收好那枚戒指,径自走进卫生间。清洗掉身上的血迹,穿戴整齐走出房门,秦先生恢复了往日的风度与儒雅,轻飘飘地说了句:“闻名,我要投诉你。” 闻名重新关好门,蹲在纪然身边,用西装外套擦拭他头上的污秽。纪然一抬眼,只见闻名的腰侧赫然露出一截漆黑的枪柄! 闻名淡定地将枪从枪套里取出,放在电视下的柜子上,又把纪然抱进卫生间,用花洒冲洗,涂抹洗发水和沐浴露。 纪然像是仿真人偶一样,清澈的双眼再无往日的神采,呆滞地看着半空,那股难闻的sao味似乎还萦绕在鼻尖,没准已经渗进皮肤,刻进了骨子里。 “眼睛闭上,给你冲头发。” 纪然顶着一头泡沫,定定地望着闻名,“我没勾/引他,也没偷东西。” 后者轻轻抚摸着他红肿的脸颊,“我知道。” “如果你喜欢我,为什么要打我?” “因为客户至上。” 纪然惨笑一下,“如果客户至上,你为什么不帮他?” “因为我喜欢你。” 纪然闭上双眼,温热的水流混着泡沫和眼泪冲刷着身体。他的尊严和对这个世界的期许,通通葬送在了这间小小的休息室。 洗净身体后,纪然像死了一样仰躺在床上,也不在乎自己是不是赤身露体,会不会引起闻名的“兴趣”。 闻名双手撑在床边,柔声问:“你的衣服呢?” “全都湿了,他把我推进泳池里,又说要借我衣服……” 因为帮纪然洗澡,闻名的衬衫衣袖也湿了大半,可他似乎毫不在意,“你休息一会,我去楼下商场给你买衣服。” “那个……是真的吗?” 闻名捡起落在地上的芯片卡,顺便撩起裤脚,将枪塞进小腿处的枪套,“呲水枪罢了,吓唬人用的。” 大概20分钟后,闻名回来了。除了一套运动装和内衣,还带回一个赛百味三明治,和一包冰块。 纪然穿好衣服,打开三明治的包装纸大口吃了起来,是金枪鱼的。衣物和食物让他从自暴自弃的状态稍微恢复过来,开始为方才的情形而羞耻,连耳朵都红了。 闻名坐在他身边,将冰块敷在他的脸上,“你在害羞吗?” “我人生中最惨的时刻,全被你遇到了。” “我们真的挺有缘的。” 纪然用餐巾纸抹了抹嘴角,面部的胀痛让他咀嚼得有些困难,“我父母都没打过我。” “对不起,要不你打回来吧。你在那说个不停,我没办法。” 纪然没有说话,只是继续大口吞咽三明治。吃完后,他把包装纸团成一团,丢在地上,突然向身边的闻名扑去,劈头盖脸乱拳出击。 “你凭什么打我!凭什么!” 闻名丝毫不反抗,被打倒在床,任由纪然骑在自己身上肆虐。将那高挺的鼻子打出血后,纪然转而对着他胸口擂鼓似的乱砸,“打死你个大混蛋!” 闻名用手背擦拭着鼻血笑了,“你开心就好。” “你只会对刘烁和奥迪那种平头小民硬气,还打老朴,在权贵面前就唯唯诺诺,欺软怕硬的懦夫!” 闻名脸色骤变,一个翻身将纪然压在身下,死死地瞪着他,眼中凶光毕露,“我不是!” 纪然用舌尖舔去嘴角的面包渣,毫不示弱地回瞪:“你就是!” “这是我的工作!” “走狗和马前卒而已。” 闻名的眼睛慢慢变红,鼻尖几乎贴着纪然的鼻尖,“你这种堪比智障的单纯和以尊严为代价的清高,才是最可笑的!” 他们呼吸交融,带着淡淡的血腥味。纪然倔强地梗着脖子,“我无愧于心。” “如果今天来的不是我,看你还怎么无愧。” “大不了一死。”纪然只是说出来为自己撑个场面。他本已打算好,待秦先生的帮手一到,就开始哭丧式求饶。他还要照顾家人,当然不能死。 闻名靠得更近了,深邃的眼眸泛着某种异样的光彩,嗓音沉缓:“死?一个成熟的理想主义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