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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不对,去北面,往单元门边上看。” 洪福来到厨房,开窗往下一瞧,嚯!好几辆摩托车停在路边,一群身着奇装异服的少年正围在车旁抽烟。 “哎呦,啧啧,这几个孩子跟自己有多大仇啊,怎么把脑袋染得像鸡尾巴似的。”洪福一边感叹,一边返回主卧,“小叙,你怎么惹到这群妖怪的?” “在学校交了个女朋友,可我不知道她在校外还有男朋友。被人家知道了,要把我脑袋干开花。” “这女孩子,可真是的,分手了才能找下一个嘛!” 纪叙指了一下自己的头,“姥爷,现在不是讨论她品行的问题,而是我脑袋开花的问题。” “好办。”洪福报了警,说楼下有奇怪的人徘徊。可是警察前脚刚走,这些少年后脚便折返回来。警察也没法管,毕竟法律里没规定染头的小孩子不能聚在一起聊天,他们又没带什么武器。 “如果这些小崽子明天还来,那你岂不是没法考试了?” “那就一直在家待着呗。” 洪福思考片刻,想出一个主意:“来,给姥爷做个发型,搭配一身最潮的装扮,我去和他们谈谈。” 纪叙强烈反对:“不行!你都多大岁数了,有个闪失怎么办。” “他们只要一碰我,我就往地上一躺。” “哎,不行不行。” 洪福又来到厨房,望着楼下,丝毫不显老态的双眼,在看到那辆黑色林肯时更加明亮了。楼下有地痞流氓,他们对门不是也有吗?流氓的事,就该让流氓去解决。 洪福带着纪叙,敲开了隔壁的门。闻名似乎刚起床,眼神略显迷茫,头发有点乱,随意地穿着背心和沙滩裤,和西装革履时判若两人。 “名哥早啊,今天不忙?吃早饭了吗?” 纪叙也小声说了句:“名哥早。” 闻名谦逊地笑了,“大爷,您真不用这么客气,我没吃呢。” 说完,就很自然地伸出大巴掌。 洪福愣了愣,随即在他掌心拍了一下,又要与他对拳,炫酷地说:“呦,what’sup,man?” 闻名看看手掌,又看看洪福,“哦,我以为您来给我送早饭。” 洪福恍然大悟,一拍脑门,“啊,是啊,忘拿了,看我这记性。” “不用——” “小叙快去,把你哥熬的粥给名哥端一大碗过来,还有小菜什么的。” 闻名眼睛一亮,“纪然做的啊,那就来点吧。” 纪叙直接把半锅温热的香菇玉米鸡茸粥都端了过来。 闻名坐在餐桌旁,边喝边瞄着对面这一老一少,“大爷,您有什么事直说吧。” “没事名哥,你先吃,吃完再说不迟。” “大爷,您还是叫我大名吧。” “好的,大名哥。” 闻名无奈地笑笑,“您说吧,我慢慢吃。” 洪福用胳膊肘撞了下发愣的纪叙,“快告诉名哥,你遇到什么困难了?你就把名哥想象成,里的科莱昂阁下。” “名哥,我吧,交了个女朋友……” 听纪叙说完,闻名点点头,“你们回去吧,我一会下楼。” 端着锅回家后,洪福和纪叙就好奇地趴在厨房窗户上张望。大概20分钟后,闻名下楼了,依旧是背心沙滩裤,神情悠闲得像是去买烟。 只见他和为首的少年谈了几句,然后上了车。几辆摩托车则尾随在他的林肯后面,驶离了小区。 一个小时后,闻名回来,告诉洪福没事了,那些少年则真的没有再来。 傍晚,热度不减,反而更闷,酝酿着一场大雨。 纪然跟在女儿身后,抱着一个大西瓜,疲惫而缓慢地爬着楼梯。乐乐似乎又胖了点,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 楼上传来悠哉的脚步声,他扶住女儿的肩膀,“往边上靠靠,别挡到别人哦。” 脚步声越来越清晰,随后两条被笔挺西裤衬着的长腿赫然停在他面前。 “名叔好!”乐乐大声问好。 纪然抬起头,低声说了句:“工作啊,名哥。” “嗯,没什么急事。” 与男人擦肩而过的时候,纪然想起那个被爱心团团围住的诡异骷髅,温和地提醒:“名哥,请别再飞到我家露台了,不然我要在地上洒图钉了。” 闻名轻哼一声,也不知听进去没有,自顾自说起了别的,“10块钱油费是吧?我收到了。” “唔,那就好。”纪然轻轻推了下仰起胖脸发呆的女儿,“乐乐,接着上楼呀。” “对了,你喜欢算得这么清,不如回家之后好好算算,这次该怎么报答我。”闻名整整领带,露出一个十分微妙的笑容。 纪然不解地看着他。 “这可不是10块钱就能解决的。”男人丢下这句话,就潇洒地下楼去了。 第17章穷鬼请客 在晚饭的餐桌上,纪然宣布了两件事。 一,他买了个电动推子,和一把理发剪刀,从今天开始,全家不再去理发店了,彼此互剪。如此一来,三位男性家庭成员每月能减少几十元的开销。 二,纪叙已经16岁了,到了可以打工的年龄,他希望弟弟能好好利用暑假,找份短期工,挣到的钱想买什么都可以,还能顺便体验生活。 自从和闻名闹掰,把伙食费还了回去,再加上6月卖了很多小额的月卡,提成不多,所以纪然的生活又有些窘迫起来,只能说是够花,攒不下钱。 而且,理财公司那一个月的工资和补偿金,基本上随着老板的跑路沉没了。 洪福和纪叙“嗯嗯”点头,表示理解,说会尽量配合,开源节流。 “头不疼了吧?脑细胞还在蹦爆米花吗?” “什么?啊,早就不疼了。”纪叙心虚地低下头猛扒了几口饭。 “考试认真一点啊,”纪然温柔地说,想起那男人方才的话,“对了,你们找闻名帮忙了?” 见姥爷和弟弟在用眼神交流着某种他接收不到的讯息,纪然又问了一遍,并说:“我上楼的时候遇见他了,你们麻烦人家什么事了?” 洪福便用轻松的口吻描述了一遍事情经过,“放心,已经没事了。” “早上出门的时候,我还在想哪来这么多不良少年。”纪然慢慢放下碗筷,脸色很不好。 纪叙忙解释:“我真的不知道,她脚踏好几条船,快赶上一支舰队了。” 纪然并不气弟弟谈恋爱,而是无奈地看着洪福,“姥爷,你们为什么要去找他帮忙呢?” 洪福得意地捋了下自己那根雪白的长眉,“我是以我80年的智慧和人生经验,仔细思量后做出的这个决定。” “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纪然的语气略微激烈起来。 纪叙不知所措地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