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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袖扣刮伤她手指。她看着画面镜头拉近了,突然地,她“咦”了一声,立时转过脸,埋入他颈间。要看是她,不看是她,让他干坐着也是她……傅时津一时哭笑不得,往后一靠,还没讲什么话,她冰冰凉凉的手摸了上来,捂住他眼睛,“你不要看。”他沉下呼吸,不作声。电视机的声音越来越不正常。钟霓飞快地看了眼电视画面,目光一顿,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物,覆在他眼上的手指悄悄发颤。许是她太安静、电视机的声音越来越假的时候,傅时津拉开她的手,看到了画面,也瞧见她望定了的眼,脸色一沉,一手捂住她眼睛,一手抱起她,经过电视柜,一脚利落地勾掉电视插座线。两人进了主卧。傅时津拍着她肩膀,要她松手睡觉。她不肯,想起刚刚看到的画面,更是缠紧他,也想起新婚那一日他做的事情,心脏发麻,于是,她很小声地问:“你看到了?”否认、承认都不好。傅时津不答,只拍拍她肩膀,“睡觉吧。”刚刚那个画面是有点脏。丧龙个衰仔,是欠教训了,买这种碟片放他家里。钟霓掀起眼帘,摸到他后脑勺下的发际线,沿着他稍稍刺人的发际线摸到他的耳垂,她偏过头,便吻过去。从脖颈一路吻至喉结。他蹙紧了眉头,此刻,竟然不为所动。钟霓哼了一声,摸着他薄薄的耳垂,突然低低地笑出声。做了坏事,还有脸笑?男人捏过她下巴,顺势一吻。白日里,她掉了眼泪,一点都不像狡黠的小狐狸,现在,她本性尽露,勾得他差点也要本性尽露。主卧灯太亮,亮到她可能随时都会看到他身上不属于傅时津的东西。他推开缠人的钟霓,哄着她:“乖,很晚了,睡觉,好不好?”钟霓蹙着眉躺倒在床上,拉上被子盖住整张脸。她丢了矜持,也敌不过他想清心寡欲。傅时津出去洗浴,再回来时,主卧灯全暗了,只剩一盏暗暖色壁灯。钟霓侧身躺在被子底下,不知做什么。他掀开被子一角,还未看清楚什么,整个人被拉了进去。他握到了很冰冷的东西,脸色一沉,“钟霓!”钟霓一手掀了被子,握着他的手,若无其事地跟他讲:“很简单的,你握好,瞄准,然后扣动就行啦。”他冷住脸,看着手里的黑色小手|枪,上面还有花纹,顿时才觉这不是手|枪,是玩具枪。他呼吸一松,揽过她肩膀,将她圈入怀中。两人坐在床沿,对着窗户。钟霓侧过脸,恶作剧般地抖手,一边抖一边问他:“怕不怕?”男人目光静静,不知该讲什么。她这样勤力,无非是因傅时津没胆子握枪,她要诱哄着他握住枪。他贴着她的面颊,抬动胳膊,将枪转放进她手里,慢慢抬起,对着地毯上朦胧的影子。“怕。”“有什么好怕的?有我在,不用怕。”男人轻笑,“嗯,有Madam在,不怕。”钟霓握紧他的手,抬起胳膊,对上窗户,教他瞄准,“那你别抖啊——”突然就扣动了扳机。身后的男人唇角微挑,装模作样地用力挣开她的手,装模作样地颤抖,一副好怕好怕的模样,哪里还有平时傅Sir的威风凛凛、不苟言笑的形象?烂仔跌进Madam钟的温柔乡,不可自拔,永无翻身之日。钟霓怔怔然地看着他发抖,一时无措,丢了手里的玩具枪,心疼地握住他的手,轻轻吻着他的手指,温柔安抚:“假的,是假的,玩具枪嘛。”他深沉地看着此刻好温柔好乖的钟霓,唇角微弯,却又要克制地压抑下去。狡黠的小狐狸也有温柔的一天。看样子,他是吸收到了傅太太不少的运气。是两颗心都要被搅乱了。一颗心溢满柔情。一颗心蕴起暴躁。钟霓捂住额角,跪坐在床上,看着他的手,又看了眼地上的玩具枪,慢慢讲:“傅时津,你怎么这么胆小?你是警察啊,你怎么可以拿不住枪?”她好生气,用力撒开他的手。“一个警察不敢握枪,还是警察吗?你不如转业做文职啊!”话讲完,她惊愕地捂住嘴,受伤的眼神望住傅时津。他静静的,没表情。她怎会讲出这样的话?她讲话伤到他了?他不敢握枪,以后有危险任务怎么办?越想是越恐惧。她捂住眼,“对唔住,对唔住,我控制不住,我……我只是……”只是害怕。☆、031(刪减)卧室里□□静,钟霓呜呜咽咽的声音不得不很清晰地漫进傅时津的耳朵里,她哭起来就不肯停。男人深深吸气,起身下床,捡起地上的玩具枪,在手里掂着,喊她没反应,看她泪眼朦胧,拉过她的手,将玩具枪放进她手里。钟霓睁开湿漉漉的眼,看着他握住自己的手,难过地蹙着眉,“对唔住,我不该那样讲你……”气人的时候能气死人,道起歉来却惹人心疼。傅时津拿她完全没办法,抬手擦掉她脸上湿漉漉的痕迹,“该的,该的。”绕到她身后,圈住她上半身,裹着她的手,握着那把玩具枪,“请Madam钟教教我。”钟霓偏过脸看他。角度合适,傅时津也顺势吻了吻她冰凉的脸颊,声音带着安慰与魅惑:“再教教我,好不好?”“……好。”钟霓转过身,抱住他腰身,冰凉的面颊蹭啊蹭啊,蹭着他的棉杉,蹭不到想要的,她抬起头融进他目光中,接着,就好无情地扔掉了手里的玩具枪。“其实……”她目光清亮,声音软软,“也没关系,反正你在重案组,是我上司,我可以保护你呀,我技术很好。”讲到技术,她想起来什么,擦了擦湿漉漉的眼睛,看着男人的脸,声音低低:“枪击成绩,我在警校是第一名啊。”她手指按着他衣服上白丝线勾勒的花纹,忍不住抠了下。单枪击成绩,钟霓是警校第一名,远远超过以前傅时津在警校档案上的记录。男人捏了捏她下巴,大拇指不经意间触碰到她的下唇。她看他的眼,犹如被勾住心魂,轻轻含住他指尖。看清他的眼,比看清夜色更重要。男人不会明白她的想法,偏偏反其道而行之,一双住了夜晚的眼,愈发沉了,愈发暗了。指腹是湿漉漉的。一吻湿尽他掌心。她如画家一样,随意挥洒才能,无师自通,细致地描绘他的掌心,寻到他掌心、虎口的茧,工具不是笔,是软软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