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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脖领子,按住就是一顿拳脚下去。朝行歌被揍得鬼哭狼嚎,挨了半年的打可以说是早就满肚子怨气,眼下什么也没干就又挨一顿揍,他也不想忍了,恶狠狠一把抓住弥郁的手。弥郁挑眉看他,冷笑,“不自量力。”说完就朝着他的下巴一个结结实实的肘击。朝行歌挨了一下,嘴里顿时满口血腥,娘的,太憋屈了,这母夜叉成天作威作福,他得治治她。头被打偏过去,握住的手也被挣开了,他又改为去抱她的腰。一揽之下,他才知道难怪世人总说女人的腰勾魂夺命,他分明是想奋起反抗来着,结果这纤细柔软一抱,瞬间就起了怜惜,云里雾里忘记自己要干什么了。就在朝行歌犹犹豫豫下不去手时,弥郁看他居然敢如此大胆,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朝行歌被打得五脏六腑都快要吐出来了,翻着白眼觉得再来两下他怕是要吐血,没办法下手打回去,那也得还击啊!不然真要被她给欺负死了。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朝行歌猛地抬头就朝着弥郁亲过去了。弥郁每次打他,都会将妖力彻底收起来,力道上也格外注意,就怕一失手把他给打死了,这打了半年,有个活沙包,她其实还挺爽的,看朝行歌也就稍稍顺眼了那么一分。直到此刻——强烈的气息扑面而来,湿润贴靠在唇上,携裹着一股子血腥的味道钻入,她脑子轰一下就炸开了,僵硬着愣在那里。活了一千多年,实力已经强横到可以搬山填海的地步,弥郁没想到有人敢这么不怕死。一把揪住朝行歌就以倒栽葱的姿势摔到地上。一行热血从额上滚滚淌下的朝行歌也有点心虚了,其实他刚才还真就只是脑子一热,等亲上去后,他自己也就懵了。这下挨狠揍也是应当,他摊开四肢懒散一躺,认命了。“打吧打吧,总归我是拿你没办法,打又打不赢,跑也跑不掉。”弥郁嘴里还有血腥的味道,修罗一族天性弑杀,血能够让她们兴奋,她暗着眸子坐在朝行歌腹上。“等会!”朝行歌一惊,这怕不是要下狠手,“师父,神仙jiejie,我真错了,方才我那一下就是——”不等朝行歌把话说完,弥郁就将他的头托起来,以非常凶狠的势头将唇压了过去。那不像是亲吻。像是野蛮的撕咬,也像是用另一种方式在暴揍他。朝行歌生不出任何旖旎想法,他只觉得这母夜叉真是绝了,分毫下风都不肯落。等弥郁松开他时,他的嘴已经肿了,还破了道长长的口子,看起来倒是显得娇艳欲滴。“你还是女子吗?”哪个女子不是把自己的贞洁看得比命还重,直接这样按住他就啃也实在是太夸张了吧,朝行歌说话时都还气喘吁吁。实在是被按得够呛,愣是差点没被憋气憋到晕过去。弥郁发现他血的味道很好吃,有点回味无穷地咂了咂嘴,“下次再敢还手,我一定会十倍百倍的讨回来。”朝行歌不服,“那还真是巧了,我这人就是不屈不挠,打你是打不赢,但想要我任你欺负,一点反抗都没有,那不可能!”说着他趁着弥郁不备,一把将她从自己腹上掀下去压住,也同样狠狠撕咬过去。诡异的画面出现了。两个人霎时就抱在一起,目光里都带着凶狠,动作粗鲁地亲吻撕咬着对方,颇有比斗的意味。等到分开的时候,朝行歌衣衫都快被扯烂了,上气不接下气歪倒在一边,“我认输。”他觉得她真不能按照常规女子去看,不对,应该说是正常人谁会这样?简直疯了。“我告诉你啊,是你主动亲过来的,可别赖着要我娶你。”弥郁不屑看他,想踹一脚,但一向冰冷的眸色里竟有了点温度,沉默站起身。“哎,等等。”朝行歌见她要走,忙坐起身,“你都救我那么多回了,我也该请你去喝杯酒了。”弥郁很讨厌酒,蹙眉想拒绝,却鬼使神差点了点头,“好。”说是请喝酒,朝行歌却也没找个好的酒楼,直接把人带回了自己的小破屋里。刚做任务那年,他十五岁,接的那笔单子数目很小,十两银子都不到,纯粹属于新手练习,杀的人也只是个没有武功的普通人。第一次杀人,他很平静,是最粗暴的正面相对,然后手起刀落。后来一笔笔任务接下来,任务难度也逐步加大,需要杀的人男女老少都有,但他从未有过任何恻隐之心。他不是个善良的好人。但说来也很奇怪,他会把赏金的大部分,都拿来救济那些需要帮助的人。这样做并不是为了平息自己杀了那么多人的罪孽,也不是为了寻求内心的安定,他杀了那么多人,从未有过良心不安,他就只是纯粹把银子当作无用之物罢了。所以,他很穷。屋子虽又小又破旧,但是很干净,屁股大的小院子里还养了只狗和几只小猫,一看就是在路上随便捡回来的那种。朝行歌屁颠颠取了块熏rou,钻进了比屁股还小的庖厨,闷头做饭去了。简单的几个荤素小菜,一坛子普通的烧酒。弥郁也没有任何嫌弃,毕竟她住惯了山洞,对这些没有讲究。朝行歌倒是显得腼腆起来,露齿一笑,“其实按道理来说,我也不只是个穷小子,还是有点身份的,只不过我不想回到宫里去。”弥郁没答话,夹了一筷子小菜尝了尝,面上毫无表情,只耳朵认真听着。第48章第三个情丝结其实到了弥郁这个修为,早就辟谷不食了,姬宴热衷于给她做吃的,她一直都不大喜欢,认为那是没有必要的浪费时间。但此刻坐在朝行歌对面,吃两口简单的小菜,再酌一口酒,她突然就体会到一种安心踏实,一种她儿时最想要却得不到的温馨。见她只是默默吃菜喝酒,朝行歌也不觉得有什么,早就习惯她寡言少语,一开口就是喊打喊杀了,便自顾自继续说起来。“仙女jiejie,你别看我这样,干着见不得光的杀手行当,平日里也没个正形,但其实我是皇子。”弥郁淡淡瞥他一眼,“姬宴也是皇子。”朝行歌有点惊讶,说实在的,他一直觉得弥郁和姬宴不太像正常人,眼下听到说皇子,他就自然而然认为他们是别国的。难怪有许多超出常理的不同了,不知道是在哪个鸟不拉屎野人一样地方的王朝。不过听到弥郁提起姬宴,朝行歌闷头喝了两杯,有点烦躁,然后继续说起来,“这些事我从未对别人说过,但是我想对你说。”弥郁语气毫无波澜,就像是随口答他的话一般,“为什么?”“因为我想让你更了解我一点。”弥郁看他。他说这话时垂眼望着杯中的酒,嘴角带着笑,比往日里多了几分柔和。“你说。”“我母亲是江湖中剑楼山庄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