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皱眉,“抬头、挺胸!”沈文树下意识就随着沈明锐的指令,坐的板正。沈明锐这两年浑身气势欲浓,旁人见了,也不敢说话,更别说家里面的几个孩子。别看整天吵吵闹闹的,真要是沈明锐说什么,保准一个个乖的跟绵羊一样。沈文树就更不用说。他心里面还打鼓,怕沈明锐觉得他不争气。越是长大,越是觉得沈明锐和杨茜有多好。他们只是他的叔叔婶婶,却在他父母都健在的情况下没少往他身上费心思,让他读书,上大学,从山村走出来,成为了很多人眼中的文化人。光是这份恩情,他就还不上。比起家乡的父母,他更在乎沈明锐他们对他的看法。沈文树坐好后偷偷看了沈明锐一眼,沈明锐言简意赅:“快三十岁的人了,连这点小事都拿不定主意?”沈文树又开始丧气,“她们家的地位也太……吓人了,我有点害怕。”沈明锐就说:“那就分手。”沈文树:“我……”沈明锐冷笑,“一边惦记,一边害怕,你想吊着人家姑娘,谭晶晶可比你大六岁,你让她不明不白跟你多久,要么分手,要么在一起!”沈文树就不吭声了。杨茜见状就说:“这件事情,你还是自己想清楚。”“当初我和你二叔知道你和谭晶晶的事情后,就担心你们可能出问题,不仅仅是家世,还有年龄的差距。”“如果谭晶晶的家庭普通一些,我可能会担心你会辜负她……”话还没说完,就看见沈文树摇头,杨茜示意他别打岔,“你现在说了不算,谭晶晶比你大六岁,等到她四十,你才三十四,正是一个男人最好的年纪,女人上了年纪就会容颜老去,而你因为几年的积累,正处于事业上升期,身边肯定不会缺乏年轻貌美的小姑娘追求,到时候,一边是黄脸婆,一边的嫩百合,我不信你不心动。”“这是人类的劣根性!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有这种劣根性,也许到时候是谭晶晶看不上脸上长皱纹的你也不一定。”顿了顿,杨茜又说:“不过谭晶晶家世不普通,我估计就算她老了,你动了歪心思也不一定敢行动,到时候你就会看着她越来越不顺眼,夫妻关系也会越来越差,你就会后悔当初怎么会看上这个女人。”“不止这些,日后你但凡做出了点什么成就,也会被人说是背靠大树好乘凉,没有谭晶晶,你就不会有今天之类的话,还会说你之所以会看上大你六岁的老女人,就是因为想要攀附她的家世之类的。”“总之,你要是想要和她继续,就要好好想想这些,要不敢了,就赶紧断了,免得害人害己。”沈文树说:“二娘娘,你们不给我意见么?”杨茜就说:“那我要是说让你和谭晶晶在一起,日后你们感情出了问题,你难道就不会埋怨我和你二叔,觉得是我们想攀高枝儿,把你往火坑里面推。”“我们要是不愿意,你就算结了婚也忘不了谭晶晶,会不会也怪我们,快三十岁的人了,自己的人生,也该自己作主了。”杨茜和沈明锐就去睡觉。沈文树一个人在客厅很久,才起身往卧室走。路过杨茜和沈明锐的房间门口的时候,他就听见杨茜说:“……今天才知道他居然和谭晶晶刚上大学没多久就开始谈的,算起来也好几年了,感情肯定深,无论是分还是和,木头这孩子选的这条路都不好走,不是谁都有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的。”“相爱的时候,看什么都是好的,但过日子是柴米油盐和鸡毛蒜皮,脱掉了那些情情爱爱的光环,回归生活的本质,就有可能暴露出很多的问题,时间长了,白月光成了饭粒,朱砂痣成了蚊子血。”“当初的爱就成了眼瞎,活生生的情侣变怨偶。”沈明锐“嗯”了一声,“还是他自己想明白。”沈文树揉了揉脸,慢吞吞地挪着步子往房间去。接下来的几天,沈明锐和杨茜再也没有提起谭晶晶,就仿佛忘记了这么一件事儿。来之前,沈文树仅仅是觉得谭晶晶的家庭条件太好,让他觉得害怕,原本是想要找沈明锐他们聊聊,想着他们或许骂了他一顿后就会帮他想办法,但是没想到却没有。尤其是经过他们的分析,他心里面好些没想明白的地方霎那开朗,反而更害怕了。沈文树自己也想不明白,又不想回去面对谭晶晶,就住下了。时间久了,他就会下意识观察沈明锐和杨茜。然后就发现,只要这两个人同时在家,几乎沈明锐的视线就会一直落在杨茜的身上。哪怕他们各干各的不怎么说话,杨茜想喝水了,沈明锐就会恰好把已经倒了水的水杯放在她手里。而杨茜呢,一开始的时候,沈文树没觉得她对沈明锐有什么特别的,但是住了一段时间后,他发现很多时候沈明锐只是简短的一两个字,他都没明白是什么意思,杨茜就懂了。沈文树就越来越喜欢观察他们两个,越观察,就越觉得不可思议。他还是有些怵沈明锐,就趁着沈明锐去上班的时候偷偷问杨茜,她和她二叔之间的感情是不是就叫做相濡以沫的那种。杨茜当时还真仔细想了想,说:“我不清楚。”沈文树道:“但是我看你们彼此之间,就是一个眼神就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杨茜说:“所以你是羡慕我和你二叔,也想以后能这样?”沈文树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杨茜说:“我和你二叔的话,其实一开始也不是这样的,但你别看他不爱说话又常年冷着脸,但他是个很有包容心的人。”“我年轻的时候脾气不好,急,最不喜欢的就是你二叔这种不爱说话的人,还经常和他闹,他都愿意理解我,我们两个也是一点点磨合出来的,两个人相处,最好的是站在对方的立场为对方想想。”“要是你二叔就是那种真的冷冰冰的人,一点包容心都没有,我呢也是急脾气,受不了他,估计我们两个早就掰了。”沈文树就问:“二